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胤這個問題,倒是讓江蘭時一怔。
他不搭理懷序,并不是在生懷序的氣。
懷序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即便他的母親功利心再重,對他來說都是唯一的親人,因此他步步退讓,其實是人之常。
宋錦胤見江蘭時的表更加難看了,連忙道:“我不說這事兒了,你別生氣啊,你一生氣,等會兒你的慕者又要堵著我教育我了。”
江蘭時放下筷子,“不吃了。”
他端著餐盤離開,隔壁桌的懷序也立刻起,眼的跟上去了。
宋錦胤搖頭:“懷序完了。”
余桑折卻道:“其實這樣也是好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肋和底線,如果江蘭時能為懷序的肋,懷序能為江蘭時的底線,那他們就都在可控范圍之。”
“桑折哥,你這話說的他們跟什麼危險分子一樣。”宋錦胤笑著道。
“他們不是嗎?”余桑折嘆口氣:“你們這幾個小孩兒,沒一個能讓我省心的,不過最讓我頭疼的還是……”
說到這里,桌上所有人都看向了封遲琰。
封遲琰挑眉:“有事?”
宋錦胤嘆息:“他啊?妥妥的問題學生。”
余桑折撐著下:“要是某一天,遲琰也能找到自己的底線和肋,那我應該會很欣。”
那意味著野終于在人世間找到了一副被自愿束縛的枷鎖,終于可以安穩的存在于這十丈紅塵之間。
封遲琰:“不會有那一天。”
“雖然他經常裝,但是這一點我是相信的。”宋錦胤立刻舉手:“他就是一頭獨狼,先不說什麼虛無縹緲的,就我兩這穿一條子長大的,在外面他都假裝不認識我呢。”
封遲琰嗤了一聲:“你真不知道我為什麼假裝不認識你?”
“那你說說看。”
封遲琰:“丟人。”
宋錦胤:“……”
宋錦胤一拍桌子:“桑折哥你別攔著我,我今天就要跟他干一架——”
余桑折吐出一塊骨頭,滿臉茫然:“我沒有攔著你啊,你們打吧,完事兒了我送你去醫務室。”
“。”
宋錦胤又悻悻的坐了下來:“算了,他就是個人形兵,我跟他計較什麼。”
他們這邊氣氛歡快,懷家姐弟下榻的酒店房間里卻云布。
國安的訓練基地實在是太遠了,周圍可以說是荒無人煙,最近的酒店都離那兒有將近一天車程,是以這會兒天已經黑了,懷笙剛給自己的脖子上好藥,那青紫的掐痕在白皙的上看著簡直目驚心,讓越看越生氣。
任素緣小心翼翼的道:“小笙,你別生氣,阿序他就是一時沖……”
“一時沖。”懷笙冷笑了一聲:“我看他是恨不得直接把我掐死!”
任素緣一抖,低聲道:“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很聽話的,一定是來了這里后被人帶壞了……”
此時懷振開口問:“那個留長頭發的,你認識嗎?”
任素緣搖搖頭:“不認識,阿序從來沒跟我說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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