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玲瓏這話說的突然,鳴夙嚇了一跳:“貴人說什麼?”
褚玲瓏已經顧不上了:“皇上一定出事了,周貴人一定做了什麼,若不是皇上出事貴妃不會被人抬著回來。”
鳴夙聽不懂,這貴妃被抬回來與皇上出事有什麼直接的關系,又與周貴人有什麼關系,但是看著褚玲瓏的模樣心跳也快了起來。
鳴夙不知道,是因為不曾想褚玲瓏一樣知道周貴人對軒轅翎的心思,沒有猜測過這幾日是不是會發生什麼,褚玲瓏卻在這幾日心里頭想了無數遍了。
如今想了多日的想法就像是得到了印證,既激又煩躁還有慌與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本能,看著鳴夙:“皇上若是出事,其他皇子都還小,這消息宮中都不知道,外頭定然是瞞著的,只要傳出去,朝中大臣必定會推舉太子的。”
皇帝若是染疫,這種不確定的病皇上染上了,一旦傳出去,底下哪兒有不的。
鳴夙聽到這里明白褚玲瓏的意思,著心驚跳問:“貴人是說,太子一旦登基,貴人便不必在這里吃齋念佛?”
確實心驚跳,皇上染了,這還不嚇人嗎?
褚玲瓏一開始是這麼想的,但是那會兒只是想想沒有指,其實覺得希有些渺茫,可如今真的事放在眼前了,又忍不住了心思。
貴妃再得寵又如何,六皇子還小,德妃家世好又如何,三皇子也還小,這種時候,已經年并且已經有了長子的懷王縱然不見得多麼優秀,可也是太子最好的人選,畢竟,大臣們也要求個穩妥,主國疑,立兩個沒有年的皇子中其中哪一個都不好,反而會引來各種爭端。
褚玲瓏雖然與懷王走得近,可也瞧出來了,當初是看懷王為長子,也不是對懷王能登上太子之位有過想法,可隨著懷王朝慢慢看下來,哪兒能看不出皇上對懷王并不多看重?
但即便不看重,畢竟是個王爺,褚扶信背后靠著懷王,單憑王爺的份,褚家總也好過,懷王不出挑至穩妥啊,但是這是底線,人自然是要向前看的。
周貴人最大的機緣便是的宮彩萍染了瘟疫,當機立斷將消息下,借此機會得以行刺還功了。
而如今也有一個同樣的機會放在褚玲瓏面前,將皇上傳染的消息傳出去,只要傳到宮外,這消息一旦傳開,大臣們自發就會起來了,這時候懷王站出來,大臣們便能算找到主心骨,那這就是懷王最好的機會,大約也是唯一的機會了。
褚玲瓏心里頭糾結著,眼神盯著鳴夙:“皇上出事的消息若是能傳出去,或許,不只是不必在這兒吃齋念佛。”
鳴夙不懂。
褚玲瓏看著:“鳴夙,你我主仆多年,我待你如何?”
鳴夙聽著心里發慌,但是還是堅定道:“貴人待奴婢是極好的。”
“那我要你辦一件事,你答應我,此事格外重要,關乎命。”
鳴夙其實不大懂,但是還是答應了褚玲瓏,只待褚玲瓏代:“如今后宮戒嚴,可也正因為戒嚴,后宮通往外頭各個路口都有人守著,宮道上人反而不多,你找個法子去一趟祁年宮。”
鳴夙不明白,去祁年宮做什麼?祁年宮不是順妃娘娘在那兒‘養病’?
褚玲瓏道:“接下來,我說的每句話,你都要原原本本告訴順妃。”
王陸得了沈卿的吩咐在后宮戒嚴,越是這樣的時候越是不敢放松,就怕皇上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后宮有什麼異,尤其先前周貴人將自己得了瘟疫的事兒都得嚴嚴實實,那其實是戒嚴太過,所有宮的宮門都關起來,里頭況外頭不知道,但如今王陸不敢因為戒嚴再出什麼岔子。
娘娘吩咐的有任何異都要稟報,那為了防止再出周貴人這樣的事兒,王陸便安排送膳的人盯著,如今這些個嬪妃都在自個兒宮里頭呆著,要知道外頭的消息只能靠這些個送膳的,后宮都封了,除了這些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消息,那些送膳的,可都是王陸安排的。
午后,王陸那兒就得到消息了,褚玲瓏打點了一個送膳的奴才詢問過外頭發生了什麼事兒,這褚玲瓏的事兒沈卿人盯著過,與懷王的事兒軒轅翎讓下了自然沒有人敢說出去,人也已經置了,他們就將這事兒爛在肚子里了,畢竟,事關懷王。
但是如今褚玲瓏打點了奴才,王陸本能覺得有蹊蹺,這種時候,一個嬪妃不乖乖呆著等著皇貴妃娘娘傳令各宮,這是做什麼?
王陸知道德妃讓人出去打聽消息的事兒,沈卿與德妃如今沒有對上,當然,主要是皇上退燒了,既然皇上無恙,這會兒他便沒有嚴厲阻止此事讓德妃知道,畢竟遲早要知道的,只要皇上在,那德妃娘娘知道就不是事兒,雖說德妃打聽事兒的時候沈卿還沒有醒,可王陸心里頭門清,便是沈卿醒著,也不會阻止德妃打聽這事兒的。
可褚玲瓏不同,原本就有懷王的事兒在前頭,這會兒還有心打聽外頭的事兒,有周貴人的事兒在前,王陸再警惕不過,立刻讓人時刻盯著,不只是用膳的人,還在暗安排了人,倒要看看這褚玲瓏是要做什麼,不做什麼自然相安無事,真要做什麼,這種時候,那就自求多福吧。
那邊沈卿睡了一覺醒來已經夜,也不知道什麼時辰,上還是有些難,問了一句:“皇上是不是退燒了?”
春華聽著難,娘娘這是以為自己做夢了不?趕忙道:“退燒了,皇上在好轉呢,娘娘可不能自己拖垮了子,太醫囑咐娘娘要好好休養。”
沈卿呼出一口氣來,終于出個笑臉來:“那可得好生養著,好累呀。”
春華看著的模樣心里頭發酸:“湯藥已經煎好了,奴婢尋思著娘娘也沒用什麼飯食,這些天都沒吃好,讓人準備了些粥,娘娘先吃些墊墊肚子再喝藥,可不能壞了胃口。”
沈卿這會兒才覺自己真的好。
春華讓人將粥端起來伺候沈卿用了,尋思著過一會兒就能喝藥了,正在這時候,王陸那邊就來報了。
他抓住鳴夙了。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