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婷怔了一下。
忽然想起陸宇深曾說過他打靶的時候,誤打死過一個老鄉。
難道那個老鄉就是原主爸?
一瞬間,周曼婷忽然什麼都想明白了。
陸宇深拋棄了李艷梅娶了原主,本就不是變心,而是為了補償原主。
怪不得陸宇深對原主諸多忍,好吃的好喝全都給了原主。
真是為難他了。
畢竟是無心之失,陸宇深付出了代價。
或許原主知道了會大吵大鬧,但是周曼婷卻不會這麼想,更何況也不是原主。
隨即又皺了皺眉,在原主的記憶里,嫁給陸宇深叔叔可是一錢都沒給,日后的吃用都是陸宇深的。
是把這筆錢都獨吞了。
思量之際,就聽大領導道:“一條人命,一萬塊錢,部隊給的不了,你這些年的津也都搭了進去,足夠多了,你實在沒必要自討苦吃。”
周曼婷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萬塊!
在這個價低廉的年代,這簡直就是一筆巨款了。
陸宇深道:“這是也是周老伯臨死前的愿,他只有曼婷這一個兒,而且,曼婷現在也和以前不一樣了,若是沒有,鎮上也辦不起葡萄酒廠。”
大領導嗯了一聲道:“這小媳婦確實能干,只要對你好,我和劉團都能放心了。”
聽到這,周曼婷又有些納悶,大領導和陸宇深到底是什麼關系?
“謝謝叔,我的事您和劉團就不用擔心了。”
大領導慨了一聲道:“是啊,我瞧著周曼婷確實心疼你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既然是你自己認定的,以后就好好的過日子,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
陸宇深應了一聲,周曼婷正想聽聽還有沒有別的,自己不知道的事,吳書記的聲音從后響了起來。
“在門外站著干什麼,怎麼不進屋。”
房中,陸宇深的臉白了一下,不由和大領導換了一個眼神。
周曼婷只得干咳了一聲道:“我看一下視的上哪兒屋做,宇深他老咳嗽,我怕肺染,想給他拍個片。”
吳書記道:“該拍,昨天他可灌了好幾口涼水。”
說完就推開了門,大領導立即跟他打了聲招呼。
“老吳,你來了。”
吳書記拿出了揣在懷里的餃子。
“家里的給宇深包的,現在正月,外邊也沒幾個賣東西的。”
大領導笑著說道:“你到是有福,兒雙全了,我都羨慕你了。”
吳書記道:“你兒子在國外,也快回來了吧,等回來了,咱們一起吃頓飯,也讓這些小年輕認識認識。”
“他啊,沒時候。”
大領導上這麼說,臉上卻是驕傲。
周曼婷也走了進來,看著陸宇深表怪異的看著自己,撲哧一笑道:“你這麼瞅著我干什麼,一個老爺們還怕拍肺片嗎,我都完錢了,趕跟我下去。”
看著周曼婷沒有不高興的樣,陸宇深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
拍完了片,又回到醫院去等。
下午三點,片子才出來。
沒什麼別的大事,咳嗽是因為著了涼,冒了。
聽到這個結果,吳書記的臉上頓時又有的笑容。
“你要是出什麼事,你媽非把我罵死不可,這醫院也不暖和,沒事咱們就趕回家。”
陸宇深也不愿意在這躺著,趕下地穿鞋。
辦完了手續,爺仨就回了家。
王阿姨正陪著兩個孩子玩,看到陸宇深進院,趕跑了出來。
一臉心疼的問道:“宇深啊,你沒事吧,有沒有哪不舒服的,怎麼沒多住幾天?”
陸宇深笑著說道:“我好的媽,您老不用惦記。”
王阿姨立即又罵吳書記。
“要不是因為這死老頭子你也不能掉水里,這是三九寒天的,落下病可怎麼整,以后再也不能跟他去了。”
吳書記犯了錯,也不敢長篇大論了,趕鉆屋去了。
陸宇深給老爺子說了兩句好話,也回了屋。
周曼婷忍不住問道:“那冰窟窿到底穿多大啊,咋還能掉進去人?”
陸宇深靠著床頭說道:“是大領導他們炸的窟窿,比穿的大了不,邊上的冰被炸裂了,他們也沒看到,尋思抓魚了,就下去了。”
周曼婷聽的怪害怕的。
“幸好遇上你了,要不然可就完了。誒,我瞧著大領導好像認識你,你和他有關系嗎?”
陸宇深的坐直了些,干咳了一聲道:“大領導和我在部隊的團長是親兄弟,是團長拖他照顧我的。”
周曼婷嘖了一聲道:“你們團長對你可真好,不會把你當婿了吧。”
聽到這話,陸宇深的臉頓時難看了起來。
“曼婷,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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