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之后就直接去了邢老頭的家里，晚飯過后，四個人就結伴往家里走。

不過衛菁菁總算是知道邢老師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連帶著兩個哥哥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起來，走在路上還和討論起了那道題目。

求助似的看向陸征，陸征才好笑地幫解了圍。

回到家里先給兩個孩子喂了，都洗漱之后已經十點多了。

衛遠途回房間休息的時候還無意中提了一自己的票被改了明天一大早，讓他們不用驚訝也千萬別起來送。

衛菁菁聽了之后心里一凜，問：“大哥的新首長提的？”

衛遠途很奇怪，“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他還沒說過，是昨天收到的電報，只告訴過姜悅瑾。

衛菁菁正想著怎麼搪塞過去，就聽見大哥又笑著說：“見過了？”

衛菁菁一怔然后點頭，打著哈哈說：“見過啦，不然就沒機會見了。”

知道大哥指的是誰，心里忍不住慶幸，還好幾個人之前約好了要見面的，不然大哥可不像二哥那樣好搪塞。

衛遠途本來還想問幾句的，衛菁菁忙不迭把他給打斷了。

之前的夢境還歷歷在目，現在是火急火燎了，結合大哥去世前的景象和后來有姜悅瑾和秦婉的那個影像，覺得上一世大哥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和這個首長有關的。

于是把大哥拉進房間里，正準備說呢，就聽見了一聲尖。

衛菁菁嚇得跳了起來，看清是誰之后白了衛遠航一眼，“二哥嗓門真好。”

剛才著膀子的衛遠航現在正把被子往自己的上拉，一邊拉還一邊憤憤不平地說：“我嗓門向來是響亮的！”

衛菁菁：“……”

好的呢。

衛遠航見外面沒反應，還繼續說：“你一姑娘，進我們男生寢室干啥呢？衛遠途走了就走了唄，我不是還可以陪你兩天……”

然后他把頭往外面一探，“對吧？！”

衛菁菁不忍失笑，二哥真是可得要命，真就是個大男孩的樣子。

可是這個大男孩，最后因為死在了他一直引以為傲的水里。

想到這里，衛菁菁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這麼好的二哥。

衛遠航看見了衛菁菁眼里似有若無的淚，忍不住急了，忙解釋說：“菁菁，我沒怪你，真的，你要是想看我就看吧，我把被子下來給你看。”

“撲哧”衛菁菁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不過也知道二哥這是在逗呢，二哥什麼人，他可是在陸征那里學習過男德的人，怎麼可能把自己的隨便給別人看。

擺擺手，“不看。”

轉的時候衛菁菁看見衛遠途給衛遠航翻的那個大大白眼又忍不住笑了，心里一皮，小聲說：“誰能有陸征的好看，不看不看！”

外面陸征正拿著了的尿布經過，聽見這句話，他的角立馬就上揚了。

上鋪的衛遠航就一臉悶菜了。

他把頭塞進去順著進來的那點兒看了下，心里暗暗想，是不是這段時間吃得多了？

不對，他明明也有鍛煉啊！每天的能練習可是一點都沒落下的。

陸征也經常跟著一起來著，他們兩個只有他比陸征練得更多……

想到這里他猛然把頭探了出去，眼睛瞪的圓溜溜的。

難道是陸征練了？！

他本來想問問衛菁菁的，不過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衛遠航的眉心也擰了起來。

下面的衛菁菁說完之后還擔憂地抓著衛遠途的袖子不安問：“大哥，你都記住了嗎？”

已經盡量把夢境還原了，第一次做這個夢的時候甚至每一個細節都刻意記了下來，還拿紙筆寫下來過，現在這張紙在衛遠途的手里，解釋了一遍又一遍。

知道上面還有個二哥，一點都沒有想著要避開二哥。

二哥關鍵時候還是靠譜的，而且他們三兄妹，本來就是互相依靠。

衛遠途笑了笑，看了一本正經的小妹一眼，然后像小時候一樣了的頭發，“你別擔心，一個夢而已，你大哥是什麼人？”

衛菁菁不依不饒地把衛遠途的手從頭頂上拿下來拖住，認真地搖頭，“不是的大哥，你一定要當回事，一定一定，好不好？”

衛遠航把短袖一套，麻溜地從上鋪躍了下來，衛遠途看見他這麼大大咧咧的樣子趕把旁邊的小妹往后一護，“嘖”了一聲：“你不能爬梯子？”

衛遠航沒理他而是把那張紙從衛遠途的手里了過來，低頭沉思著什麼。

“二哥，你勸勸大哥！”衛菁菁見衛遠航這麼上心的樣子趕準備趁熱打鐵一把。

衛遠航頜首，然后搬了個凳子坐在了衛遠途的面前，苦口婆心的說：“你就聽小妹的吧，我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這紙上起因經過結果不是也寫得很清楚嗎？你怎麼跟頭倔驢似的呢？”

衛遠途聽見這聲“倔驢”默默地回頭看了衛遠航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詢問：你誰倔驢？

衛遠航“嘁”了一聲，然后想起什麼似的小聲說：“雖然現在guo家不準封建迷信，但是這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你想想要是你沒了，我不就得當老大了？當老大多苦啊，我不當啊！”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這些話的樣子，衛菁菁是真忍不住笑了，剛才心里的翳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

二哥好像真的有什麼讓人可以很快開心起來的本事。

衛遠途也笑了幾聲，他看著一雙弟弟妹妹，眼神和。

他們都是他的家人，他們互相著。

想了一會兒，他把紙條好好收了起來，這才看得出來神認真了幾分，“好，我都記得了。”

衛遠途頓了頓，又補充說：“放心，你們的大哥永遠都在，以后老了也要死在你們后頭，幫你們把事都給料理好。”

衛菁菁的眼淚是被這句話給催下來了，極了，下意識地就想和弟妹里面的“弟弟”衛遠航對視一眼。

目瞥過去，就無語了。

“菁菁，陸征有幾塊腹？六塊兒？八塊兒？”

衛遠航正撂開自己的服對著鏡子數著，看見衛菁菁的眼神過來，他問出了這個讓他好奇了好幾分鐘的問題，甚至都忘了把服放下來了。

衛遠途沉默地捂上了衛菁菁的眼睛，送出去了。

回房里的時候他看著還在耍寶的衛遠航搖搖頭。

要讓他這個二貨當大哥，他還真死都放不下這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