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中年貴婦對視一眼,都了然的笑了,這是有戲了呢。
蔣潤南禮貌的和眾人一一打了招呼,才含笑對季含貞道:“季小姐,好久不見。”
季含貞略有點尷尬,畢竟之前自己和徐燕州的事兒,蔣潤南是知曉的。
而后來徐燕州結婚娶妻,妻子又有孕,報紙電視上炒的那樣熱鬧,蔣潤南八也聽說了,他會怎麼看待自己的過去?
那樣不堪的,拿不到臺面上來的過去。
“蔣先生好。”
季含貞很淡的點點頭,就沒有再開口。
那位請蔣潤南過來的常太太就笑起來:“你們原來認識呀,那就省事了,也免得我再介紹。”
“是啊是啊,這可真是有緣分。”
姚太太也笑了:“含貞,既然你們認識,那你和蔣先生就在這里說說話喝喝茶,我和你常阿姨我們過去打會兒牌。”
季含貞還想說什麼,姚太太卻按著肩沒讓開口,招呼著眾人去了旁邊的房間打牌。
季含貞只能坐著。
蔣潤南深深看了一眼,心底的歡喜和激,一時竟有些忍不住。
服務生過來上了茶,蔣潤南才輕輕問了一句:“含貞,你這段時間還好嗎?”
季含貞很輕的點了點頭:“還好,蔣先生呢。”
蔣潤南卻苦笑了一聲:“不太好,搬了家,工作也換了個新環境……”
季含貞聽他說到搬家,下意識的就以為是自己和徐燕州之前那點事,讓他難堪尷尬了,微微垂了眼眸:“抱歉啊……”
“說什麼抱歉呢,這和你沒有任何關系的,純粹是我個人的原因。”
季含貞沒有說話,蔣潤南又道:“你搬走后,我又住了一個多月,就怎麼都待不下去了,我總忍不住過去敲你家的門,明知道你已經不住在里面了,卻還幻想著你會打開門出來……”
蔣潤南自嘲的笑了笑:“朋友們都覺得我那一陣像是瘋了,那段時間,狀態真的特別差,所以才會搬了家,想著換一個環境才好……”
“那,現在好點了嗎?”
“比住在那里,是好了一點,但是……”
蔣潤南著,依舊麗,只是稍稍的瘦了一些,眼底的郁好像怎樣都無法消失。
蔣潤南自然聽聞了那些事,也知道,那個男人已經娶妻,且妻子已經有了孕了。
他當時在報紙上看到那些消息時,就很擔心的境,幾次想要想辦法聯絡。
但到底還是打消了念頭,蔣潤南擔心自己的關心,會給造其他的困擾。
更何況,他也本連關系的資格都沒有,說起來,他們甚至連普通朋友的關系都不算。
只能說是,剛認識的鄰居而已。
“含貞,我真的很高興,能再次遇到你。”
蔣潤南真摯的著,他眼底的歡喜是真切的,讓人容的。
如果說之前的遇到,對于他來說只能算是有緣無分,一聲嘆息的話。
那麼這一次的相逢,蔣潤南就覺得,如果自己一如從前那樣膽怯,不敢再近前一步的話,老天也不會再幫他,給他第三次機會了。
“茶要涼了。”季含貞委婉的岔開了話題。
蔣潤南深深看了一眼,也未再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端起茶盞,和一起品茶。
就從茶開始,他們漸漸聊的多了起來,蔣潤南也是喝茶的人,和徐燕州截然不同,他就像是古樸溫潤的一塊玉,骨子里都刻著儒雅的東方君子之道。
季含貞的話也漸漸多了一點,甚至偶爾,還會出淺淡的笑意。
“我剛才過來時,看到外面湖邊致不錯,而且今日好,又沒有風,你想不想出去走一走?”
蔣潤南察覺到的臉有些許的蒼白,是那種不經常出來曬太走所致的白。
季含貞不大想出去走,而如今的心,更是和從前不同。
那時候再怎樣不愿見人,但至自己還算是清白的,徐燕州終究是單未婚。
但后來,不管怎樣,都算是做了小三。
季含貞如今,很怕和人對視,很怕,別人看到。
“含貞,你該多出去走一走,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看看不同的風景,不要整日悶在家中。”
蔣潤南說著,忽又道:“我原本和朋友打算去南方度個假的,但是他們夫妻臨時又有事,放了我鴿子,含貞,不如我們一起去?你也帶上鳶鳶,南方氣候溫暖潤,不比京都這樣干燥酷冷,你想不想去?”
季含貞想到鳶鳶這一段時間迷上游泳,這些日子畫的畫也多半和大海江河有關。
鳶鳶長到三四歲,還沒有見過大海呢。
有點意,但卻又遲疑了,和蔣潤南只是將將認識的關系,而且,蔣潤南這樣的男人,也本不會缺往和結婚的對象。
季含貞不想讓他把時間浪費在自己的上,只是,著蔣潤南如此誠摯而又干凈的眼神,季含貞卻又不知如何拒絕的好。
也許是這一生得到的溫暖和善意太了,所以才顯得這微末的尊重和溫也這樣的寶貴。
“等我問問鳶鳶吧。”
季含貞沒有直接拒絕他,也許是不想當面讓他太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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