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立即說道:“我有啥舍不得的,人家都說房屋千萬座,睡覺只需要三尺寬,咱們倆要那麼地方也沒用。”
見老伴同意,吳書記頓時放下了心。
“那就這麼定了,我瞧著這倆孩子也要強的,咱們要是這麼給,他們肯定不會要,不如這樣,就說街道有要登記,把他們家的戶口本要來,我找人上鎮上就給辦了。”
王阿姨也興的。“那行,我明早就去說去。”
第二天一早,王阿姨就來了。
陸宇深正在做飯,看到王阿姨忙喊道:“媽,你怎麼來了?”
王阿姨干咳了一聲道:“昨個來查戶口了,要看戶口本登記人數,你們倆都沒上班,就沒看上,說是今天上午還來,你倆要是方便就把戶口本擱我這。”
周曼婷也起來,笑著說道:“行,媽,我這就給你拿去。”
王阿姨拿到了戶口本,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個一輩子也沒撒過謊,就跟做賊的似的。
“那我先回去了,你們趕吃飯上班吧。”
回了屋,王阿姨就把戶口被給了吳書記。
小聲說道:“讓我給要過來了。”
“行,一會我就空辦去。”
吳書記揣上了戶口本,就騎著車子走了。
沒一會周曼婷兩口子也出了屋,把兩個小的送到了學校,就去了廠子。
現在的廠子已經形了規模,大伙都知道自己每天要干什麼,周曼婷象征的檢查了一圈,就回了姜書記給準備的辦公室。
并不豪華,只有兩張桌子,兩把椅子。
是和鄭文州的。
看到周曼婷進來,鄭文州立即放下了筆。
“曼婷姐,明天瓶子就進來了,這是數目,你看一下。”
廠子剛開始,人員不多,也沒有專門的計數員,周曼婷和鄭文州都兼數職。
“不用看了,你看好了就行了。”
周曼婷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又問:“是什麼樣的瓶子。”
提到這個,鄭文州頓時興了起來。
比比劃劃的說道:“這些瓶子可和普通的酒瓶子不一樣,都是專門裝葡萄酒的長頸瓶子,曼婷姐,你肯定沒看過吧,這東西在香港可金貴了,都是大的商場里才能買到呢。”
周曼婷笑了笑,上輩子什麼名貴的酒沒見過,區區一個葡萄酒瓶子,在眼中實在是不流。
只是小伙子正高興,總不能潑人一瓢冷水。
就裝作驚訝的樣子說道:“這麼厲害啊。”
鄭文州道:“那可不,要不是咱們上香港那邊不太方便,我真想親眼過去瞅一瞅。”
周曼婷立即問道:“你外公是做生意的嗎?”
鄭文州道:“是,做皮生意的,也做飯館。”
周曼婷哦了一聲問。“那他每次回來肯定都會給你帶不稀罕的東西吧。”
鄭文州一臉得意的說道:“可不是,有些東西我聽都沒聽過。”
周曼婷又問:“要是在香港買房子,好買嗎?”
鄭文州愣了一下。“曼婷姐,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周曼婷笑著說道:“我就是隨便問問,聽說香港寸土寸金,房子肯定貴。”
鄭文州笑道:“沒那麼夸張,一套帶院的房子也就幾百塊錢,樓房相對貴一些,但也沒貴到哪去。”
聽到這話周曼婷忽然有些激,要是現在能在香港買幾套房子,幾年后豈不是發了。
但一想到手里這一百多塊錢,頓時如潑冷水。
還沒給兩個孩子買換季的服呢。
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商機是有,只是現在的錢太難掙了。
靠著四十幾塊的錢的工資,累死了也攢不夠一套房的,更何況,現在的自己,連個房子都沒有,還得租人家的。
看著周曼婷不說話了,鄭文州也辦自己的事去了,到了中午,周曼婷代了一聲就回了家。
等兩個小的吃完了飯,就領著他們上供銷社看看去,要是沒有合適的就買布上鋪做兩件,陸宇深也沒有太厚的外,給他也得買一件。
想到他這幾天總是一臉疲憊,周曼婷有些心疼,一咬牙買了一只大公,準備晚上給陸宇深和兩個孩子打.打牙祭,順便也給二老送去點。
既然認了爹媽,就得好好孝順著。
上輩子周曼婷就是父母緣淺,這輩子能有兩個老人在邊照顧著,也是件幸福的事。
想到吳書記和王阿姨拌,周曼婷不由笑了笑。
拎著大公往家里騎,忽見前邊過來一個穿著藍風的人影。
那人下了車子,橫在了路中央。
周曼婷也下了車,譏笑著說道:“李艷梅,你是不是大河里洗煤,閑得慌。”
李艷梅恨恨的看著周曼婷,紅著眼睛說道:“周曼婷,就因為你,把陸宇深的工作給害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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