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月提著藥包,匆匆走到楚青凰面前屈膝行禮,“外面傳來消息,晉王把王妃殺了。”
晉王把王妃殺了?
楚青凰表一頓,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側的扶蒼,扶蒼低眉垂眼,像是沒聽到明月的話一樣,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波。
“怎麼回事?”楚青凰收回視線,看向明月。
明月低了聲音:“聽說晉王昨晚是和王妃一起睡的,今日早早起之后王妃卻不在邊,晉王心頭生疑,起沒多久就發現王妃與人私通,震怒之下拔劍把王妃和那個男的都殺了。”
楚青凰:“……”
昨晚被斬去了戶部尚書這條手臂,今早發現被戴了綠帽子,短短一夜就發生了兩次巨大變故,不知道晉王的心臟能不能承得了這麼大的刺激。
“本宮知道了。”楚青凰瞥向手里的藥包,“去煎藥?”
“是。”明月點頭,“之前殿下拿回來的藥還剩兩,這一喝完就剩下晚上一了,明日還要繼續喝嗎?”
楚青凰道:“繼續,本宮今晚再去太醫院拿藥。”
“是。”
明月告退離開。
楚青凰舉步往公主府外走去,邊走邊道:“你做的?”
“晉王妃是鎮北王的兒,跟楚天胤是一丘之貉。”扶蒼道,“楚天胤殺了自己的王妃,鎮北王不會放過他。”
楚天胤想讓楚青凰在溫家被刺殺,嫁禍給溫行云,一箭雙雕,扶蒼就還他一個一箭雙雕。
楚天胤不但會為皇城笑柄,被皇帝問罪,還會跟鎮北王反目仇,從此失去鎮北王這個掌兵權的岳父靠山。
楚青凰瞥他一眼,“你腦子不笨。”
借刀殺人,反目仇。
這些丑聞皆發生在晉王府部,不管是與人私通還是殺妻,都跟旁人無關。
置于人死地,卻不會留任何證據。
這一招兵不刃確實厲害。
扶蒼沉默不語。
楚青凰沒再去想晉王府的事,即便現在楚天胤已經失控,王府里一片霾籠罩,眼下也不關的事。
抵達洪家大門外,守在洪家府邸外的衛朝行禮,楚青凰走進大門,看到了鐐銬上的洪家一家老小,淡淡道:“把洪尚書押上,所有的臟銀抬上,隨本宮進宮面圣。”
“是!”
楚青凰翻上馬,數百衛抬著一只只沉甸甸的木箱,浩浩往皇宮方向而去。
今日早朝的氣氛很抑,大殿上彌漫著一讓人不安的氣息。
皇帝端坐在龍椅上,看著底下表各異的大臣們,冷冷一笑,“宣長公主!”
太監高聲喊道:“宣長公主上殿——”
眾人目注視下,一暗紅長的楚青凰腳步沉穩地走進來,姿纖長凜峭,眉眼間澤淡漠,年僅十五歲的周竟流瀉出讓人心悸的威,跟往日他們印象中的楚青凰有了翻天覆地似的變化。
的后,衛們把一只只沉重的箱子抬上殿。
群臣沉默地看著,有人詫異,有人震驚,有人不安。
這些都是從尚書府抄出來的?
“這是本宮昨晚從洪家抄出來的家產。”楚青凰目微掃,聲音冷漠無,“各位大人可以好好看看,本宮是否冤枉了他。”
洪尚書跪在殿上,臉慘白頹廢,眼神里已經沒了彩。
“本朝二品員俸銀標準是每年四百兩,加上勤政嘉獎,政績獎賞,君王額外賞賜……全裹在一起,洪尚書每年可以領到的白銀應該不超過一千兩。”楚青凰語氣冷漠,條理清晰,“可這些箱子里撇除玉、綢緞、字畫等暫時不好估值的東西不算,只算金銀便有七十萬兩之多,抵得上西齊一個州一年的稅銀,眾位大人想替洪尚書求的,想給他喊冤的,可以先解釋一下這筆巨額銀兩的來歷。”
文武百噤若寒蟬,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替洪尚書求。
即便許多人心里已經恨了楚青凰,有些人正在瑟瑟發抖,可面對著擺在大殿上這一箱箱的鐵證,連“栽贓嫁禍”這個理由都沒辦法說出口。
若說一本賬冊可以栽贓嫁禍,一封書信可以栽贓嫁禍,可這麼多的銀子,箱箱的金銀玉、古玩字畫皆是從洪家搜出來的,如何嫁禍?
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麼多東西放到洪家?
“洪承海。”皇帝語調冰冷沉怒,“你有何話可說?”
“臣……罪,罪臣無……無話可說,求……求皇上……”
“既然無話可說,就不用求朕了。”皇帝眉眼籠罩著殺氣,“來人!把洪尚書一家押死牢,秋后問斬!”
洪尚書眼前一黑,癱的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押了出去,連求饒都沒了力氣。
大殿上一片死寂般的安靜。
“八十萬兩。”皇帝冷笑,“簡直讓朕大開眼界啊。”
群臣跪下高呼:“皇上圣明!”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氣,控制著自己的緒,冷冷道:“朕已經賦予青凰全權查貪的權力,接下來不管查到誰,其他人不得阻撓,否則按同罪論!”
百一驚,心頭越發不安。
“三皇子呢?”皇帝目在皇子之列搜索一圈,沒看見楚天胤,“他今日沒來上朝?”
“回稟皇上。”太監轉過,低了聲音,“晉王府出了點事……”
皇帝見他說話支支吾吾的,皺眉道:“出了什麼事?”
難不是被洪尚書貪墨之事嚇得不敢來了?
“晉王……晉王把王妃給殺了。”
什麼?
皇帝臉驟變,驚怒加:“這是怎麼回事?”
群臣咯噔一下,不安地抬頭看向皇上,這又是怎麼了?陳公公說了什麼事,讓皇上如此驚怒?
“兒臣今日起得早,大概聽說了一點況。”楚青凰語氣淡淡,“晉王早上起之后發現王妃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大怒之下失手把王妃殺了,兒臣有要務在,尚未問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大驚。
晉王失手殺了王妃?
王妃齊氏可是鎮北王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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