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人流很快過去,街上空曠了許多,范小侯爺移開手臂,讓時芙昕出來:“今晚人這麼多,你一個姑娘家,怎麼一個人在外頭看花燈?家人呢?”
時芙昕笑道:“我跟兩個弟弟和趙小哥一塊來的,他們看雜耍去了。”說著,看了看范小侯爺,“小侯爺你呢,你怎麼也是一個人看花燈呀?”
范小侯爺笑道:“母親帶著人游湖看燈呢,我不太喜歡,便上岸隨便走走。”
時芙昕:“泛舟賞燈呀,那一定非常好看。”
范小侯爺看了看:“你喜歡?”
時芙昕想了一下道:“我沒坐著船賞過燈。”
范小侯爺笑了:“那你想不想試試?”
時芙昕眸亮了亮:“可以嗎?”
范小侯爺失笑道:“這有什麼,你弟弟們在哪里,大家一起吧,免得他們找不到你擔心。”
說曹曹到,時定浩帶著時定旭和趙小公子找了過來。
見到范小侯爺,三人都有些意外。
時芙昕連忙告訴三人,范小侯爺邀請他們泛舟賞燈,三人都拍手好。
范小侯爺沒有帶著時芙昕四人去見公主,而是單獨了一艘畫舫,帶著他們游湖賞燈。
看著坐在船頭有說有笑的時芙昕和范小侯爺,趙小公子了時定浩的手臂:“昕姐兒什麼時候和范小侯爺這麼了?”
時定浩帶著敵意的瞥了一眼范小侯爺,又看了看時芙昕,悶聲道:“我也不知道。”
姐果真是個重輕弟的家伙,有了范小侯爺,就將他這個弟弟撂倒一邊不理了。
“九哥,快看,畫舫進皇城了。”
此刻,順著護城河,畫舫駛進了皇城。
進皇城,兩岸的花燈越發致了。
皇城不是能隨意進的,尤其是這種節慶日子,時定浩也顧不得吃醋了專心看起皇城的景來了。
臨近子時(23:00),畫舫才重新出了皇城。
“小心。”
下畫舫的時候,范小侯爺先一步下去,然后站在岸上,抬起手臂,讓時芙昕扶著手臂下船。
“多謝。”
時芙昕將手搭在范小侯爺的手臂上下了船,然后福道謝。
走在后頭的趙小公子又忍不住的了時定浩:“覺到了范小侯爺面前,昕姐兒瞬間變了弱不能自理的閨秀了。”
時定浩雖然也很不習慣,但還是道:“出門在外,咱們做男子漢的,就是應該多照顧一下姑娘們,范小侯爺這一點做的還不錯。”
等所有人都下船了,范小侯爺看著時芙昕:“還想繼續看花燈嗎?”
時芙昕搖了搖頭:“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
范小侯爺點了點頭:“我看你們并沒有帶馬車,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時芙昕看了看他。
有些殷勤呀,這是被的魅力折服了,喜歡上了?
想到這,時芙昕不由低頭扶了扶鬢發,垂眸自得一笑,還是很遭人喜歡的嘛。
不過沒同意,看了一場花燈就冒然讓一個外男送自己回家,對的名聲可不好。
“多謝小侯爺,但還有兄長姊妹在等著我們,我們得去找他們了。”
見此,范小侯爺便不再強求,只是叮囑道:“街上的人還很多,要小心點,別被沖撞到了。”
時芙昕點頭應下,時定浩也表示會照顧好自家姐姐,然后就和范小侯爺分開了。
范小侯爺看著時家姐弟離開的背影,笑了笑,轉往皇城走。
小廝清風見自己主子心不錯,好奇的問道:“公子好像喜歡時家六姑娘的?”
范小侯爺笑道:“你不覺得時家六姑娘很可嗎?”
清風猶豫了一下:“可是曜三公子說是裝的。”
范小侯爺笑著敲了一下清風的頭:“就算是裝的,也是為了討你家公子我的歡心,這一點可以原諒。”
清風想了想覺得也對,當即也笑道:“時家六姑娘確實和別家姑娘有些不一樣,別家姑娘和公子說話不是顧左右言其他,就是老看你的臉,一點都不敞亮。”
“不像時家六姑娘,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笑就笑,一點都不扭。”
范小侯爺面贊同:“可不是嗎,和說話聊天,心都暢快多了。”
元宵燈節后,攬月樓屋檐下就多了一盞荷花燈,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都注意到了,每天家姑娘都會對著花燈傻笑一會兒。
“這盞蓮花燈很普通啊,怎麼姑娘就這麼喜歡?”
冷嬤嬤看了看迷的安然,淡笑道:“花燈不重要,重要的是送花燈的人。”
看到時芙昕又站到荷花燈下,冷嬤嬤猶豫了一下,上前提醒道:“姑娘,凡事不好想得太過好。”
時芙昕神一頓:“嬤嬤,你什麼意思?”
