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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桃花香》 第三百八十七章 神樓裡夫妻夜話

從太夫人院子裡出來後,鄭悅媛緩步朝韓家神樓走去。一路上,腦海裡都不由自主地想起剛剛蒙時對香草微笑的樣子,越想心裡越疼。想起了從前和蒙時在叔父家一起練字閒聊的形,當時的有說有笑,無話不談,卻變了今天彼此默默點頭打個招呼就而過了。一想到這兒,就覺得心酸無比。

直到丈夫韓銘愈走到跟前時,才猛然從過往的沉思回過神來。擡頭時,韓銘愈匆匆在臉上掃了一眼,問道:“上哪兒去?”

“去神樓瞧瞧銘念和千合。”

“聽說蒙時帶著那個鄉下丫頭來了?”

“是,剛走不久。”

“爺爺喜歡那丫頭嗎?”

“爺爺瞧著喜歡,還是很討厭。”

“千合沒爲難嗎?”

“爲難了也沒用,瞧上去聰明的。”

“銘念呢?又給罰到神樓裡面去了?”

“是,我正要去看一眼呢。”16uox。

“嗯,我先回院子去了。”韓銘愈說完這些話轉就走了。鄭悅媛站在原地著韓銘愈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無奈地笑了笑,嫁過來這幾個月,早已習慣了韓銘愈這樣的方式。如果不是有話要問,韓銘愈多半都不會跟講一句話的。

來到神樓時,裡面靜悄悄的。鄭悅媛問了守樓的族人才知道,千合已經來了,剛剛纔在樓上跟韓銘念吵完呢,這會兒已經安靜下來了,但不知兩人到底在樓上幹什麼。

鄭悅媛點了點頭,沒再去管樓上那兩人怎麼樣,自己的心了一堆雜草,再無心去替別人煩心了。

說到剛纔千合去神樓時,韓銘念真是嚇了一大跳。他本來心如死灰,垂頭喪氣地盤坐在神樓祖先牌位跟前,拋著自己的扇子玩,一邊玩一邊說道:“沒天理……不公平……我沒錯!死千合,罰我跪十天十夜,夢去吧!我韓銘念沒那麼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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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上忽然響起了腳步聲,韓銘念以爲是父親來了,趕恢復了下跪的姿勢,端端正正地雙手合十,做出一副誠心向祖先懺悔的樣子,裡默默唸叨了些自己都聽不明白的話。

片刻後,他背後傳來一個不太招他喜歡的聲音:“還真跪著呢!”

“千合?”他轉一看,果然是千合!他嚇了一跳,指著千合問道:“你……你來幹什麼?我可告訴你,這兒是神樓!我們韓家的祖先都在這兒呢!你要敢再手試試,祖先都不放過你!”“哼!”千合揚起臉說道,“沒工夫跟你手!”

“那你來這兒做什麼的?看我笑話的?那太勞煩你了吧?大老遠地,爬個三樓來看我笑話,你還是省省吧!”

“閉行嗎?”千合衝韓銘念兇道,“我不想在這十天裡聽見你的聲音。要不你閉,要不我人封了你的!”

“真是的!”韓銘念氣憤地說道,“我都躲到神樓這兒來了,你還想怎麼樣?你不想聽見我的聲音,自己回院子去呀!跑這兒來幹什麼呢?”

一提這事,千合就氣得想揍韓銘念一頓!可面前擺了那麼多韓家祖先的牌位,還是忍著沒手,指著韓銘念說道:“聽著!你——跪那邊去!不許來打擾我,也不許跟我說話,要不然,我扔你下樓!”

“啊?你太霸道了吧?我要跪那兒是我的事,你……”韓銘念正抱怨著,忽然看見千合跪下來了,吃驚地張大了,用看怪似的眼神看著。愣了半晌之後,韓銘念捧著肚子大笑道:“你該不會也被罰了吧?這啥呀?現世報嘞!”

“閉!”千合又氣又,朝他嚷道,“別用那鄉下口音跟本郡主說話!聽著就覺得煩!你再笑,我真扔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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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扔一個試試?”韓銘念挑了挑眉笑道,“真以爲我怕你呢?不跟你手,是不想失了我翩翩君子的風度,並非對你憐香惜玉!要真手,你未必能打得過我,你可別忘記了,我們韓家的人個個都會兩手呢!不過,我很好奇呢,剛纔還好好的,你爲什麼也給罰到神樓來了呢?”

