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兒著急忙慌道:“李沉那小子又不安好心,聽聞他最近可能要去找我嫂子,真不知曉他又要做出什麼來。”丁老爺對凜書閣的事不興趣,都是一群孩子弄出的風波,能什麼氣候:“他去找就找,咱們擔心什麼?你嫂子也不是那種人。”丁玲兒扁了扁小,就是瞧不慣李沉那子,道:“我就是不喜歡李沉,他就是一個裝大尾狼的人,一日不裝就渾過不去。若是他去找嫂子,又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丁夫人自是聽聞過李沉地事的,當初若不是李沉,丁禹與四姑娘的事恐怕還沒有那麼容易就下來的。丁夫人溫聲道:“你也別去擔心什麼,這不是你這個小丫頭能擔心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丁玲兒聞言,只好點點頭:“我也知道,我就是不放心。”
丁夫人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放心,就算李沉去找你嫂子也不會得到什麼結果的,你嫂子地為人咱們如今都清楚了,的的確確是一個好姑娘,是值得我們相信的,你也是,要相信你嫂子才是。”丁夫人拉起丁玲兒的手,“玲兒,你爹與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們一致決定讓他們的婚事從歸正軌來,往后的日子,我們都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你可也做好了準備?”
丁玲兒咽下一口唾沫,若是父母真的已經做好了決策,那自己的命運說不定真如父母所言,會遭改變。但這不是丁玲兒害怕的地方,天塌了也有人頂著,需要害怕什麼?的榮華富貴都是父母給自己的,自然不需要擔心。
“我不怕。”丁玲兒說,“若是真要說怕的地方,我只擔心一件事,就是我的嫂子會不會遇上什麼危險來。”丁玲兒笑嘻嘻道,“只要哥哥和嫂子能夠幸福,我就可以安心了。”哥哥對自己很好的,哥哥回到府中之后,自己再也沒有人欺負過,也應該支持哥哥的決策,不讓哥哥費心勞,丁玲兒呼出一口氣來,“好了,母親,這件事你們要盡快與我哥哥說,我也好親眼看看哥哥高興的模樣。”
“這件事咱們暫且先別與你哥哥說了。”丁夫人說,“我已經收到了虞老太太的上門帖子,明日要登門拜訪,應該說的就是這件事,咱們只需明日等虞老太太上門來便是了。”
丁玲兒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虞相府另一頭。
虞莘想了想,去找老太太說明一個況,剛巧瞧見老太太正在與張蓉吵架,張蓉眼睛紅紅的,似乎是鬧得很不愉快。虞莘愣了愣,隨即上前道:“發生什麼事了?”老太太回頭看向虞莘:“沒有什麼事,你放心便是了。”這丫頭這些日子已經很累了,老太太不能讓虞莘更累下去,的力已經很大了。
張蓉卻道:“老夫人,您怎麼能不與說明況?虞莘年紀也不小了,也應該知道咱們府中發生的一切事,該與說的話,咱們還是要說才對。”老太太冷呵一聲:“該說的話要說,你瞧瞧你對我說的是人話麼?”
張蓉道:“虞莘啊,你也知曉咱們家現在的況,我們的家產已經被抄了,現在咱們家還有一百來人需要養活,都是需要大價錢的,你看……你能不能從凜書閣退學出來?你也學幾年了,本來子學這些就沒有用,家中也曾請過師傅教導你們不是麼?現在正是好時候,你退學吧,凜書閣一年的學費也是貴的。”
當時虞莘雖然到了凜書閣的青睞,但學費還是要的,他們家并不是什麼貧苦家,而是虞相府,一年也要花個二十兩銀子。二十兩銀子對于當初的虞莘而言,算不得什麼,但對于現在的虞府來說,則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了。
并不是說這筆錢虞府拿不出來,而是虞府覺得沒有必要給出這麼大一筆錢了。老太太狠狠瞪了張蓉一眼,不就是瞧著虞莘是個庶出的麼?若是自己的兒和兒子,張蓉會說出這些話來麼?那兒子也是個廢人了,自然不想這些好讓虞莘了去。
張蓉雖說這些年來子改了許多,但基本的還是沒有任何改變,仍然無法接虞莘幾人。虞莘呼出一口氣來,其實張蓉的話自己也是明白的,也懂得張蓉話語中的意思,的的確確是花了家中不的銀子,沒有憤怒與委屈,虞莘笑著道:“我今日來,也正是要與祖母說這些話,我想退學,我在凜書閣學習也有幾年了,也該退學出來了。”
“你……你這丫頭,你知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話?”老太太詫異道。虞莘說:“祖母,莘兒明白您心疼莘兒,但是莘兒同樣也心疼您與母親,莘兒明白祖母想讓我有出息,但有出息并不是說一定要上學啊。祖母,莘兒有自己的規劃,這凜書閣莘兒就不該去了,祖母,你就讓莘兒退學吧,莘兒愿意付出,也愿意犧牲。”
張蓉聽虞莘說出這席話來,心中不是個滋味,虞莘愿意付出自然是好事兒,但張蓉聽上去就好像自己迫的虞莘一般。抿了抿瓣,輕輕地嘆息:“你可要想好了,這可不是我迫你,也不是別人迫你,是你自己下的主意,你可真的想好了麼?”
“想好了。”虞莘點點頭。
“不是你迫的還能是誰迫的?怎麼?你現在反而是想當好人說好話了?”老太太嘲諷道,“張蓉,我原本以為你子是有改變的,如今瞧來,這子一點改變都沒有,都是我小瞧你了。張蓉啊,你今日著虞莘退學,日后的日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張蓉多為小輩們著想,小輩們以后一定會將張蓉當自己真正的母親,而不是形式上的母親,可惜了張蓉本就不懂得這件事,做的事永遠都是只為了自己考慮,毫不顧別人的目,老太太想勸說兩句也是無果的,這是張蓉自己給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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