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非常重視農學人才的培養,還有個林冉在一旁敦促,勤農館的修建很是完備。
勤農館有一個很大的場,候考區直接設在場上,場上搭建了一個很大的棚子,考生們按照考試日期和號牌在候考區候考。
此次勤農館招生,林冉作為館長為主領,國子監的凌祭酒和禮部左侍郎也被帝指定過來協助林冉。
禮部左侍郎接到這個任務后,看林冉的眼神都變了。
考題是林冉出的,林冉出了許多套考題。
和現代考題考有一定的相似度,考場有一個出口和進口,已考過的人員和未參考的人員不會面,大大減了考題泄的風險。
說實在話,凌祭酒覺得這樣非常的麻煩。
林冉何嘗不覺得麻煩:“勤農館第一次招生,考慮到很多人有農事才能又不識字的,所以今年招考才是這種模式。”
后面,自然要改進。
至于如何改進,那就先從農學堂建立開始。
招生第一日簡直能用翻車現場來形容。
因著勤農館招生沒有所謂的“學識”要求,不說他們的禮儀,有些人看到為考師的林冉等人,直接嚇結了。
有些更是嚇得雙打擺子,要麼就是涕淚橫流。
林冉:“……”
凌祭酒:“……”
禮部左侍郎以及其余考師:“……”
禮部左侍郎看了看林冉,又看了看凌祭酒,最后看了看手上的“評分標準”,陷了沉思。
這該如何……打分?
擺了擺手,底下的下人們把考生帶走后,林冉了一陣陣痛的額角。
看吧,就說有很多弊端。
這一考試,各種狀況百出,真應該讓帝來親自看看這大型翻車場面,就知道辦農學堂是多麼的必要!
第一天招考好不容易結束,考師們個個面如菜。
林冉深吸了口氣,轉揚起一抹牽強的笑對著其余人道:“將今日的結果封存,大家今日先回去休息吧,后面幾日還有仗要打。”
眾人沒有說什麼,各自點了點頭離開。
帝對這次招考非常的重視,這不,今日的招考一結束,就把林冉招進宮詳問。
帝瞧著林冉的臉:“怎麼?今日招考不順利?”
林冉狠狠點頭,把今日這大型翻車現場詳盡地道與帝知曉。
帝聽得那一個目瞪口呆。
邊上的起居郎也是如此。
林冉說完之后,勤政殿就陷了死一般的寂靜。
帝垂死掙扎:“今日,就沒有能錄取一個的?”
林冉搖頭。
幾乎都是話都說不全的,結的,至于林冉出的題目……
別問,問就是各種各樣的懵狀。
君臣二人相顧無言。
最后帝忍不住問道:“你們招考不是有那些條件嗎?
這些人都滿足?可有核對過?”
林冉點頭:“回陛下,都有認真確認過的。”
帝靜了半晌,嘆了口氣:“后面幾日……你們多篩選,實在不行,咱們就招點。”
林冉無語,這朝令夕改是不是有點太過任了?
林冉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帝一下:“……陛下,如此是不是不太妥當?”
帝頭疼不語:“……”
林冉:“……陛下,說不準后面還有好苗子呢?”
說實話,帝已經不報什麼希了。
不過后面幾日,雖然也有狀態百出的況,還是被林冉矮子里面挑高個兒,挑出了一些人。
而在一眾矮子里,原西北農學堂的眾學生,那真的是一個‘才華橫溢’‘謙卑有禮’‘品學兼優’!
看多了各種辣眼睛辣耳朵的人,再看這些個學生,簡直是一清流啊!
別說了,除了回答問題那塊,其余的儀表禮儀等全部都是高分。
至于有關農學的回答,則要實事求是了。
初考全部結束后,幾個考師開始加班加點的篩人。
林冉的評分表非常的詳盡,要計算出績再統計出來后排名,其實也沒有那麼難。
畢竟,也不像國子監招生各種文科題一大堆。
排名表出來后,凌祭酒看著排名前二十的人笑而不語:“林卿,你這些學生教得真是不錯。”
林冉一點不謙虛:“這些學生我帶在邊幾年了,學識扎實,實踐種地更是不虛,已經多次去外協助農事,各個府縣的評價都不錯。”
說實話,若帝沒有設立勤農館,林冉都準備讓他們結業去應招流外,再層層選拔上來。
不過,如今有了勤農館,林冉自是要讓他們來鍍鍍金,將來的仕途肯定會更加順遂。
凌祭酒聽得如此夸獎這幾個學生搖頭失笑:“他們遇見你,確是他們之幸。”
林冉搖頭:“也是我大之幸,不然,不就錯過了這麼幾個好苗子麼。”
復試的名單出來了,林冉帶著名單去給帝過目。
在勤政殿,林冉居然看到了日日請病假的亓親王爺。
林冉抬頭……好吧,只有屋頂沒有天。
亓親王爺一看那作就知道在想些什麼。
心里把這個死丫頭罵了個遍。
帝瞧著好笑:“可有要事?”
林冉把名單呈上:“陛下,復試名單出來了,請您過目。”
一般像國子監錄取學生,都不需要帝過目的,除非帝特別提起。
今,就是帝特別提起,所以林冉才來上報來了。
所以林冉一直說,帝對勤農館非常非常上心。
林冉看著那復試名單,那最前排的名字他悉,都是屯田司農學堂的那些個學子。
帝看著這些名字倏然道:“這幾個,都可以結業了吧?”
林冉愣了愣,反應過來后開口:“本來臣準備讓他們結業的,這不陛下您設立了勤農館麼,臣想讓他們鍍一層金,今后能更好地為大做貢獻。”
帝瞟了一眼:“你倒是會為他們做打算。”
林冉當即拍了一記龍屁:“猶如陛下為臣所慮,臣也想為他們鋪鋪路。”
亓親王爺眼睜睜看著帝的心更好了,心里直呼:好一個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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