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們從一開始就沒想到過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會落到顧櫻頭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顧嘉驀的心慌了,猛地抬眸去看錢氏,不可能是顧櫻……不可能!
顧櫻的婚事怎麼能比的好!
憑什麼騎在頭上,就該嫁給劉漸仁那種男人,一輩子低聲下氣的過不上好日子!
錢氏笑出兩個深深的酒窩,“世子爺看上的姑娘,那肯定是天底下頂好的姑娘,只是怎麼不見那姑娘在這里呢?”
眾人驀的屏住了呼吸。
顧老夫人擰了擰眉頭,劉氏也瞪大了眼睛。
顧嘉心中浮起一陣不祥的預……
錢氏見沒人回的話,又問,“老夫人,您家二孫,顧櫻,顧二姑娘呢?”
話音一落。
堂眾人臉上皆是難以置信。
經過顧嘉那樁丑聞之后,顧櫻被永安侯府大張旗鼓的退了婚,這幾日,舅母四走,到壁,的名聲在汴京已經所剩無幾了,怎麼可能會被鎮國公府的世子爺看上?
顧老夫人率先不信,懷疑錢氏是不是聽錯了,“錢大娘子,世子爺當真說的是我家二姑娘?”
錢氏道,“老自然沒聽錯,做這一行這麼多年,老可不敢出一點兒紕。”
顧老夫人眉頭皺,很明顯不太樂意這個人選是二房的顧櫻,畢竟劉漸仁還在伯府,兩人也已經相看上了,訂婚是遲早的事兒。
急忙將錢氏拉到一旁。
“錢大娘子,不瞞你說,我家二姑娘前兩日剛相上了劉家一位公子,劉家的夫人和公子現在還在我們府上,原本今日兩家就已經在商量兩個孩子的婚事了,只是中途阿櫻子了風寒,先回院子里去了,又逢國公府的人上門,這才沒談下去。”
錢氏一聽,愣了,“老夫人,這是……已經定下了?”
顧老夫人道,“這倒還沒有,不過八九不離十了。”
錢氏不解的看顧老夫人一眼,這伯府的老夫人也太奇怪了,放著國公府這麼好的婚事不要?
被國公府世子爺看上,莫說是還沒訂婚,便是訂婚了又怎麼樣,直接拒了不就好了?
得罪一個姓劉的,總比得罪世子爺好吧?
這老夫人怎麼一臉不愿呢?
“錢大娘子,你看,能不能請世子爺親自來,老想好好與他商量商量——”
錢氏一臉糾結,做了這麼多年人,就沒遇上過這麼奇葩的人家。
正要拒絕,就聽國公府那位一直不說話的懷安大人突然出聲,“顧老夫人說得對,這事兒,是得等我家爺親自來商量!”
錢氏閉上不說話了。
懷安是軍中的人,生得五大三,人高馬大,古銅的,一看就很滲人,不過他眉目還算俊逸,眼神卻犀利無比,跟刀子似的。
一屋子眷,只有顧老夫人還能在他面前穩住場面。
老夫人笑道,“懷大人這話說得對。”
懷安環視著大堂上的人,做好了“舌戰群”的準備,反正,天塌下來,有他的頂著。
說什麼,也要在世子爺辦完事兒之前,把這滿堂的眷給穩在前廳。
懷安開始“故意”刁難顧家。
顧老夫人聽得眉頭皺,今日事有變,暗地里遣人去衙門里將顧伯言請回來。
不過也知道,顧伯言回來也沒什麼大用。
若顧櫻真被鎮國公府看上了,們也沒有別的法子能對抗國公府。
只能說,顧伯言回來,能讓一個婦道人家在跟國公世子談判時更有底氣。
顧嘉誠惶誠恐的聽著懷安繪聲繪的高談闊論,這時,忽然從側門進來一個神慌張的小丫鬟。
那丫鬟走到側,低聲音,“大姑娘……”
顧嘉滿臉不耐煩,此刻也不敢發作,“什麼事?”
那丫鬟道,“大姑爺現在正在碎玉軒……”
顧嘉一聽,心頭一陣火起,憤怒的抵著聲線,“他在碎玉軒做什麼!”
難怪好久不見他人,難道他心里真有顧櫻那個小賤人?去見顧櫻了?
那丫鬟膽戰心驚的抿了抿,“奴婢不敢說,大姑娘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顧嘉抬眸看懷安一眼,見他對著祖母侃侃而談,本沒注意到自己,心里急著求證什麼,便拉著那丫鬟悄悄退出了前廳。
很快,兩人便到了碎玉軒。
一看到雪地里快凍僵的江,整個人都似被怒火燒了起來。
這男人背著來碎玉軒也就罷了,還不知道在背后與顧櫻勾兌些什麼!
可現在,他竟敢衫不整的被人扔在冰天雪地里,一看就是心懷不軌沒功,被人給扔了出來!
一時氣急了,狠狠踹了他兩腳。
“狗男人!狗改不了吃屎!那顧櫻有什麼好的!我有哪點兒比不上的,你吃了我的好,還想?果然是下賤!”
面猙獰的轉過頭去瞪那丫鬟,“小賤人,還不快去看看屋里!”
那丫鬟巍巍去了,出來搖頭,“二姑娘不在里面……”
顧嘉氣得口劇烈起伏,本不信。
三步并做兩步走進去,想親自求證。
床榻上被褥凌,窗戶半開,上頭還有顧櫻服上被刮落下來的線。
越看越肯定江與顧櫻之間發生了什麼。
沉著臉走出來,偏偏還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的江靈兒趴在江邊哭得可憐,“大姑娘,哥哥快凍死了,你快救救哥哥!”
救個屁!
顧嘉眉眼間一片云布,以狠辣的子,江此刻死在這里才好。
可江是用來惡心顧櫻的,如今又是唯一的未來依靠,實在沒辦法,咬著牙,對那丫鬟發火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給他穿上服,帶回蒼梧軒去!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
那丫鬟忙唯唯諾諾的出去找人了。
很快,幾個靠得住的下人跑進來,將江抬了出去。
江私會顧櫻這刺,雖然不大,卻狠狠的扎在了顧嘉心上。
……
而此刻,無人在意的暮雪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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