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曇羅伽要派人假意突圍，畢娑想也不想便出列請戰，單膝跪地，道：“王，讓末將去吧。”

曇羅伽道：“突圍的隊伍隨時會被海都阿陵合圍剿滅，一次失敗後，還要不斷嚐試突圍，才能騙過海都阿陵。”

畢娑點點頭，目堅定。

他是近衛軍中郎將，是曇家和阿史那家的兒子，是佛子的近衛，抵外敵、護衛聖城是他的職責。他願為此拋頭顱灑熱，鮮是他的榮耀，如果代價是付出生命，他也不會遲疑。

曇羅伽活著，城中的百姓才不會絕，守軍才能繼續咬牙堅持下去。他隻是個中郎將，他的生死不會改變大局。

趁著天還沒有大亮，畢娑帶著一隊人馬出城，朝著東邊狂奔而去，北戎聯軍的斥候發現軍，立刻吹響號角，大營方向很快馳出一隊鐵騎，風馳電掣般，眨眼間已經飛馳到近前，將畢娑他們團團圍住。

瑤英立在城頭上，看著畢娑他們被北戎鐵騎衝散，雙方在一廝殺，畢娑的氈袍被染紅，聽到集的鼓點聲，立刻帶著人馬撤回城中。

當天下午，或許是怕瑤英他們真的突圍出去，北戎聯軍迅速集結兵馬，再度攻城。

衝在最前麵的是北戎鐵騎，後麵跟著其他部落和幾個小的附屬部落兵，守軍戰了一天，暮降臨時，北戎聯軍後撤，城門下留下堆積如山的首。

翌日，曇羅伽繼續派人突圍，依舊是朝著東邊方向，北戎聯軍派出鐵騎追擊，隊伍損失慘重，倉皇逃回聖城。

與此同時，被攔在東邊的西軍也在試著衝破北戎聯軍的防守，趕來聖城救援，但海都阿陵早有準備，派了一支兵馬守在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關隘，西軍雖然人數多於那支兵馬，卻始終沒辦法前進半步。

戰事僵持，城中的士氣漸漸低迷。北戎聯軍久攻不下，也有些沉不住氣，越來越焦躁，士兵們像蝗蟲一樣一群群衝上城頭，怎麽殺都殺不完。

每次兩軍收兵，瑤英一戎裝，帶著親兵巡視戰場，安傷的士兵，幫他們包紮傷口。

這一日，畢娑帶著部屬突圍，再次失敗，被親兵救回聖城時，背上滿了箭。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時，海都阿陵率領鐵騎來到城門下，彎弓搭箭，將一封信送到城頭上。

信上隻有一句話：隻要佛子出文昭公主，他就退兵。

曇羅伽和瑤英對視一眼，瑤英眸中掠過一道亮。

海都阿陵也開始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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