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眾人回到縣城,也不用收拾屋子,因為鄭山富一家每日閑來都會打掃一番。
鄭山富見徐達他們回來了,迎上去剛要老爺,徐達便朝他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你就我東家。
鄭山富見跟徐達他們一同回來的還有一老一,便知曉其中也許有什麽關竅,便點頭了聲東家,方嬸子聞言,也跟著了東家。
即便隻是了東家,文氏也驚詫不已,不對,也不是因為方氏他們幾個文氏才驚詫的,一站在這院子門口,就驚了。
要知道,不過是個村婦,最遠也不過到過沛縣裏,每回來也不過是賣些家裏頭產的蔬菜蛋,換點針頭線腦油鹽醬醋,大部分時候,都不需要來縣城,一般就到他們鎮上就行了。
而這縣城的大宅子,這輩子都沒想過能住進來。原先想的不過是兒婿租的鋪麵後頭也許會帶個什麽院子,有個兩三間屋子那種。沒曾想,卻是這麽大的正經兩進宅子,進門還有一戶人喊兒婿東家,此刻隻覺得有些惶恐。喵喵尒説
娘,您別想多了,這不是咱們的屋子,咱們也是機緣巧合,這屋子的主人家跟著兒婿去了蘇州,想找人來看宅子,便找了牙人,那牙人正好跟您婿.....有些緣分,就便宜租給了我們,我們主要還得幫人家看好這些家房屋,有啥壞了損了的,也得幫人家修呢。張氏趕安了下因為過於驚訝,導致表有些僵的文氏。
文氏點了點頭,這麽一說,倒是有了一點點道理,那可得給人看好了,這麽大的宅子,萬一出了什麽事兒,真是把咱們賣了都賠不起。你可得讓春丫看好家旺,這孩子,皮的很。文氏說完,又想起了方嬸兒他們,又問:那家人是?
"哦,鋪子裏幫忙的,沒地方住,鋪子裏又住不開,反正這兒房子多,就讓他們住這兒了。"張氏沒有跟文氏說鄭山富一家的正經來曆,怕接不了這度。
其實鄭山富一家,他們都沒跟人家說過是買來的,一直說的是鋪子裏的幫工,看他們困難才多幫了一把而已,所以也不怕穿幫的。
春丫幾個正準備拎著自己的包裹回房,文氏就跟春丫住後院兒,張家旺就住蓋頭旁邊一間,這會兒蓋頭還沒來,他得等正月十五跟老宅的人一塊兒來。
嘿,說你呢張家旺,想啥呢!?趕把自己包袱拿走,方嬸子一會兒把棉被鋪蓋給你拿來,我可告訴你啊,指使外婆,那麽大的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做哈!春丫用手肘了一下站在院子裏一不的張家旺。
呆立半天的張家旺,這才回過神來,一臉不可置信的問春丫:姐,今後我就住這兒?
是啊,喏,就住倒座那間,旁邊是你蓋頭哥的屋子,再邊上是鄭夏大哥的,然後是鄭大叔和方嬸兒住的。你趕拿東西去放好吧。春丫抬了抬下,給張家旺指了指方向。
你是說,我,張家旺,日後就住這大宅子裏了?張家旺還是無法相信,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好的事兒?這些日子下來,除了旁邊那母老虎忒兇了點兒,桌板了點兒,這吃的也好,玩兒的也花樣百出,跟他料想的天天被打個半死,出有點大啊!!
春丫決定無視他,這孩子,什麽病?也不想繼續跟他廢話,自己拎著東西往後頭走,順便把文氏也給喊上了。
鄭夏見張家旺站在院子裏也不,便上前幫忙,拿上東西,這位小哥,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你那屋子。
別!!不用!!我來我來!可不能被那母老虎知道他假借人手。
鄭夏卻以為這包裹裏放了什麽值錢的東西,也不敢拿了,就把包裹還給了張家旺,帶著他去了他那屋。
而文氏進了後院兒,更是被裏頭的花鳥魚蟲給驚到了,那麽大的地方,也不種地你說,就養了花兒,種了樹,還挖了池塘,養了魚,這不就是村頭唱戲的時候唱的達貴人家小姐住的後院兒嗎?
還是覺得特別的不可置信,也不知道張氏他們是幹了什麽,能有這般的運氣,居然可以給這麽大戶的人家看院子,那可得當心著點兒,便重新囑咐一遍春丫:春丫啊,家旺你得多看著點兒,這孩子太皮了,這上躥下跳的,踩壞了花,弄壞了草,咱們可賠不起啊!對,不能讓他進這院子!對對對,我這就跟他去說。
文氏連包袱都來不及整理,又快步走到前院兒,喊來張家旺再三叮囑:家旺啊,你可不能進後頭那院子,這宅子裏住著,一不要玩兒水,二不要玩火,三不要上躥下跳,知道不?
張家旺從小就是文氏帶大的,在家裏的時候也不怕文氏,如今雖然被春丫收拾的脾氣收斂了些,可看到他也是不怕的,便梗著脖子說:為啥啊?這不讓玩兒,那不讓玩兒,多沒意思啊?
雖然這孫子文氏從小帶到大,也是十分疼的,但是想著真要弄壞了人家東西,把他們疊一塊兒也賠不起啊,兒婿已經幫了那麽多了,可不能再讓他們因為張家旺而蒙啥損失了,想到這裏,原本疼的孫子看著也覺得惱火起來,厲聲道:說了不準就不準!你再不聽,再來管你的可不是我了!
張家旺從沒見過文氏如此,又想著文氏最後那句再來管你的可不是我,一下子被嚇住了,眨眨眼睛說:好,好的,我曉得了。
文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去吧,自己把自己房間理一理,一會兒理好了就在前頭院子裏玩兒。前頭就個八角亭和一個空院子,應該是不會闖禍的。
張家旺很想問,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連都了母老虎?難道,這個就是前兩日學到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春丫者都是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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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今日更完啦,大家假期有沒有玩到累劈叉啊?今天依舊是你們的我本人,咱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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