徐裴的確有那麼幾分給霍希堯添堵的心思。
畢竟除了仇,二人還有其他仇,他就算已經不打算報仇,也的確沒那個能力報仇。
能順便惡心惡心霍希堯,他還是很愿意的。
可惜的確像夏初說的那樣,霍希堯本沒有半分誤會的樣子,兩人之間那種自然而然的親昵和甜,也是裝不出來的。
顯然平時他們就是這樣,并且還任誰看了,都堅信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
因為霍希堯看夏初的眼神,真的是毫不保留的深和溺。
徐裴不由苦笑。
他果然太拿自己當一盤菜了,人家夫妻本都沒把他當一回事,他還在那兒自作多的,以為會造人家夫妻之間的誤會。
他早就已經是徹底的過去式。
他不曾有過的毫不保留的坦誠和信任,也不代表別人就不會有,不是嗎?
徐裴終于在最后看了夏初一眼后,轉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夏初和霍希堯卻誰都沒再關注他。
路人甲一個而已,管他去死呢?
但夏初還是覺得,有必要向霍希堯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里。
又為什麼會“撒謊”,“思嘉給我打電話,說一鳴跟那個學妹甜約會去了,非常的生氣,說要跟上去抓現行,看一鳴還有什麼話說。”
“讓我也趕趕到,隨時準備支援。我怕那脾氣,弄得事一發不可收拾,只好立刻趕了來。結果一鳴跟那位學妹鐘小姐真沒什麼,還在思嘉……咳,強吻他之后,和思嘉一起離開了。”
“之后,思嘉還給我打電話,說今晚不回去了,讓老宅大家伙兒別大驚小怪的到找。也讓你,天塌下來今晚都別聯系一鳴。也就是說,你應該今晚過后,就是一鳴的大舅哥,明年的這時候,說不定還要當舅舅了。”
霍希堯不等夏初說完,已先是震驚,再是慍怒,“什麼玩意兒,思嘉強吻一鳴?不可能,不會做這樣的事,是不是初初你弄錯了,是一鳴強吻?還今晚都不回去了,也不許聯系一鳴?不聯系才怪了!”
一邊說,一邊已快速掏出手機,調出了陸一鳴的號碼。
可惜不出所料果然是:“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臉就更難看了,“初初你喝酒了嗎?沒喝酒就好,我們馬上出發去金月灣,一鳴平時都住那里,他們現在也肯定在那里。某人最好祈禱,我們趕到時,還來得及,否則我一定打斷他的!”
夏初哭笑不得,“為什麼我們要馬上趕去金月灣,又為什麼要打斷人一鳴的?人家兩個兩相悅,天生一對,得到你一個妖怪來反對?”
又哼道:“當初某人打我主意,每天都……咳,肖想我,還一得了機會,就立刻把我吃干抹凈時,怎麼不是這個態度?果然人類的本質是雙標。也就是仗著我沒有哥哥,沒人打斷你的了!”
霍希堯尷尬起來,“我當初況又不一樣,我和你當時可已經領了證,是合法夫妻。而且我們已經確定了彼此的心意,確定了會這輩子都一直走下去,相相伴直至白頭到老。”
夏初反問,“那你又怎麼知道,一鳴和思嘉現在沒有確定彼此的心意,沒確定會這輩子都一起走下去?好啦,思嘉都二十幾歲,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斷了;一鳴更是一向穩重。”
“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相信也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的,你就別無謂的擔心了。”
霍希堯冷哼,“可只要沒領證,就是不一樣,哪怕先訂婚呢,問題現在也沒訂婚!而且,一鳴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冷著思嘉的嗎,怎麼忽然又變了?陸伯母也肯定不會贊同,他沒搞定陸伯母之前,哪來的資格招惹思嘉,還把人帶回了家去?”
“還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自家好好的白菜,就這樣在眼皮子底下,讓豬給拱了去!”
夏初忍不住好笑,“都說丈母娘看婿,越看越有趣,老丈人看婿,越看越生氣。我看你雖然只是大舅哥,不是老丈人,老丈人的心態倒是一點不。行啦,一鳴你都信不過了,你還信得過誰?”
“你之前自己不都說,思嘉要是錯過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遇上更好的了?至于陸伯母,我相信一鳴會理好的,本來所謂婆媳關系的好壞,子就在兒子上。何況你這個大哥難道是吃素的,會眼睜睜看著妹妹委屈?”
霍希堯還想再說,“可是……”
夏初直接一記白眼,“還可是什麼可是,關鍵你妹妹就是喜歡,就是心甘愿,你能怎麼著吧?”
“再這樣磨嘰,我明天就讓我大表哥到海市來,對你好好擺一擺大舅哥的架子,還真以為我沒哥哥?我哥哥現在得抱你大,就不敢在你面前擺大舅哥的架子了?”
霍希堯這才悻悻的。
沒再繼續可是,“我這不是、這不是心有點兒復雜嗎?自己啃人家的白菜,和人家啃自家的白菜,肯定也不一樣。”
又道,“我算是明白老丈人為什麼看婿不順眼了,誰能看啃自家白菜的豬順眼的!這還只是妹妹,將來要是兒,我不更得慪死了?所以我決定了,將來我養我兒一輩子,哪個混小子也別想拐走……不,我本不會讓任何混小子靠近一步!”
夏初好氣又好笑,“說得跟你現在已經有兒了似的,影子都還不知道在哪里,已經在想長大后的事了。”
霍希堯順勢上的肚子,“說不定已經有了呢?沒有也沒關系,待會兒回去就努力,不就很快可以有了?”
夏初“切”一聲,“某人啃人家的白菜,倒是理直氣壯。”
霍希堯抬手了鼻子,“咳,不是說了我這是有證上崗,不一樣嗎?算了,我就是一時間不能接,現在已經好多了。畢竟遲早會有這一天的,是一鳴也比其他任何人都好。”
“走吧,我們也回家了,回家生兒去。剛才可是乖寶兒自己說,任我置的,不會已經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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