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以后除了姐姐給你的東西,誰的東西你都不要吃。”
“你……”顧寧說不出話來,總覺姐姐跟以前不一樣了。
“至于你的病。”顧櫻彎,聲道,“姐姐已經有了法子給你治病,你暫且待在沐風齋里,等姐姐的好消息。”
顧寧渙散的眸子微微聚攏一點彩,“你,什麼,意思?”
顧櫻略作思忖,很多事兒不能一蹴而就,要慢慢來,于是憐的他的頭,“阿寧乖乖等著就好,誰都會害阿寧,但姐姐不會。”
說完,又叮囑了他兩句,然后帶著胭脂一道出了府門。
翠靈從門口進來,疑的看了一眼屋里,“二姑娘走了?”
顧寧目一厲,飛快將自己躲進被子里,不發一言。
翠靈柳腰一擺,走到床邊,輕蔑的瞪著被子里的伯府公子,酸道,“你這種貴公子也就是命好,投了個好胎,要不然,就是扔到街上,都沒人愿意你一下。”
想起母親的囑咐。
早些懷上這小公子的孩子,可母親真是愚蠢,顧寧一個年,都廢了,那玩意兒估計也是廢,怎麼可能會讓懷上孩子?
要往上爬,估計得尋別的法子才是。
想著,邊惡作劇的將小手進被子里,了年的。
顧寧嚇得渾都繃起來。
翠靈得意的哈哈大笑,端起自己剛從外面撿來的狗屎,全部倒到他上。
“趕吃吧,小爺,小公子,這些東西才是你該吃的!哈哈哈!就你還伯府小公子呢,連我一個丫鬟都不如!”
說著,又掀開他的被子。
小手下他的子。
顧寧驚嚇得渾發抖,漂亮的眼睛泛起一陣寒。
翠靈卻一點兒也不在乎,直勾勾的盯著他小小年紀便……
瞇了瞇眼睛,“要不是你是小殘廢,我翠靈可能真的會愿意做你的人,可惜了啊……你這一臭味兒,我才不愿意委屈自己呢!”
顧寧握著雙拳,微微著氣。
吃人的目死死盯著,眼神一黑,眸子深,幽幽怒火不斷灼燒。
“看什麼看,小廢!”
顧寧被狠狠甩了一掌,小臉歪向一邊。
可惜他雙殘廢,本彈不得,又不敢激怒這個瘋人,只得忍的咬著牙,在那堆惡心的糞水里瑟瑟發抖。
翠靈將年折磨一番后,只覺得心十分爽快。
正巧吳管事前來找。
那雙糲的手把拉出顧寧房門,往腰間一摟,就往脖子湊了上去,猴急猴急道,“小娼婦,這幾日可想死我了!”
翠靈呼吸飛快紊,拒還迎的推著男人的膛,嗔怒道,“你這麼猴急做什麼,那小殘廢還在屋里躺著呢!我們這樣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外面的人早就被我打發走了,現在沒人。”吳管事猥瑣一笑,行事更加乖張大膽,索把翠靈抱回屋里,就當著顧寧的面兒把往那案上一放,撕了的服,欺了下去,“再說了,這院子這麼偏僻,誰會來看這個殘廢?翠靈兒,咱們快活快活好不好,我的小心肝兒,你可想死我了,不就是要個孩子嗎,老子現在就給你個孩子。”
翠靈子一,被吳管事在桌上,一陣。
兩人呼吸纏在一,逐漸意迷起來。
……
顧櫻帶著胭脂一路前往汴京西市。
汴京這個地方,天子腳下,錦繡繁華自不必說,但再繁華的地方也有暗不見的角落。
西市就是這麼一個存在。
這里散落著無數窮苦商販和只能靠勞工賺錢的平民,有各式各樣的書畫鋪子、鐵匠鋪、酒肆、茶樓。
而好巧不巧,江考出功名前,家正好就在西市。
為了供養他讀書,江的母親孫氏和他妹妹江靈兒,一直在這條街上做工漿洗補,補家用和他讀書的錢。
以前,覺得江人窮志不短,能靠讀書將母親和妹妹從泥潭里拖出來,住進大宅院,一步步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是個值得人欽佩喜歡的好男兒。
愿意嫁給他,也有這部分原因。
畢竟心里喜歡的,還是有上進心有能力的男子,也愿意陪著他吃苦,跟他一起努力,讓江家過上更好的日子。
可到頭來,換來了什麼?
換來的是他的冷漠,是他的背叛,是他的拋棄,是他的侮辱和折磨……
這是顧櫻每每想起來就會到窒息的事。
馬車停在江家門前不遠,大雪徐徐而落,將天地一片銀裝素裹。
青墻黑瓦,覆了一層雪白,冬日嚴寒,顧櫻著那久不見的江家老房子,愣了一瞬,好一會兒才下車。
今日顧老夫人前來談婚事,江家門口被圍觀的百姓圍得水泄不通。
站在人群外,一眼就看到了上輩子奪了江寵,懷了江孩子,又狠心流產來陷害的江靈兒。
弱伶仃的站在江家門口,像一株脆弱的小白花,眼眶微微發紅,好似哭過了一般。
江家里面熱鬧,外面眾人議論紛紛,都說江當了榜眼之后,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就連東平伯府的老夫人都親自前來商量婚事,個個都羨慕嫉妒極了。
可江靈兒臉上故作堅強,沒有半點兒喜悅,一雙含目在無人注意的地方,直往江上看。
一剎那間,顧櫻只覺得一寒意從腳心直躥口。
前世,是當局者,所以完全沒想到江靈兒雖然是江家養,但自小和江一起長大,早就對江深種!
辛辛苦苦賺錢助江讀書,江心里又未嘗沒有這個“好妹妹”?
此時一陣冷風刮來,雪粒子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顧櫻苦笑一聲,笑自己愚蠢,竟然沒早早的看清江靈兒的心思和真面目,白白讓江靈兒在江府欺負了自己兩年。
“姑娘,你眼睛怎麼紅了?”胭脂皺著眉,擔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怎麼事關江公子,姑娘就總容易哭呢?
難道,姑娘心里還沒放下江公子,舍不得江公子跟大姑娘婚?
那可不是件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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