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桔瑟了一下,低頭,實話實說:“祖母莫氣,其實我也是王府送來帖子後聽相公提起才知道當晚遇到的就是王爺王妃的,相公之前一直沒有告訴我,收到帖子後又叮囑我不要聲張出去,免得旁人以爲我有攀龍附之心,我就沒敢多說。”
長孫的擔心確實有道理,太夫人氣順了些,卻還是沉著臉告誡道:“對外人當然不能提,可我是你祖母,有什麼事你不能對我說的?說了我還可以幫你拿拿主意,不像今日,你毫無準備地進去,誰知道你有沒有說錯話得罪王妃?算了,這次就算了,以後再有任何事,你都得先告知我,記住了嗎?”
“記住了。”阿桔小聲道。
見彷彿了驚嚇,太夫人爲長遠打算,又放了聲音,嘆道:“別怪祖母話說得這麼重,實在是你年紀小經歷的事,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祖母想趁自己腦袋還清楚好好指點你,等祖母老糊塗了,你也能獨當一面了,那時祖母去得也放心啊,你說是不是?”
說得真意切,阿桔只覺得虛僞至極,又不得不陪裝下去:“祖母別這麼說,您一片好意我都懂,以後我跟相公有事一定會先知會祖母一聲,請祖母拿主意。”
太夫人滿意地點點頭,看看的肚子,擺手道:“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歇歇吧。”
阿桔行禮告辭。
回到竹軒,簡單地收拾後,阿桔靠在炕頭,閉目回想這一日的事。蔣嬤嬤教跟京城這邊的人打道要事事多想,以前待在侯府哪都不去,沒覺得如何,今日出去一次就遇到了那麼多事,由不得再躲懶了。
安王妃的仇視早就明白了,不解的是許嵐母的敵意還有景王妃的善意。
~
瑞王府。
瑞王夫妻倆一起去了室,瑞王妃先讓丫鬟幫取下頭頂繁瑣的首飾,再親自去伺候滿酒氣的王爺。
唐韜醉眼朦朧地躺在榻上,眼睛不時眨一眨,看著前殷勤服侍他的貌王妃,等丫鬟都退下去了,他啞著聲音開口:“前面鬧哄哄的,孩子我沒有看清楚,你見著了吧,都說長得像父皇,真的像?”
瑞王妃將人扶了起來,塞了繡寶相花的迎枕給他靠著,然後把醒酒茶遞給他,這才輕笑道:“才滿月的孩子,哪就看出來像誰了?”在看來,不過是景王自己往臉上金,爲了討皇上歡心,真是什麼招數都使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醒酒茶的緣故,瑞王眼裡恢復了清明,看看王妃,沒有說話。
皇長孫到底像不像,不是皇兄說了算的,父皇親眼見過孩子,必定也是這樣覺得,才賞了無數好東西。東西不要,父皇的心思才重要,除了嫡出的份,他比那個病秧子皇兄強,偏偏輸在了子嗣上。
這個王妃他是喜歡的,否則也不會三年裡一直讓妾侍們服藥,只是現在,他不想等了。
皇孫母族份太低也不好,他也是時候挑選側妃了。
“對了,聽說皇嫂見了一位夫人?”主意已定,瑞王又想到了席間聽到的傳言。
丈夫打聽,瑞王妃當然把後院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也有些猜測:“趙家勢頭正盛,皇嫂是不是想借此拉攏趙家啊?”否則何必就盞破燈籠囉嗦半天。
瑞王了額頭。
就算是拉攏又如何,人家有梯子,又沒有過於熱絡,傳到父皇耳裡也只是趣聞一樁。
不過趙家,趙允廷佔六部尚書之一,趙沉執掌金吾衛守衛皇城,確實值得拉攏。
趙家似乎沒有適齡的姑娘?趙家的姻親裡……
瑞王又看了妻子一眼,決定派個人去打聽打聽。
很快日近黃昏,就在瑞王派出去的人將打聽來的消息低聲回稟主子時,趙沉從宮裡出來,快馬加鞭回了侯府。今日妻子第一次單獨出門做客,他心裡不安,必須快點見到人親眼見到安然無恙才能放心。
“阿桔,你沒事吧?”顧不得換裳,趙沉直接大步進了室。
阿桔下午小睡了一覺,神很是不錯,正靠在炕頭看書呢,聽到屋外靜想要下地迎人,男人已經走了進來。見他滿頭大汗的,阿桔笑道:“沒事……”
“你手怎麼了?”趙沉目一凝,落在了撐著炕的右手上,那裡一道彎彎的指甲印,哪怕只有一線痕,也讓他口騰起了火。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大家猜猜趙灰灰如何替媳婦報仇呢?
下午繼續二更!
謝謝姑娘們的地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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