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是紫的,幸好剝開以後,裡面的麥子倒是正常的。
“以後找機會出去找個麪作坊加工,以後我就可以在這裡開伙倉。嗯,得買些鍋碗瓢盆啥的,只是這塊地方有點小了。”嚴真真憾地看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目落在剛發芽的水稻苗上。也許是因爲不是水田,水稻堪稱是長勢最不好的一種植。
“得澆水?”嚴真真皺眉苦思,“不知道我從外面提進來的水,能不能澆啊……如果萬一破壞了土質,那我可就哭無淚了。算了,反正在外面天天吃飯,在空間裡就拿麪當主食好了。可以做麪條、水餃、麪餅什麼的,換著花樣改善伙食吧!”
把的麥穗都收了起來,又在那塊地方種下了新一的麥種,才神清氣爽地出去。
孟子惆似乎更瘦了,兩頰有點凹進去的跡象。即使每天用流質撬開了牙齒灌進去,也阻擋不了機能的日漸萎。
看著他即使如此消瘦,卻仍然英俊的臉,嚴真真只能可惜自己沒有看到他風的時候,那該如何的妖孽?不知道和殺手大哥龍淵比起來,哪個更拉風一點。
細雨蕭索,梧葉凋零。微風過,遙送暗香。牆邊的一株桂樹,開得正好,幽香鼻,彷彿蝕骨。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細雨,綿的雨幕如同一層薄薄的紗巾,被風吹來,便飄飄渺渺。偶爾劃過天際的閃電,照見了孟子惆的臉容,蒼白又妖。
嚴真真著迷似地用手指在他緻的五上吃夠了豆腐,才不捨地罷手。前世最宅在家裡看偶像劇,其實也不見得節多好,演戲多棒,就是帥哥比較多……就像眼前的孟子惆,病得只剩下一口氣,還是帥得天怒人怨。
碧玉的髮簪,掉在枕畔。錦被上,鋪滿了散開的髮,卻把那張臉映得更加蒼白如紙。
“就算要昏,也得讓我看過了你的風采再昏嘛……”嚴真真不滿地咕噥著,看了看豎在牆角邊的大鐘,把微掩的窗戶關。因怕碧柳一會兒進來,也不進空間,只在桌邊慢慢地研墨。
雖然有雅青的高,但嚴真真不相信太妃和齊紅鸞真的甘心把王府的管家權出來。是肯定會的,但只是表面上。
們會給自己出什麼樣的難題呢?最近時間多得要命的嚴真真,驀然生出了幾分期待之心。可惜的是,自己邊得用的人太,雖然最近想辦法收伏了一批,但畢竟長年在太妃的積威之下,不會對自己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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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從孃家帶來的秀娘和碧柳,嚴真真掰著手指頭算來算去,似乎只有孫嬤嬤可以倚重。
碧柳進來的時候,看到嚴真真著整齊,忍不住嗔道:“小姐,這會兒還早著呢,今兒又是雨天,興許太妃也起得略晚些。”
嚴真真笑道:“只有我們做小輩的等長輩,可不能讓太妃等我。再說,若是我去得晚了,太妃和齊紅鸞那裡正好找著了現的藉口,那賬本不出來,我可怎麼管家?”
碧柳立刻上來替梳頭:“小姐,奴婢總覺得心裡有點不沉實,太妃們……哪有這麼容易真把家給小姐?若是王爺醒不來,那整個王府……”
“去請安再說,兵來將擋。”嚴真真並不擔心,“反正先把明面兒上的東西接過來,至於那些檯面下的,咱們只作不知。”
果然,看到嚴真真準時出現在太妃的院落,等著看好戲的齊紅鸞不免出了失的神。太妃倒神自若,抱春把賬本遞給了嚴真真:“有什麼不懂的,問紅鸞就是。雖然是客居,也在一旁看我管了幾年家。”
嚴真真恭敬地答應,抱春早就退開了兩步,彷彿只要沾著近了,便會倒黴。這也是那日捆了以後,留下的後癥。不過,這樣也好,讓對自己有幾分忌憚,有些事反倒更好辦。嚴真真並不想對誰都禮賢下士,有些人會當弱無能,順著竿子往上爬。
“去罷!”太妃揮了揮手,彷彿不勝其煩。
“是。”嚴真真和也沒有話說,剛開始想要奉承抱住大的念頭,早就沒有了。能夠維持表面上的平靜,已經算是燒了兩柱高香。
回到自己的院子,剛坐下來,還沒仔細看賬本子呢,就有媳婦們來回話。嚴真真認出來是管大廚房的柳嫂子,以前剋扣了不份例菜,想當然應該是齊紅鸞那邊兒的。
“王妃,今天該要去採買了,可銀子還沒有撥下來。”
“先按舊例採買,過兩天再撥銀子,你那裡總不會一點存銀都沒有吧。”嚴真真神不。
柳嫂子剛點了半個頭,想到齊紅鸞的代,急忙道:“只能支應兩天。”
“那就支應了兩天再來拿銀子。”嚴真真不等再長篇大論地吐苦水,就把給打發了下去,直接過了賬房,查問家裡的底細。
“賬本上不都有著嗎。”賬房先生蔡仲留著山羊鬍子,年紀也有五十出頭了。
嚴真真沉住臉:“主子們的問話,你就是這樣回的?看來,臨川王府只是個小池,留不下蔡先生這尊大佛。賬本我自己會看,話也一樣要問。”
蔡先生不願地哼了一聲:“好教王妃得知,自從王爺病倒,咱們王府就不敷出,是太妃拿出自己的嫁妝來填補的。”
“王爺不過病了四個月,王府就拙荊見肘了?”嚴真真好笑,“這兩本是院的賬本,你把外頭的賬也拿來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怎麼個不敷出法!”
蔡先生的臉有點脹紅:“我管外邊的產業也有幾十年了,從老王爺在的時候就一直由我掌管著,難道王妃是信不過老人嗎。”
嚴真真哂笑:“我頭一天接掌家務,便被告知沒有銀子,你覺得自己可信麼?你若覺得委屈,也可以掛冠求去。不過,離開之前,先把賬給我對清了!不然,有些罪名遞到府裡去,不管你究竟做了什麼,名聲要就一輩子毀了。”
蔡先生面紅耳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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