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飯菜便上齊了。
今日飯菜的不多,因虞捕頭說都啥時候了,吃那麽多頂著胃怎麽睡?
可不多不多,幾個大男人也點了四菜一斤飯,外加旁邊一桌的車夫每人一碗麵。
菜上齊了,小二端上來兩壺酒,說是孝敬各位爺的。
虞捕頭便嚷道:掌櫃怎生這般客氣?趕來,我可得好好敬他兩杯。對了,給咱拿個狗盆來,這貨也得喂上一些,死了可沒法差。說完,踢了一腳蹲在桌邊的薛青山。
小二答是,往後頭找掌櫃的去了。
也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掌櫃便一疊聲的說著,爺好生客氣,步走了進來。
嗬嗬嗬,還是掌櫃的太過客氣,咱們不過隻是辦差路過寶地,卻沒曾想遇上掌櫃這般的熱心腸,來,這杯酒我敬您。虞捕頭說完,把手中斟滿酒的杯子,遞給了掌櫃的。
客氣客氣,那我就先幹為敬!掌櫃的聞言也不推辭,直接接過虞捕頭手中的小酒盅,一飲而盡。
來來來,吃口菜,吃口菜,這喝酒傷胃啊!!小二!添雙筷子!徐達邊喊著小二,邊給掌櫃的騰了個地兒。
掌櫃的忙擺手道:我還是不打擾幾位差爺了,後頭還有一堆事兒沒做呢!這樣,我再自罰一杯!說完又拿起個空酒盅,自己倒了一杯,飲盡,才說道:幾位差爺慢用,還要加什麽菜,您幾位盡管吩咐。
既然如此,虞捕頭也不再強留他,揮手讓他自忙去。
此時,前廳就留下了春丫他們兩桌人,門口站了個小二,隨時等著聽命。
這一餐,虞捕頭幾人卻不似先前吃的那麽猛,隻喝著小酒,天南海北的聊著天,連四個車夫今日吃麵都吃的斯文的很。
這一餐飯,吃了整整大半個時辰,等的站在門口的小二直打瞌睡,虞捕頭這才站起來,喊道:吃完了,就各自回房休息吧!!小二,讓你們燒的熱水,給咱們送房間裏來,爺幾個好洗洗。
小二這才從門框上彈跳了起來,看著這一桌狼藉,空碗空杯,出一滿意的神,笑稱馬上會有人給爺送熱水來,請爺回房自去休息即可。
一行人帶著拖著個犯人去了後院,沒有毫的異樣,隻那犯人看著淚閃閃,佝僂著子,疲憊不堪。小二也沒多關注,犯人嘛,不都這樣?!要是雄赳赳氣昂昂,那才奇怪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四間房,虞捕頭和丁二一間,把原本隻有鎖在外頭晾著的命的薛青山也給拎了進去,捕快尹三桂和劉平一間,春丫和徐達一間,另四個車夫一間。
進去不過一刻,小二上前敲虞捕頭的門,說道:爺,您的洗澡水好了。
房間裏頭沒有聲音。
裏頭沒有靜,小二麵上一喜,又提高了聲量,說道:爺,洗澡水好了!
這句話說的頗為響亮,在空無人的後院帶起了回響,卻依舊沒人應答。
小二見狀,推開了虞捕頭未落鎖的房門,就見虞捕頭和丁二趴在床上沒有靜,床邊還趴了那個犯人。
小二上前,從袖管裏掏出了把尖刀,往地上的犯人上就是一刀。
那人卻一不,麵上一丁點兒痛苦的表也沒有。
小二又往那人手臂上劃拉了一刀。
那人依舊一不。
正當小二要往虞捕頭上招呼之際,門口掌櫃出現了,就聽他說道:都妥了嗎?查個點,怎的這麽慢?
大哥,我就看看,他們是真暈還是假暈。小二指著胳膊大都在往外冒的薛青山說道:這人應該是真暈了,還有兩個要不要試試?
掌櫃擺手道:行了行了,趕弟兄們來把這幾個綁了,地上這個吃的最都暈了,另兩個還試個屁。殺不殺的,再定奪吧。
小二這才收了刀子,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這客棧裏頭的人都集合在了虞捕頭他們房間外頭,快速的去房間裏把人都給綁了起來。
這個犯罪團夥,六男二,一共八人,此時在場的共有七人。
平日裏主要就在這三不管地區流竄,因都是在這一片多年,又有男有互相打掩護,搶殺的也多是過路客商,幹一票,歇上幾月,所以從未被人抓到過行蹤。
前陣子聽說前頭道堵了,那裏頭的驛站過不去了,也是幹脆便搶了這戶落單的人家,稍加改建,白天還是做民居的樣子,晚上便掛上燈籠幌子,幹起了這黑店的生意。
沒曾想開了兩三月,晚間來駐店的客商倒是有一些,平均兩三晚就能宰上幾個來投宿的路人。一般能來他們這種大店求宿的,別說什麽豪商富戶吧,哪怕是趕路人多都帶了些銀兩。
又因他們向來都是來者便殺個幹淨,所以這兩三月來,從未有過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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