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權大夫，他此時正站在姜綰第一個救治的病人面前。

那人瘦削的不像樣子，這會兒已經清醒了不，還能強撐著坐起來了。

姜綰走近，耐心問他，“現在還有之前那麼難嗎？”

“好…好很多了。”

男子虛弱的開口，嗓音沙沙的，看向姜綰的眼里都是激。

幾個老大夫也好奇的圍了過來，上下打量著男子的氣。

“姜大夫，你運氣不錯啊。”

江大夫酸酸的來了一句，顯然是不太服氣的。

姜綰淡漠的解釋，也不驕傲，“這方子只有緩解的作用，我還得再研究研究。”

前世查過資料，最后克服天花的是牛痘接種法，沒有經歷過，還得一一實驗。

“聽見了嗎？”

江大夫這話是對著權大夫說的，剛想挖苦他幾句，結果一，差點暈倒。

“師父！”

江大夫的徒弟江皓嚇得面一白，心中涌現出不好的預。

而江大夫本人也覺到不對勁，腦袋一陣陣的發疼，渾乏力，就連說話都覺得有些費勁。

“我……”

那兩個和他站在同一陣腳的大夫頓時頭皮發麻，嚇得腦袋發暈。

也都猜到他這是也染了天花。

“喂他喝點沙參麥冬湯。”

姜綰淡淡的對江皓開口，他倒是個識趣的，忙不迭的就要喂。

“我不喝，我還沒有染。”

江大夫倔強的搖頭，死活不肯喝，權大夫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快把江大夫按住，不喂點藥就等著送人頭吧！”

權大夫活學活用，像是姜綰的忠實小，幾人將江大夫按住，強迫他喝了一碗湯藥。

之前沒喝過湯藥的，這會兒也嚇得乖乖喝了藥，哪里還是先前瞧不起姜綰的模樣。

瞧著姜綰戴著簡易版的口罩，也忙不迭的隨手弄了一個擋住臉。

只是瞧著滿地乏力的病人，眾人還是忍不住慨。

“唉，雖然來之前就做好了被染的準備，但我這會兒還是很難。”

“是啊，這該死的天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滅它！”

“那姜大夫要真能消滅天花，我敬佩。”

“也不一定，還那麼年輕，我們得做好留在這里的準備啊。”

“……”

幾人嘀嘀咕咕，姜綰在給嚴重些的病人施針，權大夫自信滿滿的說：

“你們放心，姜大夫一定能解決的，你們想想啊，咱們在這琢磨多久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姜大夫一來，就琢磨出了緩解的方子，再給些時間，咱們都會沒事的。”

姜綰都不知道為什麼權大夫對那麼自信，正在施針，宋九淵推著椅過來。

瞧模樣認真，額頭沁著汗水，宋九淵從袖子里拿出一塊干凈的方巾。

他沒說話，只是沉默的拿著方巾細細的著額角的汗水。

姜綰先是一愣，隨即淡定的繼續施針，沒想到冷清反派還有溫暖的一面呀。

這一幕分外和諧，不遠的權大夫忍不住著胡須點頭。

“怪不得人家總說只羨鴛鴦不羨仙啊。”

很快潘宏巖就牽了兩頭牛回來，姜綰上下觀察了一番，表示很滿意。

“我現在就去研究，你們多熬些湯藥，一日三次的喂，有實在撐不住的再我施針。”

進屋之前姜綰特地和權大夫代，這人聽得進去的話，姜綰比較信任他。

“江大夫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完你代的任務。”

雖然現在他自己也覺得一陣陣頭暈，但權大夫覺得自己可以的！

“很好，等著吧。”

姜綰牽著兩頭牛進了隔壁院子，宋九淵和潘宏巖自然跟上。

只是進了屋以后，姜綰沒有急著手，而是閉上眼眸，意識進空間。

“小靈，幫我搜索牛痘接種法的過程。”

小靈：！！！

“怎麼？你們不是系統嗎，這點子東西都查不到嗎？”

姜綰語帶嘲諷，氣的小靈立即說：“不就是牛痘接種法麼，等著！”

語畢小系統滋滋滋的運行著，不一會兒就將牛痘接種法傳送給姜綰。

這和前世姜綰看過的資料區別不大，之所以忽悠小靈，不過是姜綰想確認一遍。

這樣可以增加功的幾率，減試錯率。

“潘大人，勞煩你幫我找一個能接我實驗的人，我需要在對方上做實驗。”

“好，有什麼要求嗎？”

潘宏巖蹙著眉心，有些發愁，姜綰想了想說：“讓那些還沒癥狀的來。”

“我出去問問。”

潘宏巖很快就出去了，姜綰支著下，目落在這兩頭牛上。

潘宏巖辦事很周到，一頭公牛一頭母牛，方便區別實驗。

宋九淵神復雜的開口，“若是沒人愿意實驗怎麼辦？”

“這……”

姜綰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如果真的沒有人愿意，難不要在自己上做實驗？

“如果沒有人愿意來，你可以在我上實驗。”

宋九淵不愿看愁眉苦臉的模樣，姜綰卻不贊同。

“不行，你子還沒好全。”

雖然種牛痘不是什麼大病毒，但也會難一兩天。

可宋九淵卻笑的無所謂，“我相信你能治好我。”

他不知道姜綰是為了種牛痘，還以為是其他實驗。

但這句話還是讓姜綰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外面那麼多人，用不著讓你一個病人上陣。”

這話才說完，姜綰就被打臉了，只見潘宏巖垂頭喪氣的進來。

“姜大夫，愿意來的是權大夫他們這些有癥狀的，那些沒癥狀的怕染上了沒法好。

我還去外面問了那些守衛，沒人愿意進來。”

姜綰：……

“姜大夫，你看我行不行？”

潘宏巖指著自己，眸囧囧的著，姜綰不是沒想過。

只是偶爾還需要他跑，不然缺藥材的時候都得親自手。

“姜綰，你還在猶豫什麼？”

宋九淵開口提醒，“我是最合適的那個人。”

“你？”

潘宏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這曾經的戰王當真是好人。

也怪不得當年能護住大，打了那麼多場勝仗。

潘宏巖對他升起了敬佩之，于是更加積極的說：“姜大夫，我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