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淵上的傷口很多,能活下來真是命大。
姜綰眉心微蹙,這是第一次給他上藥,也是第一次瞧見這些傷口。
實在是揪心,也怪不得經常看見宋大娘子心疼兒子悄悄抹眼淚。
“好了嗎?”
宋九淵輕聲問道,嗓音一本正經,然而白皙的上染著紅暈。
姜綰完最后一點,替他蓋上服,“好了,你先別。”
“嗯。”
宋九淵回答以后,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空氣有些靜謐,姜綰抱著雙坐在那兒,輕輕閉上眼眸,意識進空間。
瞧著空間里一大片藥田,姜綰興的在心里吶喊。
尤其是那一大片十幾二十大大小小的人參,忽然想謝那些來追殺宋九淵的人。
要不是他們,還沒法找到這片藥田呢。
“有人來了。”
宋九淵忽然睜開眼眸,他雖然重傷,不代表聽覺限。
姜綰也睜開眼眸,對宋九淵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自己起腳步放輕出了山。
幸好那些人還沒找到山谷,但姜綰不放心,運用起異能飛快來到出口,藏在石壁后面。
“老人,沒找著人。”
“按常理來說,他們掉下來的地方就是這里。”
“他們該不會被水沖走了吧?”
“有這個可能,走,咱們去下游看看!”
“……”
幾個黑人急匆匆的循著下游離開,姜綰松了一口氣。
但短時間和宋九淵最好不要出去,畢竟他們有隨時返回的可能。
剛想完,忽然有人出聲,“老大,沒有人。”
“找不著人,我們怎麼和主子代?”
“閉,去下游!”
“……”
姜綰:……
幸好方才沒有出去也沒有發聲,果然配角也是有腦子的。
姜綰輕手輕腳的回了山,沒說話,而是拉過宋九淵的手,在他手上寫字。
“他們在找你。”
簡單的五個字,讓宋九淵眸子布滿冷意,他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
掌心是指尖的涼意,似乎漸漸驅散他心底那子暴戾的覺。
兩人依然沉默,天漸漸黑了下來,這反而能更好的遮掩他們的行蹤。
晚上姜綰出去了一趟,不敢弄太濃郁的香味,從空間弄了兩個大紅薯出來。
宋九淵眸幽幽的看將紅薯埋在火堆下烤了起來。
其實姜綰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等宋九淵睡,然后去空間看的藥田。
以及將新弄來的種子和果樹種下,所以紅薯一,當即就遞給宋九淵。
“快吃吧。”
“很甜。”
宋九淵慢條斯理的吃著,一點兒都不著急,讓旁邊的姜綰很是無奈。
飛快的解決掉手里的紅薯,宋九淵的紅薯才吃了一小半。
到眼的小眼神,宋九淵拿著紅薯的手微微一頓,遲疑的問:
“你…,還沒吃飽嗎?”
說完就將只剩下一半的紅薯分兩半,遞給姜綰一小半。
“不夠再吃點。”
“不不不,我吃飽了。”
姜綰連忙搖頭,其實就是想催他快點吃完休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已。
“在我面前,你不必扭。”
宋九淵還以為姜綰是不客氣,目非常認真,弄得姜綰很不好意思。
“我真吃飽了。”
“那你看著我做什麼?”
宋九淵直白的話讓姜綰一愣,慌不擇路的辯駁,“什麼看你啊,我是在發呆想事。”
這下子不好意思的人反而換了宋九淵,他尷尬的扯了扯沒說話。
氣氛有些沉悶,姜綰努力等待宋九淵睡去,結果這貨一直撐著不睡。
“你怎麼還不睡?”
“我來守夜,你好好休息。”
宋九淵想著姜綰救自己肯定累著了,兩人還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是該好好休息。
“不用你守夜,我來就行,你快睡。”
姜綰恨不得將宋九淵給迷暈,可惜這貨堅得很,一直撐著。
推辭間,姜綰煩躁的起坐在山口不搭理他,顯然有些生氣。
宋九淵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心辦壞事,乖乖按照姜綰的吩咐閉上眼眸。
許是太累,又許是對姜綰放心,山里很快就響起宋九淵輕微的呼吸聲。
姜綰松了口氣,故意在山里發出輕微的腳步聲,宋九淵似乎并未察覺,姜綰這才放心的進了空間。
先是環視了一遍自己的藥田,這才心滿意足的找到先前弄來的種子和果樹。
空間的地很廣,姜綰打算全部利用起來,先是將果苗和果樹種下,這會兒慶幸自己弄來了鐵鍬。
上百來棵果樹,有桃、李、枇杷、蘋果、山楂、梨、橘子、柚子、香蕉、棗、桑葚、柿子、楊梅。
種類不算多,都是些常見的果樹,其他的等以后有機會再去淘。
等吭哧吭哧種好,已經累得不像話,就在打算種些蔬菜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宋九淵的輕哼聲。
姜綰一急,忙不迭的出來,便瞧見宋九淵白皙的臉漲紅,額頭冒著細的汗水,他閉著眼眸,似乎很難。
但依然努力咬牙關,不想表現出來。
姜綰無奈上前,掌心落在他額頭上,眉心蹙了起來,這家伙發熱了。
肯定是因為掉到水里,傷口染導致的,抓起宋九淵的手,又仔細的把過脈,幸好,沒有造傷。
“唉,反派總是多災多難!”
姜綰嘀咕了一句,從空間拿出一個盆和巾,沾著了涼水的帕子敷在他臉上。
又忙不迭的從空間翻出前世存放的藥,給宋九淵喂了點布芬退燒,帕子熱了又換一換。
因為要守著他,姜綰坐的無聊,索從空間拿出一些藥材,制作了一些防的藥。
然后時不時的給宋九淵汗,好在這家伙命大,沒一會兒燒就慢慢退了下來。
將盆和巾收進空間,姜綰累的眼皮子打架,靠在宋九淵旁邊睡了過去。
等宋九淵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就到肩膀似乎被人著。
他緩緩睜開眼眸,就對上姜綰茸茸的小腦袋,原來是靠在他的肩邊睡了過去。
他垂眸的時候,可以瞧見長長的睫,白皙的眼瞼下帶著烏青,許是昨晚沒睡好。
宋九淵想起昨夜的事,他并非完全沒有覺,只知道有人在細心照顧自己。
他抬手輕輕的落在姜綰的面上,心里涌現出復雜的緒。
姜綰,原來你我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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