冷嬤嬤:“.元宵節和范小侯爺偶遇,之后的游湖賞燈,也許只是范小侯爺出于禮節發出的邀請。”
時芙昕明白冷嬤嬤的意思,強行挽尊了一下:“可是我們聊得很愉快呀,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了呢。”
冷嬤嬤:“.老奴的意思是,范小侯爺是人,是人就有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一開始,最好不要有太大太高的期。”
時芙昕點著頭:“這個我知道。”說著,笑著轉了一下荷花燈,“收到這盞燈我很開心,我要好好這份開心,過個幾天,我自然就會淡了。”
轉了一會兒花燈,時芙昕看向安然:“十郎元宵節那晚回來之后,就和家里說了李芙芝的事,祖母他們有什麼反應嗎?”
安然:“老太爺和老夫人一早就知道芙芝姑娘給四皇子做妾的事了。”
時芙昕面意外:“早就知道了?”
安然點了點頭:“是二姑回來說的,姑娘知道的,二姑和正坤老爺一家一直走得近的。”
“老太爺和老夫人認為芙芝姑娘給人做妾不是什麼彩的事,也就沒有大聲宣揚。”
時芙昕‘嗯’了一聲,想了想,轉進了書房,給煙袋子寫了一張紙條,讓他多關注李家和曾家的況,然后拿給小芳讓送了過去。
元宵節和范小侯爺偶遇,確實讓時芙昕心大好,不過這并不足以讓沉溺其中,幾天后,這喜悅也就慢慢消散了。
就在時芙昕恢復了早上到國監上課,下午到紅笑看店的作息時,二月初一這一天,時定浩卻將范小侯爺帶來了伯府。
原因是,皇上想要考教范小侯爺的武藝,讓他和時定浩打了一架。
兩人不分伯仲,看得人過癮,打得人也很盡興。
兩人就這麼打出了誼。
再來就是,一次當差的時候,四皇子抓到了時定浩的一個失誤,莫名發難,是范小侯爺幫他解了圍。
為了表示謝,才有了時定浩邀請范小侯爺來家里做客。
時定浩先是帶著范小侯爺去見時老太爺和時老夫人,然后就將人領到了懿桂院,到了用飯時間,便和時正和一家一起吃了飯。
飯桌上,范小侯爺見時芙昕夾一筷子菜就看一下自己,頗覺有趣,起了逗弄之心,趁著無人注意之時,像逗家中弟妹一般做了個鬼臉,惹得時芙昕‘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昕姐兒!”
飯桌上失儀,金月娥頓時不滿的看了過去,并警告的瞪了瞪兒。
時芙昕忍著笑,悶頭飯。
金月娥看向范小侯爺:“小侯爺,也不知飯菜合不合你口味?”
范小侯爺連忙道:“伯母,你我明宇就好飯菜很合口味,我吃的很開心。”
金月娥見范小侯爺喜歡吃家里的飯菜,頓時出了笑臉,這時卻聽兒直呼范小侯爺名字。
“范明宇”
金月娥當即道:“昕姐兒,不許直呼小侯爺名諱。”
范小侯爺笑道:“伯母沒關系的,六妹妹我明宇這樣也顯得親近一些,小侯爺反而生分。”
時定浩來了一句:“要也是明宇哥。”
范小侯爺飛快看了一眼時芙昕,沒有說話。
金月娥覺得不妥,夾菜了一筷子菜給兒子:“吃你的飯。”又給時芙昕夾了一筷子,“你也好好吃飯。”
時正和‘呵呵’的笑著,看著范小侯爺:“聽說范小侯爺手了得,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范小侯爺連忙道:“伯父,我聽定浩說,伯父一外家功夫練得出神化,也不知晚輩可否有幸領教一二。”
在西北軍屯衛所的時候,時正和也找人切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到了京城后,卻很手了。
“好啊,吃過飯后,我們就去練武場比劃比劃。”
范小侯爺滿臉高興:“伯父可一定要手下留啊!”
吃過飯后,時正和當真領著范小侯爺去了時定軒的院子,時芙昕也跟著去了。
“武狀元的練武場看著不一般。”
范小侯爺面憾:“聽前侍衛說,時五哥武藝超群,也不知以后有沒有機會和他切磋?”
時芙昕看了看他:“你還沒和我爹打呢,就想著我哥了。”頓了一下,“我姐武功也厲害,你是不是也想和切磋切磋啊?”
范小侯爺卻是搖了搖頭:“我是男子,怎可與子手?”
時芙昕:“子怎麼了?”
范小侯爺笑道:“子弱,男子理該讓著子,咋還能跟子手呢。”
時芙昕:“要是子打了你呢?”
范小侯爺失笑道:“子怎會打男子?”見時芙昕似想反駁,笑問道,“六妹妹我問你,伯母可有對伯父過手?”
時芙昕搖頭。
范小侯爺再問:“那時家其他眷可有對其丈夫過手?”
時芙昕還是搖頭。
范小侯爺:“這不就得了,子是不會對丈夫手的。”
時芙昕見他說得篤定一時找不到話反駁。
就在這時,時正和過來了,招呼范小侯爺過去。
等他走了,冷嬤嬤見時芙昕還蹙著眉頭,上前道:“范小侯爺的意思應該是,子是不敢和男子手的。”
時芙昕猛地回頭:“他是這個意思嗎?”
冷嬤嬤也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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