千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跟你沒幹系!”韓銘念盤坐下,抄手想了想說道:“我是下不了這狠心的,疼你多過疼我呢!那會是誰呢?爺爺?好像不太可能?我爹我娘,那更不可能了……”

“韓銘念,你煩不煩吶!祖先牌位前嘮嘮叨叨像個婦人似的,你投錯胎了?要不,現就跳下樓去重新投一次?那香草有句話倒真說對了,跟你和離了重新嫁個像男人的男人才對,哼!”

韓銘念嘿嘿一笑,指著千合問道:“是不是香草惹你了?把你弄到神樓來了?”

“哼!”千合氣鼓鼓地跪在那兒,不理韓銘唸了。

“哈哈哈……”韓銘念捶起了地板,笑得前俯後仰,左搖右擺,順帶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活像一隻喝多了酒的猴子!

“別笑了,韓銘念,難聽死了!”可他笑得停不下來,差點不過氣兒來了。一番大笑後,他躺在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了一回氣兒,然後翻了個,拿手撐著腦袋問千合:“哎,跟我說說,香草怎麼把你弄到神樓來的?”千合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贏了我一回,是僥倖!下回,我一定好看!”

“說說嘛,橫豎跪在這兒無聊得要死,除了數數祖先牌位就沒別的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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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誰跟你說話!”

“行,待會兒憋不住的時候,別來找我說話!依我的經驗來說,等天黑之後,你就憋不住了。”

“我憋死都不會找你說話!”

“你自己說的喲,到時候可別求我跟你說話,知道嗎?”韓銘念趴在地上,雙手託著下,越想越覺得好笑,一時地會嘿嘿兩聲,惹得千合真想把他扔下樓去!

天黑之前,太夫人又派瞭如意過來勸說千合,可千合不想給人看笑話,堅持要和韓銘念待上十天十夜。這時候,韓銘念才知道,真是香草把千合弄到神樓來的。他樂得又捶了一回木地板,對如意說道:“回去跟說,不用擔心,在這兒有祖先保佑呢!死不了的!”如意見說不千合,只好先回去覆命了。

夜深人靜時,千合也不住,乾脆坐下來,靠在旁邊圓柱上發疼的腳。看見韓銘念躺在地上,翹起腳,腳尖左右左右地著,悠哉樂哉地看著手裡的小書。好奇地問道:“哎,韓銘念,你就是這樣在神樓反省懺悔的?”

韓銘念翻了一頁書道:“你不懂,跟祖先懺悔的時候得看祖先有空沒空。你不瞧瞧都這時辰了,祖先們都洗洗睡了,誰還聽你懺悔啊?明天清早再說吧!”千合又氣又好笑,拼命地忍了下來,又問道:“你邊是不是總是備本小書,以備你隨時給罰到神樓裡打發時間用的呀?”

“算是吧!”

“你經常被罰到神樓裡來嗎?”

“算是吧!”

“你這麼不招人喜歡?這麼能闖禍?”

“算是吧?”

千合忽然拍了拍地板,生氣道:“能不能正經點說話?”韓銘念轉頭輕聲說道:“小聲點,你不睡,這神樓裡的祖先還睡呢!你問的話我都答了,還想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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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奇怪的人!你就這麼敷衍你的祖先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敷衍也敷衍了二十幾年了,他們大鬼有大量,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從前,我和蒙時一塊兒被罰到神樓裡來的時候,也是這麼過的。”“蒙時也看小書嗎?”

“嗯,”韓銘念一邊看一邊點點頭道,“我們倆小時候被罰的時候,就下人拿兩本書來,打發打發時間,要不然數牌位會數瘋的!”

千合癟了癟說道:“瞧不出來,那蒙時看著正經兒的,還幹這種敷衍祖先的事?”

“唉!你不知道,那小子壞著呢!沒你見到的那麼斯斯文文,一本正經,起手來一點都不留!見著漂亮姑娘,就裝悶,顯得他多儒雅似的!”

千合忍不住笑了笑,說道:“人家蒙時哥哥倒是要模樣有模樣,要才學有才學,哪兒像你呢?除了會畫眉,就沒別的嗜好了。你們那堂兄弟幾個,只怕你最沒出息了吧?”

