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建安侯還不能走,春丫便又有疑,咱們這抗倭之事,不是應該穩了嗎?皇上還不準備召您回去嗎?
建安侯吸了口氣,才說:這個老夫很難跟郡主說清楚,但是目前的確還不能走。倒也不是因為倭寇那兒有什麽異,他們目前憂外患,估計也忙不過來。主要還是咱們大乾,依舊缺錢,別的老夫也不能多說什麽了。
其實建安侯還不能走的原因很簡單,主要就是,該賣給倭寇的東西,還沒賣到位,沿海防線還沒錢全部建立起來,建安侯就得時不時的出海溜達,還能伺機而。
不過王尋現在跟著建安侯學的還不錯,估計要不了兩三年,王尋可能就會接了建安侯的棒,負責蘇浙兩地的巡防了。
雖說建安侯沒有明確說,到底為了什麽還不能走,春丫也不好再細問,不過宴席散後,春丫和關慕青走在路上,小聲說這事兒的時候,兩人基本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路上春丫還問關慕青,之前跟倭寇易,都是裴參將帶了你和錢二麻子去的,你們流沒啥問題吧?
基本沒啥問題,關慕青牽著春丫的手,慢慢走著,偶爾有不會說的,就直接用寫的,或者你說的肢語言。
真是一個聰明蛋。春丫掙了關慕青的手,墊腳了一下他的腦瓜子,姐姐就喜歡聰明孩子。
幾歲啊就姐姐!關慕青重又抓住春丫的爪子,這些日子是不是忙著秋收了?人都瘦了,手上怎麽也沒點兒,走,帶你去吃好吃的去。
前些日子收了番薯,最近晚集上多了好多賣番薯的,你昨日請我吃土豆,我今日請你吃番薯。
番薯哪裏吃的胖?我想吃油餅,多加點兒餡兒。
不行,大晚上的吃了不消化。
那番薯也不消化,還會放屁。
那吃餛飩。
不行,夜宵吃的太清淡了等於沒吃,為啥寧海的夜市沒有燒烤?對哦......我可以讓小吃鋪子賣燒烤啊,單姑娘的燒烤架是不是還在海閣?
丫丫,你這樣的話,你會失去你的掌櫃的。
呃.......走!家去!本郡主親自給你烤!
不過關慕青上說好好好,就等著郡主一手呢,實際還是牽著春丫往最熱鬧的夜市走了去。
一條街走完,花了大概能有大半個時辰,春丫最後就是撅著肚子走出的夜市,關慕青一邊給肚子,一邊埋怨,讓你最後一碗紅豆年糕湯別喝了,偏喝,這回好了吧,漲不漲啊?要不要去仁濟堂要點開胃散吃啊?
別說!!別說吃!春丫拍打了兩下關慕青,再說我就該吐了,都是花錢買的!
下次再也不逛這夜市了,我才半個多月沒來,怎麽多了這麽多好吃的攤子?!你都是哪兒找來的人啊?
不用找啊,人流多了,百姓自然會想法子賺錢的,這不是你說的,吸引力法則嗎?關慕青看著春丫雙手托著個腰,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丫頭還說什麽,人吃甜點的胃和吃正餐的胃,那就不是一個胃!
瞧瞧,事實證明,人,不是牛,不管男都長不了幾個胃!
春丫現在是不能笑,一笑就怕自己直接吐了,但是吐槽還是要吐的,什麽吸引力法則,這是說男之間的!
哦?你是說像我們之間互相......
我先說好,一會兒萬一我吐了,肯定不是因為覺得你說的惡心,而是我真的吃的略多了一點點。
忍了一路的丁香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反正關慕青每次想要搞什麽深,春丫總像塊秤砣似的栓在關慕青上,讓他想飄也飄不起來。
習以為常的關慕青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家準媳婦如此的不解風,反倒覺得他們家丫丫真實又可,樂嗬嗬的就牽著準媳婦家去了。
休息一晚之後,兩人便和王尋夫婦倆,一同回了揚州。
到揚州的時候,已是傍晚。張家旺和徐鑫也已經於前一日,結束了府試。
所以回到徐家的春丫和關慕青,看到的張家旺和徐鑫,簡直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用徐達的話說就是,張家旺連屁都沒了!
徐鑫一臉的嬰兒,也全沒了。
春丫忍不住問這兩人,你們倆這是去考試了,還是去打仗了啊?我看建安侯和王大哥他們也沒你們這麽誇張啊。喵喵尒説
張家旺啞著嗓子說:我雖農戶出生,可這輩子也沒吃過這般的苦。三天三天又三天,活活把我養出來的一油都熬沒了。
哎,眼袋深得都快到角的徐鑫,也道:咱們這還算好的,還能自己走出考場。最後一場,考棚裏不知道抬出去多人,很多都是家裏頭條件不太好的,上沒來就沒啥,熬了到第三場,人直接熬趴下了。
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為啥大師父非得扯著咱們練功,實在是沒點兒力,別說考試做答了,連活著走出考場都難啊!
哪兒那麽嚇人!張大夫遞給徐鑫和張家旺一人一碗黑黢黢的湯藥,快喝,補氣的。我看小關那個時候考試出來,神頭還是很足啊。
那哪兒能跟我姐夫比啊!他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徐鑫說完,仰頭咕嘟咕嘟就喝起了手上的湯藥。
什麽姐夫,準姐夫!春丫糾正道。
姐夫也可以。關慕青對自家這個弟弟,還是有點滿意的。
行了,別姐夫不姐夫的了,你們不是說要跟先生討論題目嗎?!現在小關也來了,你們談去吧,一會兒吃飯再喊你們。張大夫說道。
這兩人,昨日從回來,一直睡到了現在,已經睡了一整天了,這會兒是該讓他們腦子轉一轉了。
畢竟,這次考的隻是鄉試,如果順利的話,後頭還有會試殿試呢,這神經也不能太過放鬆啊。
對對對,姐夫,你是傳臚,咱們說了考題,你也聽聽咱們的作答唄?張家旺起姐夫來,那也是很順口的。
反正關慕青比他大不,他不虧啊。
關慕青倒是樂意,不過也說得跟先生一起討論,才更有把握。於是三人便去了東院,找先生估卷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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