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0日，夜。

張茵的兩條長纏著姚司令的腰，任其在方寸之間馳騁，彷佛兩意大利炮架，前方便是平安格勒。

的恥骨稍有些痛，那是過度用力的癥狀。

以往自己打樁的時候，姚司令也會痛，今天反過來，因為他很興，興到酣戰結束上的熱氣依舊噴薄而出。

“咕都咕都！”

他灌了一大杯水，吐出一口氣。

常言道，年不知珍貴，老來聞時空落淚。

但話說回來，年節制還年麼？

大學時見過無數同居，的都神采奕奕，男的都眼圈發綠。每天兩次司空見慣，他才23歲，就算不鍛煉也棒，可架不住對手太強。

今兒發揮不錯。

姚遠點開電腦，張茵懶懶的爬起來，坐在他大上，看著屏幕上的卓越網。

依舊寫著“一律五折，京津穗運費1元！”

明天就開始了，今晚還整了個小花招，主頁多出一個推廣:限時預購，優先發貨！

“為什麼要預購呢？”張茵問。

“卓越也想沖數據，今天的預購算在明天的易額里，數據就提升了。卓越說今年前三季度就有1。05億易額，反正我不信。”

姚遠隨便點了點上面的商品，道:“他們擺明車馬要打架之后，我就讓人統計過，每天下單量肯定不會超過6千，甚至超不過5千。就按5千算，圖書音像能多錢？每單算20，一個月3百萬，一年也就3千萬，吹什麼1。05億！”

“哦，就像曹號稱80萬大軍一樣。”茵茵道。

“卓越運費也是5塊，這次自己補，降到1塊，撐不了多久。老虎基金才投了5200萬人民幣，他們能拿出300萬補就不錯了，也就是看我搞商城，想試試深淺，外強中干，不值一提！”

張茵瞧他竹在，頗有趣，笑道:“有句話說權力是最好的春藥，你不好弄權，跟人打架卻這麼興。”

“我沒什麼征服，與其說打架興，倒不如說是找點樂子。”

茵茵不知道卓越的老板是誰，姚司令清楚的不得了，那是雷軍和陳年，背后還站著聯想。人家是前輩，日后是大老，但自己也不差啊！賬上躺著3億多現金，公司一言堂，趁這時候欺負欺負對方，可不就是找樂子。

倆人都著的，摟摟抱抱，皮相連。

說著說著，張茵的手指頭就在他上索索，也不打招呼，按住他肩膀一個翻，又砰砰砰開始打樁。

這年頭電商打架，手段簡單。

無非就是各種大減價，給優惠，看誰便宜。麥窩把打折后的價格一擺，卓越有樣學樣，也一擺，以為就開始撕了。

眨眼到了12月1日，雙方促銷同日啟。

陳年是此次活的負責人，坐鎮總部，指揮若定。

“昨日預購2367單，截至上午10點，總單量已破5000！”

“好好！”

“一個上午就破5000，首日開門紅，必定創造新紀錄！”

會議室喜氣洋洋。

互聯網都是吹數據，互相心知肚明，卓越每日下單量真就4－5千，干不過當當，但當當也在為破萬努力。早期電商就是這麼寒酸，哪像十幾年后，淘寶一天易額就好幾億。

“麥窩有什麼靜？”

“沒靜，在按照之前的廣告給優惠。”

“再看看！”

一晃到了中午，又來報:“下單量破7千了！”

“麥窩呢？”

“還是沒舉，首頁幾樣商品的量增長緩慢。”

嗯？

陳年從狐疑慢慢變得放心，真就是東搞一下西搞一下，看電商紅火就來一腳完全沒有規劃的主兒？約莫下午2點，會議室沸騰起來。

“破萬了！”

“終于破萬了！”

卓越掏錢補運費，效果顯著，第一次日下單量突破1萬！

雷軍本來在外面有事，得到消息顛顛跑回來，用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道:“里程碑的一步，值得慶賀，值得慶賀！”

雷軍相貌不差，笑起來有個酒窩，還會唱《areyouok》呢。“首頁馬上改一下，把1萬哦不，把1萬5的紀錄掛上去！”

“通稿準備了麼？”

“準備好了，已經聯系門戶網了。”

“融資功，打破新紀錄，可謂雙喜臨門！”

這年頭的互聯網創業者都跟明星似的，可喜歡接采訪了，因為要造聲勢，互聯網就是靠風口起家的。

雷軍和陳年很興，15000單！多好的點啊，聯系幾家報紙炒一炒，也讓老虎基金看看怎麼花錢的。1“麥窩還沒反應？”

“沒有，網頁跟卡頓了似的。”

“太遲鈍了！”

雷軍搖頭，雙方對戰就是要分秒必爭，及時反應，你這邊銷量高，我這邊馬上再降價，這樣才能搶客戶嘛！

此時此刻，幾人心頭最后的一擔憂散去，看來那個姚總純屬玩票。

聽說短信業務賣了不錢，估找不著方向了，如此下去遲早完蛋。互聯網時代像他這樣的創業者多了，贏得一時輝煌，很快消失在滾滾洪流中。

“那位姚總素未謀面，但也有所耳聞，白手起家做大s確實了不起，做網絡社區也有一手，可惜目短淺，tom現在重回第一梯隊，上市希大增。

他一直做社區也就罷了，唉，可惜扎進電商來，所謂隔行如隔……”

“雷董！”

“陳總！”

長輩的教誨尚未說完，一個屬下忽然了出來:“他們首頁變了！”

“什麼變了？

“商城首頁，多了一樣新商品，一一一……

什麼一一一，我還二呢！陳年開他，瞧向電腦，只見麥窩商城的首頁剛剛添加了一樣推薦商品，明晃晃，鮮亮亮:“數量有限，絕版搶購！”

“年度最熱作家木子傾文集，帶您領略都市男之！”

“原價30，5折大促銷！”

“前200單附贈木子老師親筆簽名！”

“下單必送隨機好禮，膠片記憶《珍藏2003》！

我猹！

陳年文化人罵街，什麼特娘的傾文集，那不就是《書》麼？

《書》現在都快搶瘋了！雖說上頭通知不讓銷售，但很多貨已經鋪出去了，正版都賣出去好些本了。剩下的書如何理，上頭才不管呢。不讓銷售，只是把正規書店的渠道掐住了，地攤誰管啊？書市誰管啊？正版盜版混著賣，沒人搭理你。

除非舉報，舉報了，文化稽查大隊就來了。更何況這都是針對線下的，你線下不讓賣，關我線上什麼事？！

早期的互聯網，還真就是法外之地！“我猹！”

雷軍過來瞧見，也忍不住罵了一句，前因后果一聯系差不多明白了。姓姚的不講武德！

你這是求庭杖，好賣書啊！

甭問了，木子肯定是麥窩的人，簽名照都有了能不是一伙人麼？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