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菡娘鎮定的坐到椅子中,從從容容的手招來個外面打簾子的小丫鬟。
“蕁麻,你來一下。”
“蕁麻”的小丫頭爽利的應了一聲,大大方方的從門邊走進來,正兒八經的給方菡娘福了一下,清脆的著:“大小姐。”
方菡娘點了點頭,笑道:“蕁麻,你來這府裡多久了?現在是幾等丫鬟?”
蕁麻笑道:“大小姐你忘啦,蕁麻是府裡的家生子,八歲起就在院子裡當小丫鬟了,一干就幹了四年。今年夫人看奴婢手腳麻利,特特把奴婢升了三等丫鬟。”
方菡娘點了點頭:“那蕁麻,你從前月銀多,現在月銀又是多?”
蕁麻脆生生的答道:“回大小姐的話,奴婢從前當小丫鬟的時候,一個月是一百文錢,府裡管吃管住,夏天發裳冬天發袍子,一個月下來,能攢好幾十文呢。現在了三等丫鬟,一個月是二百文錢了,一年下來就能攢將近二兩銀子啦。”語氣裡滿滿都是歡快。
“聽到了麼?”方菡娘怕那幾個小姑娘聽不懂,轉過頭去特特跟們解釋道,“府裡的丫鬟分爲一等丫鬟,二等丫鬟,三等丫鬟,以及不流的小丫鬟。一般沒經過*的,進府都是要從小丫鬟開始幹起。你們要真想在府裡幹活,也不是不可以,但也要按照規矩從小丫鬟開始幹起,慢慢熬資歷,一個月一百文錢。”
幾個小姑娘都慌了,田春花嚷嚷道:“這可不,姑答應我家了,說一個月給我二兩銀子呢!”
當上三等丫鬟一年下來才攢二兩銀子,眼下還要從小丫鬟當起?這可怎麼能行?
其他的幾個小姑娘也紛紛嚷嚷,說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們要乾的是二兩銀子一個月的活,可不是什麼小丫鬟。
方艾娘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掩著直笑:“哎呀我說菡娘,好歹大家都是親戚麼,你就通融一下唄。大家也不是什麼在乎虛名的,當小丫鬟也不是不行,你把月銀給到二兩不就了麼。”
其他人眼睛一亮,紛紛應和。
方菡娘心裡冷笑,焦府大丫鬟也不過一個月一兩銀子,並每月一套服補,們這幾個小姑娘,打著進府當丫鬟的名號,過來搶錢了吧?
方菡娘冷冷笑道:“我家規矩就是這樣,哪個份位的丫鬟幹哪個份位的活,領哪個份位的錢。要是我看在什麼親戚的份上就胡給你們月錢,那回頭方家村的人還不得都來找我了?大半個村子差不多都是沾親帶故的,別說一個焦府了,到時候五個焦府也不夠這麼給胡給的。”
田春花還有些不服氣,但方菡娘神冷冷的看過來,眼裡眉間帶著一凜然,看的心裡一下子有些發虛,結了一下,嘟囔道:“那好吧,按照份位領錢也不是不行。你把我們安排一等丫鬟總可以了吧?我們力氣大的很,啥活都能幹。一等丫鬟乾的活,我們也可以。”
方菡娘笑道:“那好,春花妹妹,我問你,素紗、素羅、花羅你分的清嗎?龍綃、絳綃、雲霧綃又是什麼?雲錦、宋錦、蜀錦、金錦、絨圈錦哪種適合什麼場合?漳緞、妝花緞、素錦緞這些該怎麼防放置,你知道嗎?”
方菡娘一大串料名字甩下來,田春花臉都變了。
方菡娘笑盈盈道:“這可都是一等丫鬟要乾的活,春花妹妹你可以麼?”
田春花話說不出來了。
方艾娘又在一旁煽風點火:“怎麼說大家都是親戚,有這麼層關係在裡面,菡娘你給走點後門又怎麼了?焦府家大業大的,多幾個一等丫鬟,也不算什麼大事啊。”
方菡娘轉過頭來,那雙明亮的眼睛清凌凌的直鉤鉤看著方艾娘,看的方艾娘心裡有些發虛。
方菡娘可懶得跟方艾娘扯有的沒的,現在還忘不了方艾娘做的那起子腌臢事。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府裡一等丫鬟都是有定數的,幾個主子幾個一等丫鬟。方艾娘,你先別心焦府如何了……你大哥不是中了秀才麼?我看你這穿著打扮,想來近些日子家裡收了不銀子吧。那你,是不是也該添置幾個丫鬟了?”
方艾娘愣住了。
田春花眼神卻放出來。
對啊!方艾娘也該添丫鬟了啊!
田春花掉頭就向方艾娘過去了,眼睛放亮道:“艾娘,你邊是不是還缺一等丫鬟啊?肯定缺,我看人家小姐邊都有丫鬟,就你沒有,也太不像樣了啊。”
方艾娘說不出話來。
向來好虛榮的,能說不要嗎?
