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姑娘猶豫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傻眼了。
只有一個小姑娘勇敢一些,主站出來請求:「我們是來為逍遙王獻舞的,獻舞之後,我們自然會離開,請逍遙王把我們留下!」
「趕快走!」
看幾個舞還是不離開,連浩軒失去耐了,了自己的佩劍:「再不走,惹惱了爺,別怪我不客氣。」
雲笙心中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只要跟著他們回去就行了。
這麼久了,只怕荷香找自己都找瘋了吧。
就在雲笙要走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傳來安君凌的聲音。
「慢著,留下。」
幾個姑娘眼睛一亮,趕忙回來,欣喜若狂。
連浩軒都已經有些愣住了,不解的看著安君凌。
「爺?」
「留下。」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過眾人,指向了雲笙。
連浩軒不明所以,只能按照安君凌所說,把其餘人送出去,只留下雲笙。
這些小姑娘實在是氣不過,如果都被留下來,或者都被趕走還好,偏偏雲笙自己被留下,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雲笙看向安君凌,心中已經明了,他認出自己了。
「逍遙王……」
「這裏說話不便。」
安君凌抓住雲笙的手腕,一路拉著的手到了自己的書房,關上房門。
他的手攥住雲笙的手腕,雲笙拽了兩次都沒有拽出來。
有些尷尬,準備開口解釋,才剛剛開口,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一個披風從頭頂改過來,然後下去,覺得周一暖,那些暴的完全被蓋住,像個娃娃一樣被他的披風蓋的嚴嚴實實的,甚至還有些曳地。
安君凌的手指輕輕一勾,雲笙的面紗便緩緩墜落,出本來的面容。
四目相視,眸百轉。
雲笙低下頭去:「多謝逍遙王。」
「你怎麼會在這些人裏面?」
「之前的事,多謝四皇子,我只是想要表達一點心意。」
說話間,雲笙取出藏在上的樂譜,給安君凌。
「這是榮爺編纂的古風,我知道逍遙王雖然是尚武之人,但是卻喜歡古韻,只是坊間古韻失傳,很有曲譜流出,有了這個,相信逍遙王就可以聽聞自己喜歡的曲目。」
安君凌接過曲譜,眉頭輕輕一,似乎有些意外。
雲笙趕忙解釋:「這些都是為了雲錚,如果不是逍遙王作證,雲錚的事不容易了結,所以多謝逍遙王。」
「不只是利用嗎?」
空氣,仿若瞬間凝結,雲笙低頭,沉默不語,周微冷。
安君凌輕輕拽的披風:「不說話了?」
雲笙低垂著頭,不去看他的眼睛。
空氣彷彿都凝結了,兩個人靜默的站著,雲笙不知道如何開口。
安君凌忽然淺淺一笑,然後鬆開手,取出了之前的古琴,安置在雲笙的背後。
「這會兒劉尚書應該沒有走遠,稍晚一些,再送你出去,你先坐。」
「不用了。」
安君凌不再多說,把按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後自己取出那樂曲,開始調試。
「錚……」
琴聲緩緩撥,雲笙原本悸不安的心也慢慢緩解了下來。
他的琴聲有些蒼涼,宛若空曠山谷之中,經久不息的迴音,這曲譜悠揚,在他指尖流轉。
宮商角徵羽的跳,平仄之中流轉。
雲笙眸瀲灧,這演奏十分悉,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錚!」
一曲終了,餘音婉轉。
安君凌看向雲笙:「你上一次所演奏的,是我母妃寫下的曲子……」
雲笙心頭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安君凌。
這是他母妃寫下的曲子?已故的貴妃?
這首曲子,是在冷宮之中的陪伴,是隔牆的溫暖希,一直以為是一個子,卻沒有想到是安君凌!那就說明,前世即將絕之時,在宮外的演奏的人,是他!原來從始至終,陪伴著自己度過那段黑日子的人,都是他!
是他,為了自己,弱病孱,毒反覆折磨!
是他,為了自己,深蛇窟,為取蛇膽深險境!
是他,為了自己,寂寞苦等,真守候不發一言!
雲笙的心宛若巨石海,驚濤駭浪,驚雷炸起,經久不息。
「怎麼會這樣……」
雲笙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安君凌,跪在他面前,看著他瘦削的面容,眸之中滿是複雜。
在絕之時,在毫無生機之時,陪伴和肚子裏孩子的,居然是他!
雲笙難以想像,安君凌到底為自己做了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很意外嗎?」
雲笙薄輕:「是。」
「一如當初你在我面前演奏一樣。」
安君凌看向,眼眸之上亮閃閃:「你是如何會演奏這首曲子的,你所說的故人是……是我母妃嗎?」
雲笙猶豫了一下,看向安君凌:「是,當年貴妃所贈曲譜。」
「原來那個時候,母妃已經心底涼薄了……」安君凌的笑容越來越冷。
雲笙對嫻貴妃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只是記得那年隨母親進宮,時常拜訪幾位貴妃,但是嫻貴妃是最為喜歡的。
特別是笑的時候,嫻貴妃就會一直看著。
「我記得又一次,嫻貴妃送我一塊桂花餅,那是我第一次吃到桂花餅,我笑的很開心,看了我很久。」
還記得嫻貴妃那有些茫然的表,說,你讓我想到那時候的自己,一塊桂花餅就能讓自己開心半天,可是後來,就再也開心不起來了。
那個時候雲笙還是一個孩子,本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還歪著腦袋問:「為什麼不開心?」
嫻貴妃有些恍惚:「可能是想要的太多了吧,可能是走錯了一步吧……」
當時的雲笙不明白,後來當嫁給安墨白,發生一系列奪權爭寵的事之後,雲笙才懂得了嫻貴妃的落寞。
「母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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