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褪去了燥熱,藏在云層之后。
厲云霆開車,江瑾和孟清然坐在后座位。
“瑾姐,你什麼時候跟薛大爺關系這麼好了?”孟清然有些狐疑的問道。
剛剛才知道,瑾姐竟然跟薛子墨一起逛超市去了。
和瑾姐都沒一起逛過超市呢。
江瑾暗暗掐了一把。
沒看到厲云霆這個醋王臉很臭麼,再提薛子墨,怕他不注意開車出事故……
“薛大爺的出生年月,然然你知道嗎?”
厲云霆握著方向盤,淡淡的問了一句。
孟清然撓了撓腦袋:“不知道呀,我又沒有專門查過他。”
江瑾咳了咳:“他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我比他大十七分鐘。”
“不是吧瑾姐,你竟然連這麼私的事都知道?”孟清然瞪大眼睛,“不對,應該說怎麼這麼巧,你們竟然同年同月同日生,這是緣分呀……”
厲云霆的眸幽深暗沉。
他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可各種細節證明,事實可能就是他猜測的那般。
孟家的雙胞胎詛咒若是靈驗,那瑾兒豈不是……
江瑾坐在車后,看不見厲云霆的臉。
但是能覺到他上釋放出來的冷意……
都解釋過無數次了,和薛子墨只是普通朋友,這男人吃起醋來怎麼沒完沒了?
果斷的轉移話題:“對了然然,你不是去給我驗去了嗎,結果如何?”
孟清然抿了抿。
抬眸緩聲道:“瑾姐,你的型很特殊。”
江瑾對型沒有太大的概念,驚訝的問道:“我只聽說過熊貓,我不會是熊貓吧?”
“你的型比熊貓更稀有。”孟清然一字一頓,“熊貓好歹還有名稱,但是你的型,目前醫學史上僅出現過不到十個人,屬于極罕見的型,暫時沒有學名……”
江瑾愣了一下。
的型這麼特殊,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聽說熊貓的人一旦生病需要輸,那就約等于生命垂危……因為庫基本上沒有熊貓庫存。
那豈不是更慘……
“瑾姐,你平時要多吃補的食,每隔幾個月可以輸一次給自己存起來,以免日后……”
孟清然嘆了一口氣。
原本是為了研究往生香,結果卻查出了這麼不好的事。
人人都不愿意自己是稀有型,因為一旦出事,就有極大可能死亡。
尤其是人,總要在生產關面前走一趟,大出這種事實在是太常見了……
“幸好瑾姐你已經生了孩子,不然太危險了。”孟清然舒出一口氣,語氣又變得認真起來,“瑾姐,你的是往生香的藥引,如果被人知道,后果將不堪設想……”
“往生香?”
厲云霆的聲音冷沉響起。
十多年前他在y國留學,有一次去李家城堡做客,就聽李應年的提起過往生香。
李家那樣的門庭,每年僅能購得一往生香。
由此可見,這東西有多麼的貴重。
孟清然有些訝異:“姐夫,你也知道往生香?”
厲云霆點頭:“去年有三往生香流向黑市,據說拍賣價超過了一億。”
“制作往生香的藥材非常稀缺且昂貴,但即便如此,一香的本也只有五六十萬,賣出一個億確實是天價。”孟清然緩緩道,“往生香都是出自南宮疏影之手,研究配方從未公開過,這麼多年,也沒有人找到那最關鍵的一味藥引……瑾姐的,完解決了這個問題。”
“我在想,是南宮疏影邊也有一個特殊型的人呢,還是有其他藥材能代替稀有……”
厲云霆沉道:“如果藥材能代替人,那就不會一年僅制作十。”
天價的往生香,足以讓南宮家族為四大家族之首,為什麼卻偏偏總被容家一頭?
還不是因為這往生香一年僅有十,全部賣出去盈利也堪堪只有十個億。
江瑾有些不寒而栗。
上的,就像是源源不斷的黃金。
一旦被人知道的與往生香有關,那可能會被干尸。
“這件事就當從未發生過。”
厲云霆的聲音很冷。
他從后視鏡里看向孟清然,目意味不明。
孟清然連忙道:“瑾姐,姐夫,我是那種人嗎,我怎麼可能會把這種事出去?我之前一直想加杏林堂,是想向南宮疏影學點東西,但現在麼……”
人藥引,早就被中醫界摒棄了。
若不是誤打誤撞,絕不可能想到這方面……
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麼姿態去面對南宮疏影了。
“這個杏林堂,我不去了。”
孟清然當機立斷。
“要去。”厲云霆緩聲道,“杏林堂已經知道你在研究往生香,你突然退出,會讓他們生疑。”
江瑾慢慢開口:“人藥,違背天理倫常,我想杏林堂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孟清然點頭:“那我找個機會見見南宮疏影,看能不能打探到一點什麼。”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大街上。
太漸漸沉天邊,一輛紅的跑車在市中心的高檔別墅區停下來。
薛知秋坐在駕駛位上補妝。
涂了正紅的口紅,氣好起來好多了。
拎著包,踩著高跟鞋走進別墅。
剛到門口,就聽到屋子里傳來薛子暴戾的聲音。
“那個病秧子出息了啊,竟然會玩人了!”
薛子坐在沙發上,翹著,指間夾著一煙。
他對面,坐著態優雅的宋卿。
宋卿的臉很冷:“他是你哥哥,你說話放尊重點。”
“嗤!薛家誰不知道他什麼來路,一個野種也配當我哥哥?”薛子將煙頭摁滅,滿臉不屑,“他竟然還朋友了,為了外頭的人,他竟然還跟我談條件……”
“薛子!”
薛知秋一個箭步沖了進來。
滿臉的怒容:“你十四歲就開始玩人,子墨二十八歲,不能朋友嗎,憑什麼什麼事都得圍著你轉?”
“你他媽在我面前裝純!”薛子一把將水杯砸在桌子上,“你十幾歲就爬到薛子墨的床上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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