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貞偶爾也會語勸許禾,但許禾那時候正病的厲害著,手臂上自殘的傷痕還能可見,季含貞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刺激到。
也許兩個人都有著慘痛的過去,所以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說不完的話。
許禾那時候格外的任,像是和從前乖巧溫順的孩兒完全變了一個人,趙平津常會被磨的焦頭爛額,但卻也沒有半點的不耐,只有無比的包容和寵溺。
季含貞常常會在看到許禾故意和他吵鬧別扭的時候,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
看著他們,就像是看著學生時代的小一般。
尤其是趙平津那樣份的男人,西裝革履氣場非凡,卻被一小丫頭鬧騰的愁眉不展卻又無可奈何,怎麼看都讓人羨慕的不行。
有一次季含貞約了許禾逛街,趙平津下午下班時,過來接。
許禾那時候心思多變,原本還好好兒的,讓趙平津來時給帶一杯茶,但是趙平津帶了茶到商場外的時候,許禾忽然又不想看到他了,開始電話不接微信不回。
趙平津找不到人,電話打給季含貞,許禾又抱著手臂搖晃撒,不許接電話,季含貞被鬧的無奈,只能調了靜音當不知道。
這小丫頭后來躲到商場嬰區,直等到趙平津找人找的都要把商場翻個過兒,后來干脆準備封門找人時,才慢悠悠給趙平津打電話,說在嬰區買水杯,讓他上來幫選。
季含貞站在一邊只能扶額,許禾乖的時候真是乖的讓人憐惜心疼,作起來的時候,都忍不住想,自己要是親姐姐,一定拎著先狠狠罵一通。
趙平津上來時,季含貞都擔心被‘家暴’,但趙平津如今的脾氣是真的好,也許是知道病著,再無奈也忍了下來,找到許禾時,竟是臉上半點不虞都沒帶,甚至就那樣西裝革履的站在嬰兒用品店里認真的給挑選兒用的可水杯。
許禾最后買了兩套杯子,一套給了季含貞,讓送鳶鳶,然后心滿意足抱著自己的杯子跟著趙平津回家。
徐燕州的司機等在外面,季含貞就婉拒了他們送的好意。
看著趙平津牽著許禾的手離開,甚至還看到,他站在許禾后,將略微散的頭發整理好,有些笨拙的給扎起來,許禾站在那里也不老實,來去的,他來來回回扎了三遍,卻也沒有半點不耐,最后似乎無可奈何,點了點許禾的鼻子,又低頭溫的吻。
季含貞看的羨慕又難過。
徐燕州的脾氣不大好,雖然他在跟前已經十分收斂了。
季含貞甚至都能想到,如果自己今天這樣作,徐燕州會怎樣的大發雷霆,牽累旁人。
有時候,真的不能不羨慕許禾,而,卻連作一次的自由都沒有。
季含貞緩緩垂了眼眸,時間不早了,商場也該關門了,不想回去,卻也不得不回去。
對一個男人徹底失,斷了絕了之后,每一次見面都是折磨,每一次同房,都是煎熬。
季含貞已經很久很久不知道開懷大笑是什麼滋味兒,甚至床笫之間,也再找不到從前的快樂。
季含貞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就像是一只提線木偶,這樣一日一日機械麻木的過著。
如果沒有鳶鳶,季含貞常常會想,如果當初知道有了孕時,選擇不要這個孩子,現在又會是什麼景?
再差,也不會差過現在的吧?
想來也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自在。
只是,這一切也只能存在于幻想中了。
季含貞回去別墅不久,徐燕州的車子也回來了。
沒什麼胃口,隨便喝了點牛就上樓去。
鳶鳶的生活很規律,飯后自己畫了一會兒畫,保姆帶去洗澡準備睡覺。
季含貞就去了自己的工作室。
徐燕州過來的時候,的那一副草稿剛有了雛形。
“之前你設計的幾款禮服,工作室那邊說,很多人搶著要,前些日子,蕭太太穿了你設計的那條銀的長去慈善宴,很多人都在問,工作室的訂單多了數倍,我讓那邊的負責人好好甄選,也不能誰的單子都接,累著了怎麼辦。”
徐燕州站在邊,溫聲語,季含貞聞言也只是淡笑了一笑:“客人要是愿意等,那也無所謂,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那要不要去散散心?”
季含貞搖頭:“這段時間忙,總要把手里的稿子先畫出來。”
“行,都聽你的。”徐燕州見畫好最后一筆,才走過來,輕抱住了的腰:“貞兒,今年你生日,我帶你和鳶鳶去國外吧,你之前不是想去米蘭,還想去倫敦看設計展。”
“再說吧。”
“好,那我提前先準備著。”
季含貞仍是沒說什麼,徐燕州低頭淺吻,沒回應,也沒拒絕。
他有些意,想到生理期剛過去,就在耳邊說了句什麼。
季含貞卻猝然變了臉:“不可能,你不用就別我。”
徐燕州眸沉了沉,到底還是咽下那一分怒意,努力溫了聲音:“行,我聽貞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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