“你這麼說也行,橫豎我就沒想過有出息。韓家那麼多人,個個都有出息,總得有個沒出息的襯著吧?我就當那個沒出息的好了。”

“真不知呢!自己沒出息倒說出這麼大堆子理直氣壯的話!你臉皮真比城牆還厚!瞧瞧你大堂哥,人家都是兵部侍郎了!他從小應該沒你這麼煩人吧?很被罰吧?”

“對,壞事都是我和蒙時乾的,他專做好人!”韓銘念冷冷地回答了一句。

“什麼意思?”

“你不懂,所以不用問了,”韓銘念從書上移開目說道,“哎,之前是誰跟我說,憋死都不跟我說話的?這會兒子爲什麼淨跟我說話呢?數牌位去吧,我沒空跟你說話!”

千合叉腰說道:“要不跟我說話,要不我把你是書給撕了,你看著辦吧!”韓銘念知道千合是說到做到的主兒,只好回答道:“行,說吧,你要說什麼我陪著你說。”

千合想了想問道:“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呀?爲什麼壞人都是你和蒙時哥哥做,大堂哥只做好人呢?小時候,你們經常幹壞事嗎?”

“是啊,經常幹長輩們不喜歡的事。每次被逮住了,我和蒙時永遠是罰的那個,韓銘愈就是旁邊笑那個。”

“爲什麼?”“因爲他是韓府裡最出息那個,所以做任何壞事都跟他沒幹系,明白了吧?”“不明白!我覺得你很討厭大堂哥似的,從來沒見你找過他喝酒或者聊天什麼的。”

“我找他聊天做什麼呀?他聊的是家國天下,朝廷外,我跟他聊不著!”

“是你自己沒出息的藉口吧?男兒志在四方,心懷天下,他有雄心壯志是好事啊!哪兒像你,就喜歡擺弄胭脂水,花鈿什麼的,真是投錯胎了!”太裡字上地。

“說歸說,不許罵人,不然不跟你說了。”“那說說你跟蒙時哥哥小時候都幹了什麼壞事吧?府裡的東西出去賣嗎?還是跟人打架呢?”

“多了去了,不知道從哪件說起了。蒙時小時候在韓府裡住過兩年,那兩年小姑姑子病怏怏的,特意接了來韓府裡調養,蒙時那小子就跟著娘來了。”

“然後呢?”

“然後我們倆就經常一塊兒玩咯。府裡待著不好玩兒,我們就跑出去,經常玩到天黑了才溜回來。府裡是有規矩的,天黑之前必須回來,所以這圍牆四周的狗子我們都鑽過,還學會了爬樹,從圍牆邊的樹杈上跳進來,有一回還差點摔斷了兒。”

不會管嗎?”“怎麼不會管呢?”韓銘念慢條斯理地翻著書說道,“管啊,把圍牆上每個都補上了,還把進院牆裡的樹枝都砍了。派了幾個小廝跟著我們,不許我們到跑。可是,哪兒管得住我們呢?”“大堂哥不跟你們一塊兒玩吧?我瞧著他不像是鑽狗子,爬樹跳樹的人。”

“哼,他是好孩子,自然不會幹這些事了。他從小就很聽話,爺爺讓他學的東西一件也沒落下,學得很努力,很認真,回回都得到爺爺的誇獎。不過……”

“不過什麼?趕說呀!”

“不過後來蒙時來了,他就沒那麼出彩了。爺爺很喜歡蒙時,甚至比喜歡他還要喜歡。從前府裡只有我這個不爭氣的跟他比著,他都勝過我,不覺得什麼,但蒙時來了,都顯得比他強,他心裡就不舒服了。”

千合越聽越有興趣,追問道:“他心裡怎麼不舒服了?是不是特別討厭蒙時哥哥呀?我瞧著他對蒙時哥哥好的呀!兩人有說有笑的,哪兒像你呢,總不搭理他。”

“韓銘愈這人,心思深著呢!”“你剛纔還說蒙時哥哥心思也深呢!”

“哎,跟你說不著,你不懂的。”

“你不說我哪兒能懂呀?話都說到一半兒了,吊人胃口啊!”正說著,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兩人趕從地上趴起來,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顯得十分虔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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