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嬪不敢置信的看著趙海:“怎麼會?他分明是那昭華宮的打了。”
軒轅翎那表就冷下來了:“方才朕問你誰打的,你說不知,只說與昭華宮有關,朕為你做主,趙海審問了,如今那奴才說不知道,你卻口口聲聲他是昭華宮打的,芳嬪,你這是故意攀咬昭華宮?當著朕的面欺君,好大的膽子。”
芳嬪沒想到這事翻轉如此之快,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左右這事兒錯在先,是有心虛,軒轅翎突然施,他一個帝王威嚴如何芳嬪不怕?
芳嬪猛地跪在地上:“臣妾,臣妾不敢欺君吶。”
事到如今芳嬪總不能為了個奴才皇上真惱了,趕忙委屈道:“臣妾也是那奴才騙了,是臣妾識人不明,請皇上恕罪。”
方才裝可憐扮無辜上眼藥,如今又是人騙了。
“嗯。”軒轅翎道:“既然是奴才騙了,這樣的惡奴自然不好待在你邊,趙海,杖責三十。”
他又瞧瞧三皇子:“三皇子邊伺候的人未免太過怠慢,務府挑幾個懂事兒的,杖責的時候都他們看著,再有這種事,不必稟報朕,直接杖斃。”
趙海應了。
芳嬪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事瞬息萬變,剛才還是告狀的如今怎麼了這樣,思來想去此人是邊伺候的,皇上只怕是恐這樣的人帶壞了三皇子,這才反應這麼大。
軒轅翎轉頭出去了問起:“昭華宮怎麼回事兒?”
趙海方才雖是那樣稟報,可事哪兒有不查明白的。
不過芳嬪到底是三皇子生母,縱然瞧不上,也得避諱著說。
“聽聞是芳嬪娘娘與熙貴人有了些,那太監便想著討好芳嬪,于是去膳房拿膳食的時候便去搶一道糖醋魚,還將昭華宮那奴才打了,昭華宮那太監當場倒沒有還手,但昨夜晚上這打人的就人打了悶丟……丟糞坑里頭了。”
這意思就是與兩邊主子無關,純粹就是底下奴才自作主張。
軒轅翎聽得又問:“什麼?”
趙海沒想到皇上會問這個,得,還是惦記著昭華宮那位呢,熙貴人也是真厲害,皇上惦記到這份上,他倒是不想說,可皇上問了,那芳嬪,您自求多福吧。
“說是熙貴人請安的時候多瞧了幾眼李人的肚子,芳嬪說出來,皇后娘娘就訓斥了芳嬪。”
軒轅翎一聽哪兒有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的,語氣頓時差了:“不安分的東西。”
趙海心說可不,也不知道避諱著,人家不過是有寵,都不能生了,你一個生了皇子的,又礙著你什麼事兒了,你還這麼惡心人,這不是有病嘛。
“擺駕昭華宮。”頓了頓:“你去將先前西疆進貢那一套擺件拿上。”
軒轅翎這一路就到了昭華宮,沈卿那邊還沒得消息,等真瞧見軒轅翎來了,還見趙海抱著個箱子一道進來的。
沈卿一看這狗皇帝這好幾天不來了,突然上了門還送東西來了?這不剛送過夜明珠沒多久嘛,無緣無故的,總不會突然送東西吧?
不知什麼原因,而且這不剛鬧了芳嬪的事兒嘛,還是低調點兒好了。
一時表現的并不大歡喜,只是尋常給軒轅翎請安。
軒轅翎皺眉,怎麼?往常見著他來便高興,今日分明瞧見他送東西來了,竟不大歡喜了?
他瞧一眼趙海,趙海便將那箱子放到沈卿面前,沈卿也不問是什麼,只瞧著軒轅翎,又低下頭去,趙海心說喲,這熙貴人還真芳嬪說難了?
趙海介紹道:“這是西疆進貢的擺件,樣式巧奪天工,說是天下僅此一件呢,皇上特地吩咐奴才給貴人送來。”
沈卿卻沒去瞧那箱子里的什麼天下僅此一件的擺件,連點兒好奇都沒有的樣子:“臣妾剛得了皇上一箱子夜明珠呢。”
又像是要拒絕,又像是不拒絕。
這小東西若是尋常絕不會這樣說話,果然是芳嬪那不安分的說的心里頭難了。
當初軒轅翎太醫暫時瞞著,可瑜妃那邊話傳出去,軒轅翎覺得不得沈卿知道了,可乖巧,從來沒有在他跟前哭訴過,當日報了仇,那事兒就再沒有提,那新年瞧過的開開心心的,總歸日子越長,這事兒在心里越淡。
卻冷不防芳嬪穿,那豈非是將結好的傷口再次摳破嗎?
軒轅翎方才對芳嬪惱怒,如今見著沈卿,這惱怒真就了厭惡,人傷疤,其心險惡。
軒轅翎手去拉沈卿:“朕知道你委屈,朕罰過邊的奴才了,眼下三皇子快要百日宴,朕不好罰,等三皇子過了百日宴,朕閉門思過。”
沈卿眨兩下眼睛才反應過來這個說的是芳嬪,罰了芳嬪的奴才?還要閉門思過?
這麼說芳嬪找軒轅翎告狀了?為了個奴才找軒轅翎告狀,腦子沒病吧?
所以他必然是知道前因后果了,這東西是送來安因為知道自己不能生了難的呀。
想通這一點沈卿覺得,嗯,好像可以鬧一鬧誒,都不能生孩子了,不鬧一鬧,不正常。
沈卿于是像是軒轅翎中了心里頭的似得,想說又不能說,最后一把拉住軒轅翎將人拽屋子里去了。
軒轅翎也是習慣了,總歸什麼事放在房里說就算是沒規矩一些他也不至于計較。
果然,沈卿一到房間就沖著軒轅翎道:“是三皇子的生母,臣妾往后是不能做母親的,臣妾哪里比的上,哪兒能足,皇上該著芳嬪娘娘才是,還有……還有李人,如今也有了孩子。”
軒轅翎一聽就知道這是氣話,可分明心里憋屈的這麼厲害了,還記得規矩,不在外面鬧騰。
真真是,人心疼的厲害。
正心疼著呢,沈卿像是難極了:“總歸臣妾也不能生,皇上還來做什麼?宮里頭還有其他人沒有孕的,皇上找們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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