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櫻安安靜靜將所有消息消化完,惱的瞪著某人在前作的大手,“所以,你那個時候就欺負小朋友!”
趙長渡側頭,將懷中小姑娘耳尖吻得緋紅,“嗯?是我欺負你,還是你欺負我?”
他輕笑,“小小年紀,膽大包天,連我也敢親。”
顧櫻被他說得赧,“我哪有親你,我那明明是為了救你好麼……”
趙長渡不管那麼多,反正,最后這小姑娘是他的就好。
“嗯,救命恩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所以我才是阿渡的救命恩人。”
“我為霍棲云拼過命還了的恩,從今往后,我的命,只屬于顧櫻。”
顧櫻心震,深深看他一眼,千言萬語,皆在不言之中,只覺得一顆心了春水,只恨不得就這麼窩在他懷中一生一世。
如今兩人說開了,心境也開闊起來。
顧櫻索便纏著他問了問他從前過的那些日子。
長夜漫漫,趙長渡將人攏在懷中,淡淡的說起自己那些黑暗往事。
顧櫻越聽眉頭皺得越深,程氏和趙長興惡毒,國公爺冷漠,世子年喪母,他還那麼小……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難怪他從來都是冷酷無,眼里沒有溫度,看起來總是不近人,淡漠又疏離。
一個從來沒有過親的人,你讓他怎麼懂?
“好在,我現在有你。”趙長渡將下靠在小姑娘肩窩上,沉聲呢喃,“別離開我。”
求你。
顧櫻心激,回抱著男人,小手環住他的腰。
不敢給他肯定回答,若有朝一日,重生之事被他知道。
若他還不嫌棄,那就好好留下來,一輩子陪在他邊。
若他心懷芥……那便遠走邊關。
將他一并埋藏在心底。
……
霍棲云中毒之事在第二日便有了決斷。
綠枝在嚴刑拷打下很快招了供。
是趙長興以國公府大公子夫人之位,授意給霍棲云下毒。
不住,便背主求榮起了歹心。
霍棲云被下毒謀害的消息一夜之間不脛而走。
霍家很快便知道了此事,不止霍家,就連史臺也上了折子,將此事上達了天聽。
陛下聽聞后然大怒。
霍老大人乃是三朝元老,功過千秋,他的孫豈能讓人如此糟踐謀害?
趙長興殺妻之行,簡直令人發指!
當即便下了道圣旨,勒令趙長興與霍棲云速速和離。
不但要和離,還革了他的職,命大理寺查辦。
看到圣旨的那刻,程氏猶如當頭一棒,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趙徽更是怒其不爭,恨其不幸,主將大兒子捆了送到大理寺。
霍棲云一夜醒來,期盼了十年的和離書就放在房間里的桌上,霍家人也在當日傍晚上門來接回府。
目呆滯的看著顧櫻,手指僵的著那張和離書,“這是怎麼回事?”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顧櫻微微一笑,“這是阿渡答應替你拿到的和離書,如今你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霍棲云依舊很迷茫,不過睡了一覺,還期待著一覺醒來,阿渡坐在床邊關心的子,可現在……
“怎麼會這樣……”
“趙長興下毒殺妻,已經被扭送大理寺了。”
“什麼?”霍棲云眸一厲,“給我下毒的不是你嗎?”
顧櫻角勾起冷篾的弧度,“大嫂,你在說什麼笑話呢?”
霍棲云慌的問,“綠枝呢?”
顧櫻今日特地來送霍棲云,經此一役,對霍棲云已經完全沒有好。
因著世子才有的那份分,也因霍棲云的陷害而消失殆盡。
淡嘲一笑,“被送到汴京府衙了。”
霍棲云臉慘白,控訴道,“顧櫻,你怎麼能這麼做?還是個孩子!”
顧櫻笑意冷下來,“你也知道還是個孩子?”
霍棲云被問得一噎,口哽了口一般半天呼吸不過來,“我……我要見阿渡……”
“世子不會再見你了,今日一切,讓你從苦海解,回到娘家,已經是世子對你最大的仁義。”
霍棲云歇斯底里的大起來,“不!他會見我的!我既然和趙長興已經和離了,那我便可以和他重新在一起了!”
“你覺得可能麼?”
“怎麼不可能!顧櫻,你休要霸占著阿渡!阿渡他是我的!我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算什麼東西!”
惡毒的話語一出口,霍棲云自己也愣住了,痛苦的淚水奪眶而出。
自己怎麼會變這樣……
這十年,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啊。
顧櫻冷冷的看著發瘋的霍棲云,上那子溫和書卷氣早已不再,余下的只有而不得的戾氣。
這樣的人真的很可怕。
一生將傾注在之上,早已沒了別的依托,若沒了這份,就會變一個偏執的瘋子。
曾經的顧櫻也是如此。
可重生一回,已經學聰明了,不會再為了而執著,要為了自己而活。
所以,今日,不會再讓步,讓霍棲云與世子見面。
“來人,把帶走。”
“顧櫻!”霍棲云嘶聲裂肺的嚎哭起來,“你放開我!我要見阿渡!你這個毒婦!你休敢攔我!”
前來拉扯的霍家婆子一把將自家大姑娘的捂住,嫌棄的看一眼,對顧櫻歉意的笑道,“夫人,讓您見笑了,是我們霍家管教不嚴,這就帶回去,讓太爺好好管教。”
來的都是霍家家生家養的老仆,對霍棲云知知底。
們也沒想到當年那個溫賢惠知書達理的大姑娘會變如今這樣,要怪,就只能怪國公府這十年,將的子磨壞了。
幾個婆子將霍棲云抬起來放進馬車里。
沒過一會兒便消失在國公府門口。
如今,也算給了霍棲最好安排,只要日后在霍家安分守己,霍家也不會虧待。
顧櫻嘆了口氣,轉回府。
“夫人,外面那些流言,還管麼?”銀蘭沒好氣道,“如今外頭還有人在傳下毒的背后元兇是夫人你呢,也不知道們究竟是怎麼想的,夫人是世子爺正頭妻子,不管怎麼樣,也不會過不去跟霍大姑娘一般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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