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坤寧宮時間多了,皇后就不得準備宵夜或者點心,皇帝嚐到了,驚喜不已。
他下朝之後,把奏摺都搬到了坤寧宮。
坤寧宮上下都高興不已。覺得李皇后時來運轉。
不想,不過半個月,就出了事。
皇帝一直歇在坤寧宮,李皇后心裡也喜悅,兩人竟似平凡夫妻般,過起了柴米油鹽的小日子。
李皇后學了很好的廚藝。親自下廚,給皇帝做菜。
知道皇帝的口味偏重,所以,李皇后的菜總是重味,皇帝吃了。越發覺得特殊,比膳房做得還要好。
因爲,皇帝哪怕不歇宿在坤寧宮,也會專門到坤寧宮吃飯。
這讓六宮無人不眼紅。
只是,重新得勢的,乃是皇后,眼紅也沒用。那些妃子們,一個個往坤寧宮請安,跑得特別勤快。平日請安,也只是早上來應付一下。
如今,們下午都會瞅準了機會,找個藉口來。
李皇后將們一個個攔在門外。
轉眼就過了年。
初四開朝,皇帝上朝,卻突然氣得暈死在大殿上。
侍和閣大臣把皇帝送回了乾清宮。
有人也急忙稟告了李皇后。
皇后忙帶著幾位貴妃去服侍。
太醫們手忙腳,替皇帝診斷。
皇帝慢悠悠醒來,有氣無力。
太醫們開了方子,代皇帝需要靜養,就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幾位閣老和皇后、皇子、貴妃等人。
李皇后上前,服侍皇帝喝了藥。
皇帝氣死灰,搖搖頭,並不想喝藥。他舌頭有點大了,想說什麼,卻說不出清楚。
李皇后勸半晌,皇帝才把藥喝了。
等皇帝歇下了,李皇后出來,問首輔袁裕業:“陛下爲何突然暈倒?”
“......廬王和簡王結盟,叛軍已經到了河南......”袁裕業聲音很低。
李皇后也覺腦袋嗡了一下。
簡王嗎?
簡王不是在河南過得好好的嗎?先帝在世時,簡王賴在京城不肯走,丟了護衛軍。皇帝登基,他們要回去,皇帝顧念他乃是叔祖父,是老一輩的王爺,特意又賞賜了五百畝兩天。
皇帝待簡王如此好,簡王爲什麼要和廬州的人狼狽爲?
這江山,要不保了嗎?
李皇后立馬就想到了顧瑾之。
二月的河南,不見花開春暖,依舊是寒風刺骨。
朱仲鈞站在風口,靜靜覺那料峭春風拂面的刺痛。
他的心,都擰了一團,似他的眉心一般,皺著。
自從去年十月,積善宮的眼線被剷除,他就再也不能知道顧瑾之的消息開始,朱仲鈞變得心浮氣躁。
他恨不能立馬殺到京裡去。
這一路走過來,他從來沒有睡過一天的踏實覺。
所以,這四年下來,他頭髮花白了大半,人也蒼老了大半。他的心,從來就沒有落下來過,這四年,他幾乎沒有笑過。
他才三十六歲,卻有五十歲的模樣。
兒子和下屬總是勸朱仲鈞,讓他想開些。
還說行大事者,不拘小節等。
特別是那些將領們,都希朱仲鈞能看輕點,別讓人爲他霸業的掣肘。
可是朱仲鈞所謂的霸業,僅僅是爲了那個人而行的。
心力瘁的朱仲鈞,想盡了各種方法,想先把顧瑾之救出來,結果都失敗了。於是他知道,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繼續前進,奪宮功。
否則,他的妻子命不保。
他的軍隊到了河南,簡王和簡王世子放棄了抵抗,直接擁朱仲鈞進城。
一方面,簡王父子知道,朝廷的軍隊已經無法阻擋朱仲鈞,頑抗到底只不過是讓全城的百姓陪葬。識時務者爲俊傑,讓朱仲鈞進城,將來還能有個擁護之恩,他們簡王府也能繼續保持下去。
二則,朱仲鈞手裡還有含卉。
含卉對於簡王府,是個非常重要的人。
朱仲鈞看到含卉,耳邊就會想起顧瑾之對他說過的話。
那些話,似魔咒般,縈繞耳旁,揮之不去,讓他的思念更添了一層。想到含卉,就會想到顧瑾之當年多麼有先見之明。
顧瑾之說,當初申國公夫人姜昕告訴,姜夫人和簡王妃乃是表姐妹。
而姜夫人從來不跟簡王府來往。
簡王妃還有個親妹妹,嫁到了山東,也不和簡王妃來往。
當時,簡王府和顧瑾之不對付,顧瑾之就順藤瓜,查到了不的往事。姊妹之間老死不相往來,肯定有個緣故的。
若是普通的恩怨,也該釋懷。畢竟在京裡,人脈很重要。像姜家、簡王府,都是功勳貴胄,他們需要必須的往,來爲他們的人脈錦上添花。
但是姜夫人和簡王妃不來往。
顧瑾之查了半天,才明白過來。
原來簡王妃那個嫁到山東的妹妹,和簡王妃並非一母同胞,在家裡排行第二。簡王妃乃是嫡妻所生,嫁到山東那位妹妹是繼室夫人所生,姊妹倆從小就不合。
那位繼室夫人,生了兩個兒。
除了嫁到山東那位,還有個小妹妹,在家裡排行第三。
簡王年輕時,也風流過,就和排三的小姨子有了首尾。那位三姑娘,大膽又多,去廟裡私會簡王,就了簡王的人。
這種事,其他世家小姐大約是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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