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氣勢上將劉氏拿得妥妥的。
秦氏年輕時是出了名的破落戶,是山匪頭子窩里獨生的一個兒。
后來各種因緣際會,擄走了當年年輕氣盛剛步史臺的葉灼華,要讓他給做寨夫君。
后來又經過了諸多挫折,兩人才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婚,也就跟著嫁進了史府,了這汴京城中說一不二的潑辣娘子。
從來沒把京中哪個夫人放在眼里,唯有當年汴京城中風華絕代的二姝葉氏和林氏,才引以為至好友,至于其他人,在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狗東西。
子直率,剛,誰敢懟,便能當場懟回去。
唯有對葉氏留下的這個兒,因為太過疼惜愧疚,不敢越了那弦去關照。
今日輕遲回來告訴,阿櫻終于肯親近葉家的時候,讓高興得差點兒瘋了。
還等什麼有空?
思來想去,立刻收拾好自己直奔顧家大帳而來。
劉氏子抖了抖,干笑道,“秦大娘子說笑了……”
“我可沒說笑!”秦氏皮笑不笑道,“來人吶,把我給阿櫻準備的東西拿進來!”
幾個婢魚貫而,端著上好的木盒子進來。
史府調教出來的人,個個腰板直,面帶微笑,襯得劉氏母倆臉黑沉難看。
顧櫻疑的看去,“舅母,這是什麼?”
秦氏用力瞪劉氏一眼,轉頭來,笑瞇瞇的對顧櫻道,“這是舅母早就給你準備好的新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送來給你,你看看你,上這麼臟,服又被樹枝劃破了,昨晚自己一個人在懸崖底下冷得夠嗆吧?可憐的孩子,別怕,以后舅母疼你。”
這話說得心酸,顧櫻心里也不好,畢竟都是自己聽信了顧嘉的讒言,這才與葉家離心離德,如今是真心實意的悔過了……
“舅母……”
秦氏拍著的手背,又道,“還有你這四妹妹,舅母也給準備了兩套服,不多,都是個心意,還四姑娘笑納才是。”
顧霜寵若驚道,“霜兒多謝秦大娘子……”
“客氣什麼?你昨晚為了我家阿櫻命都不要了,我只送你兩件裳都是輕的,回頭,我再選幾幅好的字畫來送你。”
“阿,這……”
葉家乃是東黎清流之首,經他們家的字畫自然都是名家手筆!
顧霜沒想到秦氏如此大方,史府的東西那自然是極好的。
“只要對阿櫻好的,我們葉家,絕不會虧待了去。”
秦氏說起話來,噼里啪啦不間斷,全然不給劉氏母的機會,最后干脆把這兒當自家一般,沉著臉吩咐道,“顧家的下人呢?姑娘們上都臟這樣了,還不去燒熱水給兩個姑娘沐浴?這等眼力見兒都沒有是怎麼在大戶人家家里作丫鬟的?劉大娘子,不是我說你啊,同是做主母的,你調教出來的人怎的這般不靠譜?不如我送兩個丫頭過來,替你幫村一二,如何?”
說著,不等劉氏開口拒絕,便直接風風火火的讓那穿綠錦的兩個丫鬟站出來,“銀蘭、銀珠,你們兩個趕過來拜見二姑娘。”
銀蘭銀珠兩人見過顧櫻之后,顧櫻哭笑不得的讓兩人起,“舅母真的太客氣了。”
秦氏憐的拂了拂鬢邊散的發,“這算什麼,舅母既將銀蘭銀珠送到你邊伺候,以后們兩個就是你的人了,生是你得人,死是你的鬼,要是敢背叛了你,我第一個不會饒了們。”
顧櫻邊除了胭脂暫時沒有可用之人,如今秦氏送來的人正好填了的空缺。
笑著應下。
劉氏卻不答應了,“秦大娘子,您不必擔心二姑娘的生活起居,我一早便替安排好了,邊也安排了好幾個丫頭婆子,您終歸是葉家的,如此手我顧家的事傳出去不太好吧?”
“你那些人笨手笨腳的,怎麼及得上我的人?”秦氏毫不掩飾自己對劉氏的厭惡,“你也別生氣,我送來的兩個丫頭月奉不需要從顧家公中出,們每個月月銀五兩銀子都由我葉家出了。”
秦氏此話一出,顧家大帳里的丫鬟們面面相覷,紛紛出不敢相信的詫異眸來。
五兩銀子?
顧家大房的庶一個月月銀也不過兩三兩銀子。
葉家的一等丫鬟竟比姑娘們還有錢,還有尊貴和面啊!
劉氏臉上五六,十分彩。
小氣慣了,持家上自然沒有葉府大氣,在丫鬟們面前頓時有些抬不起頭來,也不好拒絕了這事兒。
顧嘉顧婉兩個咬牙切齒,更是羨慕嫉妒得發瘋,只恨自己沒托生在一個好肚子里,沒能攤上這麼好的舅家!
秦氏懶得與劉氏這等上不臺面的人周旋盤桓,“阿櫻,走,去你營帳里,舅母有己話要與你說。”
顧櫻點點頭,示意顧霜跟自己一起。
秦氏沒說什麼,府中雖沒有這些骯臟的家斗,不過,沒吃過豬但見過豬跑嘛,對后宅那些腌臜事也是知道一二的。
回到自家營帳,已有人準備好了熱水。
清風明月見一大幫子人咋咋呼呼趕來,驚得瞪大了眼睛,又聽說秦氏將銀珠銀蘭送到二姑娘邊伺候的事兒,頓危機。
“明月,那兩個丫頭,便是葉家送來的?”
“是啊……”明月瞧著人家那丫鬟周的氣度和打扮,和自己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心里生了幾分嫉妒,“也不知葉家那位大夫人是什麼意思,二姑娘邊的人已經夠用了,還往暮雪齋里送人來,這不是擺明了要打咱們大夫人的臉跟我們姐妹兩個搶活兒嗎麼,要是們兩個再得了二姑娘的寵,暮雪齋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麼?”
清風擰著眉,“不能讓們兩個留下來。”
明月眼里閃過一陣明,“清風姐姐,你有什麼好法子嗎?”
“再等等。”
眼下還沒想法,不過銀蘭銀珠既然被送過來,們之后便會朝暮住在一起,清風向來沉穩,心里慢慢有了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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