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時。
天微明,天空中不時飄著幾朵云彩。
當城門打開后,秦宿立即率隊起程,穿過城門。
原本秦宿還以為云嘯被拒,兩方撕破臉后會刻意為難不愿打開城門。
豈料云嘯不僅令人開門,而且還按時打開。
五百萬逃荒百姓看見秦宿帶隊旗幟移,亦浩浩地跟著。
當五百萬逃荒百姓同時移時,這時若從神的視角看,就能看到百姓像麻麻的行軍螞蟻似的,向城門涌去。
恢弘的場面,震撼人心。
泊洲的十幾萬逃荒百姓與五百萬人的逃荒大隊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小團隊。
泊洲百姓看見逃荒大隊百姓紛紛,有人當即喊道:“咱們也趕,跟上大部隊!”
雖然不是同一條路線的,可均為大乾老百姓,小團隊跟著大部隊準沒錯。
一人帶隊,沒起什麼作用,可是一個個跟著,況就不同了。
時隔不久,十幾萬人的逃荒百姓也浩浩急忙收拾,準備加大部隊陣營。
五百萬人的逃荒隊伍,也因此越來越多人,隊伍愈發龐大壯觀。
當秦宿隊伍與贊洲二十幾萬守軍及家眷率先穿過城樓,跟在后方的三個洲百姓,終于看見城墻兩邊的黑大字。
“咦!城墻上寫著什麼?”
但凡識字的逃荒百姓,看見城墻兩邊寫的大字,全都好奇睜大眼睛。
紛紛想瞅個清楚。
有一書生看了一眼后,大呼:“是荒野求生指南和登山什布告!”
另一個商賈道:“這定是領隊的秦、齊兩位公子寫的!大家伙務必記下來!快讓個人抄。”
城墻上登山裝備和求生指南羅列很多。
靠腦不會背的大家伙則一人背一條,如果實在背不出來則直接抄下來。
秦宿隊伍知道百姓們要抄指南,刻意等待,騎著馬在前方慢慢帶路。
城樓上的云嘯父三人,看著秦宿真的義無反顧頭也不回,帶著自己隊伍前往齊天山脈。
甚至連泊洲的十幾萬逃荒百姓也一并帶走,氣得臉都綠了。
不過三人想著,進南境的百姓最后還是屬于南境的,最后什麼也沒說。
父三人沉著臉,漠然目送行軍螞蟻一樣的老百姓穿梭于他們的眼皮底下。
一直從早看到下午,當看見百姓們一個不全進了城。
城外已經空,平原荒地里沒有留下任何活,父三人才悶悶不樂讓人關上城門,然后回去府邸。
回了府屁都還沒坐熱,副將忽然急匆匆地來報到。
“稟報王爺!城外又來了逃荒百姓!”
王嘯喝了一口茶,才悶悶應道:“又來了多?哪條路線的?”
副將忙道:“來了許多,數不清多人,泊洲那條路線的,不過……”
不過后面還沒來得及出口,王嘯父三個全部面一喜。
父三人覺得收編百姓,統一其他勢力的時候到了,頓時心中歡喜。
“鹿兒,蓁兒,快隨我去城樓。”
云嘯顧著高興,也不等副將把話說完,當即就往城樓趕。
可等父三人登上城樓,看見城外烏泱泱,麻麻,一個個骨瘦嶙峋,宛若乞丐一般的逃荒百姓,都被狠狠嚇了一跳。
眼前這些一狼狽,裳破爛,眼眶凹陷,兩眼冒綠的民們,一看就是了不知多久。
有些甚至雙眼紅甚是嚇人,不難看出,都是曾經吃過人的。
可笑的是,眼前這些,才是真真正正逃荒百姓應該有的模樣!
相比秦宿帶的五百萬逃荒百姓,現在民們的模樣實在太恐怖了。
一個個宛若暴民,鬼!
“什麼鬼?都是逃荒的,為何這些全是這副鬼模樣?”
云嘯回想之前秦宿帶著的五百萬逃荒百姓,兩相一對比,當即就后悔了。
他不明白,一樣是逃荒,為何天差地別如此。
“糟了!爹!咱們忘記一件事!這條路線的狗吞了百姓資糧食!百姓們全都了民。”
云鹿這時也猛然想起,沒有糧食的百姓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也記起來,之前秦宿說起的,逃荒一路上殺了不狗。
然而并非普通百姓都有這個本事殺狗。
眼前的這些民,爹要不是給施粥棚,開倉放糧,要不將百姓殺了。
可是眼前麻麻的民說也有百萬,明日后日甚至更多,南境有多糧食來施粥?
再多的糧食也不夠幾百萬,上千萬的百姓吃啊!
可是殺民,他們敢麼?
殺一人就會引發民憤,尤其民們已經一路被當的滅殺吞資,已經夠慘了。
民眼下最痛恨的就是狗,稍微點一下火就會引發暴。
“開城門!給我們糧食!”
“開城門!我們要糧食!”
城外的民真的一個月沒有見過一粒糧食了,他們為了活命,啃了一個月的草、樹、樹皮。
野菜與樹葉都被蝗蟲吃了,糧食資被狗們搶了,有的親人也被狗們殺了。
一些人的孩子還被人搶了煮了吃了。
一個婦人哭道:“求求給我們糧食啊!給我們一條活路啊!”
雙眼通紅吃過人一群流匪,看見城樓上著顯貴的云嘯父三人,威脅吼道:“狗,開城門,你若敢拒開城門,我們就炸了城門!”
“暴民!爾敢!”云嘯聽到流匪的威脅,氣得倒流,險些心梗。
“簡直找死!”云蓁同樣一臉怒。
杏眸迸森的冷,抬手就要對著下面的一群流匪釋放異能,想將這群流匪化一灘水。
“妹妹不可!”云鹿見狀嚇得大一聲,及時阻止:“萬萬不可!這些是民,不是敵軍。”
要是敵軍,膽敢如此挑釁,都會手將人殺了。
但這些是民,殺一個就會全部變暴民。
云蓁氣得收起異能,惱怒道:“被威脅,就這麼忍了?”
云嘯沖了一會后,總算冷靜過來,點頭:“蓁兒,你姐說的對,咱們只能先忍,絕不能激怒民,咱們先進城樓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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