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虎目睜大:“那麼好的姑娘,當然要先下手為強了。”
他當年娶第一個妻子的時候就是這樣。
“再說了,也沒有大很多吧?”
林桑:“......”
大了他五六歲了還不算大得多?
當然,現在任時杳明顯對自家老二有意思,林義自然不再考慮林桑了,“沒你的事,你一邊去。”
林義對林原道:“雖然時杳比你大一點吧,不過俗話說得好,大三抱金磚,這時杳啊,絕對是個寶。”
林義可是知道任時杳把自家閨那個紡織組弄得有聲有。
管家能力絕對杠杠的。
林義:“你若是想好了,咱們明日就提親去。不是爹著急,任家這門庭如今熱著呢,那上門提親的人不知道多。”
任白現在也算朝廷新貴了,馬上又要尚公主了,算是皇親國戚了,那想結的人家多著呢。
林原等臉上的熱度降下來后,才結結開口:“爹,都說先立業后家,孩兒還未建功立業,如何娶親?”
林桑湊過來:“說你是呆子你還真當自己是傻子啊。
先提親,今年你該可以參加明算科考了吧,以你的能力,明算應該能拿下。”
周允琛點頭:“阿桑說得不錯,以咱家如今在陛下那里的分量,吏部那邊應該會給個不錯的職位。”
到時候走走關系,在戶部弄一個職位也是可以的。
周允琛垂眸,以林原在明算上的能力,胡尚書說不定會直接要人。
林冉一邊聽著林老太絮叨,一邊關注著這邊的況:“唔,到時候也可以往工部去。”
許尚書已經明里暗里跟提過好幾次。
林原見全家人的目都定在他上,臉上剛退卻的熱度,好像又燒上來了。
只見他捧起茶杯,直灌了三杯茶水這才點著頭,輕聲嗯了聲。
其他人終于笑起來了。
林老太更是高興,拉著林冉的手:“今兒你和阿琛就在府上住下,明日我們上廟里去求幾個好日子。”
林冉笑著點頭。
這一個年節里,林家辦了一件大事。
·
開年后,帝終于出手打鹽價。
涼州府的鹽下了市場后,瞬間將整個鹽市場的鹽價控制住了。
大批量的鹽流市場,鹽價從五百文一斤五日跌落到二百文一斤,逐日大減。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哪里來的這麼多的鹽?”一個胖的老頭兒用力拍著桌子。
因生氣而發出重的呼吸聲。
揚州府,一座的府邸里,裝飾豪華的書房里聚集著一群人。
“曲老,在下查過了,是從京城開始,鹽價逐日下跌。”
曲老用力擺著手:“不可能,全大的鹽都掌握在我們手中,京城哪里有那麼多鹽可以市?”
曲老一雙因胖而瞇的眼里,充滿戾氣。
另外一個灰錦袍的人拱手道:“曲老,消息確實屬,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批鹽商從京城開始,一路下到各府,鹽價瞬間跌落。”
曲老一雙厲眼看過在場的眾位,“若不是出了鬼.......”
在場的眾人被他看得汗倒豎。
別看這個老胖子平日里咧著一張,在場的所有人里,只有他最心狠手辣。
想起了前任揚州知府的下場,在場所有人噤若寒蟬。
許久才有人開口:“曲老,我們自是與鹽幫一的,怎可能會出賣鹽幫?”
一人表態,其余人紛紛表態,“老羅說的沒錯,曲老,我們部絕對不可能有問題。”
揚州知府為何和他們勾結,還不是因為他們鹽幫部團結,把持著鹽政,令朝堂都不敢輕易對他們手。
此次朝廷雖然讓鷹眼來查案,不過他們沒有證據,且他們手里掌握著人生存最重要的鹽,就算是鷹眼也拿他們沒辦法。
但是,突然涌的大批量的鹽......
對他們的境就不是那麼友好了。
曲老視線在眾人上來回掃了好幾遍,最后冷哼一聲:“可知道,那些人的底細?他們到底有多鹽?”
房寂靜了一瞬間后,只聽得一個聲音道:“那些人的底細未明,到底有多鹽......也不明確。”
曲老的視線像一把利劍向說話的那人,那人被曲老看得張,大冬日里,冷汗直冒。
曲老收回目,蹙了蹙眉頭:“如此,倒不好說了。”
不知道怎的,這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
這突然涌現的一批人......
又有人猶疑開口:“曲老,這鹽自來掌握在我們手中,雖說現在鹽價降得猛,須知能持久?
咱們手里掌握著大量的鹽,價格戰,咱們打得起。
順便,咱們也可以探探那些人的底子。”
曲老沉默了許久,眾人都在等著他的決策。
許久后,才聽得曲老沉聲吩咐:“準備準備,從后日開始。”
開年后,司農寺開始忙碌了起來,勤農館馬上要開始招生。
一天十二個時辰,林冉恨不得當二十四個時辰來用。
每日里還要帶一堆公務回家理。
周允琛倒是悠閑,在林冉理公文的同時,會與講解外面的風向。
周允琛:“冉冉,陛下手了。”
林冉:“嗯?”打了個哈欠。
周允琛:“涼州府的鹽下場了,今日鹽價大跌。”
林冉愣了愣:“揚州那邊有什麼作?”
周允琛:“打價格戰。”
“哈?”林冉震驚后笑了笑,“那他們要掉坑里了。”
跟陛下打持久戰?
打不死他丫的。
涼州府那個大鹽湖,嘖嘖嘖.....全部開采出來可是能提供上千年的鹽吧?
陛下為何遲遲沒有作,還不是要等那邊的鹽開采出來。
如今既然出手了,那肯定是手里頭有足夠的鹽,能把揚州那批人摁死的鹽。
周允琛:“年前揚州那邊,以運鹽的船沉河為由抬高鹽價,朝廷不能貿然手。
如今他們既然了,鷹眼那邊就好辦了。”
林冉點頭,“就看這場鹽價戰爭能打多久了。”
林冉覺得,揚州那邊堅持不了多久。
又問:“市場上,今日鹽價幾何?”
周允琛:“一百八十文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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