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煉製坊到杜銘的原因。
次日,杜夫人的帖子又下到了李家。
吳氏看了看手裏的帖子,擔憂道:“嬤嬤,杜夫人又下了帖子,你看這杜家去不去得?”
於嬤嬤放下手裏剛拿上來的甜湯,輕笑道:“要看大爺和老爺他們怎麽個打算法了,再說杜家夫人我看著就是個直子的,夫人在盛京沒幾個得融洽的夫人,不若多多走下也好。”
於嬤嬤說的也在理,吳氏思索一番,沉道:“那便去談談心也好,在盛京,多一個得來的人,總比那些這些時日見到的那些夫人好。”
盛京的夫人們無事可幹,可不就是整日請人喝茶聊天偶爾看戲。
近些時日,吳氏跟兩個兒出去了不次。
總歸還是有些瞧不起李家的,雖然李意卿中了狀元,但對於盤桓盛京多年的家族,還是看不上的。
吳氏也就兒子還小那幾年氣了些,沒想到來了盛京,倒是挨了不白眼。
想到這,吳氏歎息道:“其實杜家要是能和家裏說親也好,這杜家家世比我們李家高,那二公子,瞧著很是不錯,長得人高馬大的,怎麽看,都是不錯的親家。”
吳氏又想了一下在杜家見到的杜胤,心下更是滿意了。
“夫人,要是見杜家不錯,更是應該多多走,剛好能清楚知曉些杜家的事。”
事就這麽說定了,吳氏端起甜湯嚐了一口,不經意道:“老爺去哪兒了?”
於嬤嬤想到大清早便急著出門的李長江,好笑道:“老爺他好似早早就出門了,聽門房的人說是去莊子上了。”
吳氏輕笑地搖搖頭,“尋了好些時日,可算是給他買了莊子,估計這些時日憋悶了些。”
這廂,李長江在和佃戶說著漚料的事。
劉大樹看著眼前穿著得的李長江,知道此人正是買下莊子的老爺。
但這會兒正一口一個糞便,看著可真不像盛京的那些老爺們啊。
劉大樹納悶道:“李老爺,您買下這莊子,穿著上等的布料製的裳,按理來說,家境應是不錯的,怎麽對地裏的活那麽悉?”
這漚的事,可是比他這個長年在地裏討食的人還悉嘞。
李長江還沒說話,趕馬車跟在到莊子上的林阿牛自豪地說:“我家老爺可是聖上親封的九品農,對地裏的活還有料的事,懂得很。”
劉大樹沒想到李長江還是個爺呢,可真平易近人啊。
一點都看不出來,還以為就是盛京的商賈呢。
在盛京附近的百姓倒是比大瑞村的百姓見識多了,但劉大樹還是恭恭敬敬抱拳道:“是小人見識了,沒想到老爺還是聖上親封的農。”
說到聖上親封的農,李長江正想用手撓一下後腦勺,想了想還是憋住了。x33xs.com
李長江恩道:“是聖上對在下的恩典。”
林阿牛可就憋不住了,直接跟劉大樹說道:“這料還是我家大爺出的方子呢,我們老爺在安慶府那邊用料種地,那可是大收啊。”
“什麽?你們家大爺出的料方子?”
林阿牛咧著笑道:“是啊,而且我們家爺還是今年連中六元的新科狀元呢。”
這下,劉大樹更詫異了。
然後林阿牛就是一陣吹他們家爺,也就是李意卿。
雖然李長江喜歡人吹噓自己的兒子,但今日來莊子,一會兒還要趕在盛京城門關閉前回去的。
如此,在林阿牛和劉大樹還有幾個佃戶驚呼中,李長江輕咳一聲,“咳咳。”
林阿牛還有些說不過癮,畢竟家裏還是太過謙虛了。
爺連中六元,在老家也不過辦了個流水席,要是在別人家,不得全益州都知曉才行。
“行了,還是繼續說漚的事,年後開春就要種地了。“
之後幾個佃戶和李長江商量了下漚的事,臨走之前,李長江跟劉大樹代道:“你們要漚好,過些時日天冷了,我也不便過來看地裏的活。”
劉大樹是佃戶裏麵的領頭人,對於李長江的吩咐,連忙點頭。
“李老爺,您放心,這地裏的收可都跟我們有關的,這漚的事,我們定會仔細弄好的。”
這事林大樹說得真意切,畢竟地裏的收還真跟他們這些佃戶有關的。
李意卿和鄭鐵匠連續跑了好幾天煉製坊,終於把主要部件打造完。
見天還早,李意卿提議道:“不如我們回工部再裝?今日賀師傅沒過來,那刨製好的弩臂還在工部呢。”
鄭鐵匠一想,確實在煉製坊有諸多不便。
“行,趁著天還早,那我們快些回去,不定還趕上賀師傅沒下值。”
兩人商定之後,很快便帶著打造好的部件就坐上馬車,著急忙慌地往工部走去。
馬車很快便在工部停了下來,李意卿和鄭鐵匠從馬車上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馬車趕得快,有些顛簸,李意卿下來的時候服都皺的。
正準備下值的工部尚書馮德炳大人見此,挑了下眉。
這李大人長得紅齒白的,此時裳不整,瞧著還真讓他有一瞬間想法不怎麽正經了。
想到這,馮大人訕訕打了下招呼。
“李大人,鄭鐵匠,怎麽來回匆匆,這會兒都下值了,有事不若明日再忙活。”
李意卿自從來了工部,見馮大人的次數還真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稍微整理了下裳,李意卿對著馮大人作揖。
“馮大人,今日還有些事要忙活,下在家也無事要辦理,不若就先把手上的活幹了。”
“大人,我們就先去忙了。”鄭鐵匠更是說完就急匆匆往工部裏麵走去。
馮大人也沒跟李意卿客氣,見鄭鐵匠都走了,擺手道:“李大人也去忙吧。”
他要早點下值去含飴弄孫了,都已經坐到工部尚書的位子了,再努力,閣的人可就急咯。
鄭鐵匠一進來,見到還在製造司打磨弩臂,鬆了口氣。
把手上提著的什放到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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