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板。”易冷接了好意。
武玉梅稍稍有些意外,別人都喊自己老板娘,唯獨黃皮虎一眼看出自己才是真正的老板,但什麼也沒說,拉下卷簾門,從后門出去,讓黃皮虎從里面反鎖。
“這麼晚,我送送你吧。”易冷客氣了一句。
武玉梅肯定經常這麼晚回家,路都走順了,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心意得到,話得到。
“沒事,有車。”武玉梅甩了甩手中的汽車鑰匙,后門外巷子里停著一輛破舊的五菱之。
目送車尾燈遠去,易冷回到店里,這個武玉梅很有江湖豪氣,剛認識的路人就敢安排住在店里,也不怕給個。
易冷將四張桌子拼起來,鋪上被褥,熄燈躺下,四周無比的安靜,甚至能聽到積雪塌枯枝的聲音。
在向沫從小長大的海濱小城里,易冷度過難眠的一夜。
清晨七點,易暖暖起床洗漱,吃早飯,把窗臺上的飯盒放進書包,下樓上學,別的同學都騎自行車,唯獨不騎,在近江上學時同學們也都不騎車,而是乘坐家長的汽車或者搭乘地鐵公,到了小城市一切都要隨之變化,但外公家里沒有自行車,所以只能步行。
上學之路對易暖暖來說是一種煎熬,最怕遇到同學,因為腦部傷導致聽力損,聽不到同學打招呼,此外也怕遇到班級里的三個生,因為總免不了被們霸凌。
易冷早早起床,收拾打掃了店鋪,升起卷簾門,把門口的積雪清掃一空,他晚上仔細研究過地圖,江尾的中學就那麼幾所,兒上的應該是船廠子弟中學,從船廠新村到子弟中學,玉梅飯店是必經之路。
怕什麼來什麼,易暖暖已經盡量讓自己不起眼,著路邊低著頭前行,還是被三朵霸王花發現,三輛同款的瑪電車橫在前面。
“易暖暖,我們和你打招呼,你怎麼裝聽不見呢。”一個生說。
易暖暖不敢直視,不敢辯解,試圖繞開們,忽然電車撞過來,暖暖的書包落在地上,飯盒掉出來灑落一地米飯和咸菜。
“嘖嘖嘖,易暖暖你就吃這個麼?平時藏的那麼,我還以為是什麼山珍海味呢。”三個生看著雪地里的飯盒,大聲說笑著,毫無視易暖暖漲紅的臉。
沒人留意到,路邊飯店門口除雪的大叔倒提著鐵锨殺氣騰騰過來了,氣勢如同拎著禪杖的魯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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