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妃那邊心里憋屈的不行,沈卿這邊得了賞之后也沒怎麼樣,被人以為是皇后黨就皇后黨唄,反正跟瑜妃結仇了,其他人掂量著也沒什麼不好的,借皇后的了,只要不是真給皇后賣命那有啥?
不能白瞎裝這麼多回孫子不是?
將得到的布匹首飾給春華,這些該放起來的放起來,該裁新的裁新,太后壽誕,也不是大頭,不必出挑。
沈卿現在心里覺得太后那個腦子可能有點兒拎不清,但是太后份在那兒,就規矩點兒吧,其他也沒什麼事。
這邊太后的壽誕準備的如火如荼,那邊太后卻在真的氣暈了一回。
往常軒轅翎過來請安太后氣不順也是有的,這回為了壽誕的事兒又與軒轅翎鬧得不愉快,得知軒轅翎查辦了乾州送貢茶的員,借機又肅清朝堂殺儆猴之后,太后氣的雙眼一黑就這麼昏過去了。
壽祥宮那邊人仰馬翻,翠云是主事嬤嬤,思來想去這事兒不能不報皇上,可也不能莽撞,否則太后娘娘必然是要怪罪。
于是只能先太醫,打算確定了太后沒事兒再人去皇帝那邊報信。
結果太醫一來把脈眉頭就有些皺起,心里忐忑起來。
翠云在旁邊問:“太后娘娘怎麼樣?”
太醫真不好回答,這時候太后卻醒過來了,呼出一口氣來瞧著面前的太醫,面有些發沉,與此同時手腳麻木,覺整個人都不大好,慌了:“老實代,哀家的子到底怎麼了?”
周圍的太監宮一個個噤若寒蟬,翠云他們都出去,只留下一個太醫,太醫額頭汗都出來了:“太后娘娘是肝上、心火上炎、虛火旺,以致兩虛所以才會眩暈。”
“哀家不必聽你說的那些。”太后的面依然不見好轉:“哀家只要知道,哀家這病什麼時候能好,往后還會如此昏厥與否?”
太醫是真不敢說。
太后一看太醫那表眼前又是發黑,出一句:“可會,危及命?”
“太后娘娘息怒,臣這里有寧神保心丸,可保太后娘娘無虞。”
“無虞?”太后瞇著眼睛:“不是痊愈?”
太后真的慌的要命:“臣……”
真說不出治愈這兩個字來。
太后按著頭,深呼吸一口氣:“難道往后就要被這病所累,時不時便要頭疼,便要昏厥?”的手都有點兒抖,慌呀,怎麼突然就了這樣,還要過四十五歲的壽誕呢。
“不是的。”太醫心里糾結的厲害,可也心知太后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他在太后娘娘嬪妃時就開始在跟前當差,哪兒不知道的脾氣,想想那位五年前驟然離世的師傅,他不敢造次,只能斟酌著道:“太后娘娘的病癥實則并不嚴重,但是卻并非是能一下子治好的病癥。”
太后瞧著他,緩緩收斂起來:“短時間不行,并非不可治愈是吧?”
太醫心里艱難,上只能道:“是。”
“微臣為太后娘娘施針,太后娘娘手足麻木的病癥很快就會消失的。”
太后本不大相信,不過太醫施針之后,那手足麻木的病癥果然好了許多,倒對太醫的話倒真信了,心思也定了下來,只要能治愈就好,不過心里還是埋怨皇帝,若不是他在前朝那一手,何至于被氣病了?
當真是不孝!
太后傳喚了太醫的事自然還是被報到了軒轅翎那兒去,軒轅翎聽得皺眉:“太醫怎麼回稟的?”
“只說是虛火旺,許是與眼下天氣干燥有關。”趙海回答的都有些猶豫。
軒轅翎知道趙海猶豫什麼,不過沒往心里去:“太醫仔細看顧著吧,補藥送些過去。”
總歸也不能當做不知道,至于去看,他去看,指不定太后火氣更大,有病就找太醫,好。
總歸他在前朝折騰一番,自個兒心里是痛快了,太后……太后拎不清,過段時間也就過去了。
軒轅翎此刻是徹底將太后拋腦后去了,你要大辦壽誕我給你辦,不就是裝著母慈子孝嘛,那就裝,但你辦你的,朝堂上的面子我不給你,我自己搞我自己的。
先前還太后牽制著,總歸母子之牽絆,如今這樣倒也格外爽快。
軒轅翎想,這回倒虧了沈卿了,若不是那去找皇后的舉措,他倒真沒這麼快想開。
也是,沈卿都可以該伺候他就伺候,回頭面對皇后就奉違去請安去,皇后都騙了,他如何不能前朝歸前朝,太后那邊捧著就是?何必非要兩人一條心?
既愉悅自己又不會麻煩找上門來。
說到底,異曲同工了。
軒轅翎又想起沈卿,倒是想去瞧瞧,不過今日不宜,便也作罷了,不過因為最近一直聽著壽誕壽誕的,軒轅翎倒想起一個事來:“熙貴人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趙海哪兒能不知道這個,他自從軒轅翎寵著沈卿開始就暗自關注起沈卿來了,這位如今可是能皇上開懷的人,他道:“當初貴人宮名冊上寫的是五月生的五月十五。”
這麼說宮沒幾個月其實就過了生辰,只是他不知道就錯過了。
軒轅翎道:“你去尋一塊兒翡翠,要好一些,朕看不喜戴許多首飾,不過能戴上的大多巧怕是自個兒有主意的,你送過去之后問問自個兒有什麼主意,按著的主意雕琢總是合心意的。”
也算略微彌補錯過生辰了。
趙海應了還沒出去那邊軒轅翎又道:“另外膳房不得懈怠,不能因為貴人子好些就怠慢了飲食,若想吃什麼只管去吩咐膳房,你走一趟膳房,他們私下著昭華宮,不得張揚出去。”
趙海走出去呼出口氣來了,這又是護著又是著,還特地吩咐不得張揚,怕給熙貴人招恨吶。
往常哪回賞賜不是明目張膽的,如今皇上惦記熙貴人,倒不旁人知道了呢。
這是真上心了呀。
趙海當初還想著這位不知一年多后選秀宮中進了新人會不會失寵呢,就如今這架勢,他倒不知新宮的有沒有哪位有本事的能越過這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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