其餘幾個小姑娘都急火火的去圍著方艾娘,把目標轉移到了方艾娘上。
方艾娘一面有些不知如何去拒絕,一面被人這麼哄著捧著要做的丫鬟,虛榮得到了滿足,虛榮心也膨脹了,更是沒法拒絕了。
方菡娘輕描淡寫道:“大家都是親戚,水不流外人田,雖然焦府的一等丫鬟二等丫鬟都滿著,但你邊不是還缺丫鬟麼?與其便宜外人,還不如便宜了親戚。”
方纔方艾娘就是拿這句“大家都是親戚”來給方菡娘添堵的,現在被方菡娘反過來拿這句話給堵死了。
蕁麻在一旁雙眼放的看著們大小姐輕描淡寫的就禍水東引解決了這麼堆麻煩,簡直是崇拜死了。
雙手捧起一杯茶,真心實意道:“大小姐,喝口茶吧。”
方菡娘接過,鎮定的喝了一口,囑咐蕁麻道:“對了,我記得假山東邊的綠蕪院還空著,你去問下夫人,問問那個院子給方艾娘住不。”
蕁麻清脆的應了一聲,麻利的出去了。
等蕁麻回來的時候,方艾娘已經多了五個丫鬟。
雖然有點被趕鴨子上架的覺,但一溜五個姑娘站在後,別說,方艾娘覺得還像那麼一回事,覺不錯。
蕁麻作標準的給方菡娘福了一禮,笑道:“大小姐,夫人說了,全憑您做主。”
方菡娘點了點頭,吩咐了下去,讓人將綠蕪院收拾了出來。
掃了一眼方艾娘後五個高矮胖瘦不一的小姑娘們,頓了頓,對蕁麻道:“你去找下王嬤嬤,讓喊人來給方艾孃的五個丫鬟做統一制式的服,錢從我賬上走。算是我送的賀禮。”
方艾娘後站了一溜人,底氣也前所未有的十足起來。
想象中,自己應是有了方菡娘那般的氣場。
方艾娘哼了一聲,斜了方菡娘一眼。
方菡娘恍若未見,笑著吩咐蕁麻:“你在這陪著們說會話,講講咱們府裡的規矩,想來們還要在府裡待幾日。”
蕁麻點頭應是。
這麼一囑咐,方菡娘再也不理會廳裡的幾個人,邁步出去了。
方菡娘還是去了農莊。
畢竟傷好的差不多了,也不能再懶不去上孟夫子的課了。今兒是想著出去放鬆一下,甚至連丫鬟都沒帶。
坐著彭老爹趕的馬車到了農莊後,因著這次沒提前通知,莊子上的牛婆子也沒出來迎著。
等牛婆子得了消息急匆匆跑過來時,方菡娘已經進了放酒缸的屋子。
方菡娘掀開缸蓋,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驚得剛進門的牛婆子差點不會說話了。
這些日子,伺弄這些酒缸就跟伺弄祖宗似的,就怕最後釀造失敗,希主子能看在勤勉的份上別遷怒就行。
結果這味道……
這是了?
牛婆子表瞬間變得驚喜起來。
“大小姐,這……”
方菡娘笑盈盈道:“想來是了,其他的酒缸先別,這些酒我另有打算。還有,牛嬤嬤,可以使人採摘葡萄,準備下一批的釀製了。”
方菡娘拿了兩個小酒罈,盛滿了酒,也沒在莊子上多做停留,直接去了華福客棧。
到了華福客棧,方菡娘一手提著兩個小酒罈的封繩,一手從懷裡掏出一面牌子,笑的拿給掌櫃看了一下:“我找趙四。”
這是之前去尤老夫人府上祭拜的時候,青禾給的那面牌子,說若有事可以拿著牌子來華福客棧尋趙四。
掌櫃神立即爲止一變,變得恭敬起來,點了點頭帶上樓去找了趙四。
趙四這名字樸實無華的很,方菡娘一直以爲這個接頭人會跟名字一樣,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小廝。
結果錯了。
這是一個比姑娘長得還要幾分的……翩翩公子。
一頭青被一枚玉環束住,鵝蛋臉,柳葉眉,杏眼桃腮,貌不凡。
應該是扮男裝了。方菡娘心裡這般想。
趙四見方菡娘一直在盯著他,他很想打,但想想這個姑娘是拿著青禾的牌子過來的,沒準是青禾的老相好,打了八青禾會削死他。
趙四面無表的看著方菡娘。
方菡娘“呃”了一聲:“這位姐姐,我找青禾。”
趙四頓時柳眉倒豎,一開口,卻是標準的青年音:“小丫頭喊誰姐姐呢?睜大你眼睛看清楚了,我是你哥!”
方菡娘心知自己惹了烏龍,眼前這個聽聲音應該是個貨真價實的爺們,再看看嚨間的結……
方菡娘連忙道:“實在對不住,你實在長得太漂亮了,我就把你當姑娘了。”
趙四面無表,心裡已經氣得有些冒煙,口不擇言道:“長得漂亮就是姑娘嗎?你長得這麼漂亮,那你就是個姑娘咯?”
方菡娘冷靜道:“沒錯啊,我確實是姑娘啊。”
趙四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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