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麼都沒想到,季含貞竟然沒有上他的套。
可這是最好的,也可能是最后的一個機會了。
如果在徐氏正面臨這樣一場危機的時候,一個寡婦跳出來控訴他仗勢欺人,強占人家的亡妻,這會引起多麼巨大的輿論風波?
怕是公眾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徐燕州給淹死,他的名聲徹底毀于一旦,還想做徐氏長宏的董事長?做夢吧!
可是偏偏,季含貞為什麼不肯這樣做?
沈桐不由有些焦躁起來,如果他這件事沒有辦好,徐燕淮許諾的好不會給他,反而沒他的好果子吃,到那時,前有徐燕州,后有徐燕淮,他翅也難飛,只有死路一條了!
“嫂子,是我考慮不周全,是我忽略了鳶鳶的存在……”
沈桐面上浮起濃濃的愧疚之,“對不起嫂子,你就當我在胡說八道,我也只是太憋屈了,這麼些年了……”
沈桐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我實在是忘不掉則南走時的樣子,經常做夢都是那一幕。”
季含貞看他這樣,心里也不好。
站在沈桐的角度,自然是對徐燕州恨之骨,知道自己也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恨他,毀了他。
可心的最深,卻仍是做不到看著他萬劫不復。
“沈桐,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好好哭一場,發泄發泄也是好事,事兒已經過去這麼久,活著的人也該往前看……”
你想往前看,你能往前看,可我呢?
我最的人被你們害死了,你卻要我放下過去?
沈桐心底忿恨的想著,面上卻是一片凄苦之。
季含貞不忍卒看,眼紅紅的別過臉去:“沈桐,你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吧,有事你我,他們肯定在到找你……”
“嫂子,你可不可以幫我接一杯水?我這會兒膝蓋那里疼的難,實在站不起來。”
沈桐指了指季含貞后的直飲機,虛弱的說了一句。
季含貞沒多想,轉走過去幫他接水。
沈桐卻忽然起,他一手出松垮的領帶繞在掌心一圈,但在站起后,沈桐卻又改變了主意。
時間已經快八點,鳶鳶和保姆應該就要回來了,季含貞人在家中,們卻見不到,自然要起疑,彭林等人很快就能發現他和被勒暈的季含貞。
所以,這條路是行不通的,沈桐很快想到了新的辦法。
鳶鳶很快就回來了,而季含貞,無疑對這個兒骨髓。
他脅迫季含貞,還不如用鳶鳶來迫季含貞就范。
更何況,對于現在有傷在的他來說,對付一個小孩子想來更容易的多。
沈桐喝了水,季含貞叮囑他好好休息,就關上門出去了。
片刻后,沈桐聽到外面有說話聲,應該是保姆帶著鳶鳶回來了。
他躺在床上,定了個鬧鐘,方才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就這樣過了兩天,沈桐總算是找到了機會。
那天保姆請假半天外出,季含貞在家陪著鳶鳶玩,這兩日心不大好,也不想出門。
中午,季含貞在廚房煲湯的時候,鳶鳶一個人在客廳畫畫,本來就很安靜,季含貞也習慣了這樣的安靜。
所以,當差不多十分鐘后,季含貞習慣的喊鳶鳶名字,雖然沒有回應,但也沒放在心上,等到關了火,才轉走出廚房。
可是客廳的地毯上已經不見了鳶鳶的影。
季含貞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往鳶鳶房間去,但房間里也沒鳶鳶的影。
并未聽到防盜門被打開的聲音,所以鳶鳶一定還在房間里。
季含貞一邊著鳶鳶的名字,一邊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主臥室也沒有,走到沈桐住的那個房間外,敲了敲門。
沈桐應了一聲,季含貞推門進去,卻怔在了原地。
鳶鳶被繩子捆著,坐在沈桐的邊,而沈桐手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水果刀,刀尖就抵在鳶鳶的脖子上。
季含貞下意識的想要喊,沈桐的手卻微一用力,鳶鳶的脖頸瞬間被劃出了一道痕。
鳶鳶疼的眼淚涌出,但因為被死死堵著,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季含貞的心都要碎了。
“你要是再敢發出聲音,我現在就捅死,反正老子也跑不了,有陪葬也夠本了。”
沈桐的聲音的很低,季含貞死死的捂著,不敢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沈桐這才將刀子移開一點:“進來,把門關上。”
季含貞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走進房間,依言關上門,強著自己鎮定下來:“沈桐,鳶鳶是個特殊孩子,你知道的,你別傷,放了,你把我綁起來,我保證不反抗也不喊,你要做什麼,都沖我來。”
“很簡單,你只用錄一段視頻。”
沈桐將一只手機扔給:“用不了幾分鐘時間,你只需要在視頻里說出你的份,然后說出徐燕州當初怎麼迫你的,在你丈夫還活著,你剛生下孩子不久就侵犯你,丈夫去世后,你要守孝,他卻你做的人,就這幾件事,你只要說出來,我就放了鳶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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