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包藥,還散發著好聞的清香味,被楚陵川從頭到腳一點點灑到了凌敬的上。
“這是什麼?”紅羽好奇地看著,“?”
“不是。是治外傷的藥。”楚陵川語氣溫和,比在場的其他人更像一個翩翩貴公子,“這個藥比較特殊,可以讓人的傷口很快愈合,但與此同時,也會制造極大的痛苦,讓人承酷刑一般難熬的折磨。”
話音剛落,躺在床上的凌敬忽然劇烈抖,整個人無法克制地痙攣著,臉慘白,額頭冷汗涔涔,被堵住的嚨里不斷地發出一陣陣痛苦的悶哼。
“家嫡子睡過的這張床很結實,不管他如何掙扎,床都不會塌。”楚陵川淡道,“鐐銬很重,他也掙不了,所以各位今天晚上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不用擔心他半夜逃。”
“就這樣?”紅羽皺眉。
“他上還有些傷,今晚不宜用重手段。”楚陵川道,“不過這藥折磨一夜也夠他的,你若是覺得不過癮,可以留下來親眼見證他今晚遭的罪。”
紅羽撇:“誰有興趣看他?”
“如此折磨一夜,于他會不會有命之憂?”溫湛道。
“不會。這藥只會讓人加倍疼痛,但傷口愈合的也會很快,不會對造實質的戕害。”楚陵川目落在凌敬的臉上,“他里有東西堵著,也不擔心咬舌自盡。”
咬舌自盡?
四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凌敬。
齊陵聲音淡漠:“若這點痛苦都不了,就想到咬舌自盡,那他未免也太沒用了。”
“就是,既然時刻想著折磨別人,那麼自己應該也能承這樣的折磨才是,否則就不算個男人。”
“男人?”紅羽心有所,兩只黑漆漆的眼睛向下瞄去,“說實話,我覺得凌家公子這個長相適合進宮伺候皇上的,不如讓他進宮當個大總管?”
的長相最適合當太監。
“皇上邊有陳公公伺候,他就算進了宮,這輩子只怕也混不到大總管的位置了。”溫湛嘆了口氣,“還是等下輩子再給他這個機會吧。”
紅羽有些憾:“其實我想讓他進宮的……咦?對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有趣的事,他驀地拍手:“讓他去甘泉宮伺候端妃娘娘,你們覺得如何?”
話音落下,屋子里驟然一片靜寂。
“怎麼了?”紅羽皺眉,“這個主意不妥?”
“倒也不是不妥。”沈重錦皺眉,“只是我們本沒打算讓他活著走出去,怎麼去伺候端妃娘娘?”
“可以留一口氣,等伺候完端妃娘娘之后,直接氣絕亡。”紅羽一拍手,“真是個完的主意。”
“唔唔唔……”凌敬痛苦地扭著,額頭青筋突起,疼得臉扭曲,整個人不停地掙扎,痙攣,用腰部撞著床鋪,“唔!”
紅羽看著他,眼神里著憐憫:“真是可憐。這繩索和腳鐐可都是從凌公子的房里拿來的,也算是全了凌公子特殊的癖好,讓你好好嘗一嘗這銷魂滋味,保證能讓你終生難忘。”
“紅羽這話又說錯了。”溫湛糾正,“‘終生’這個詞太長,凌公子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你應該說,讓他回轉世都難以忘記這樣的滋味。”
“教了。”紅羽點頭,“不愧是讀書人,學識就是高。”
溫湛謙遜:“謬贊。”
“都回去休息吧。”楚陵川轉走了出去,“我跟齊陵留在這里照看著,順便聊些事。”
齊陵?
沈重錦、紅羽和溫湛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齊陵,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什麼時候抱上楚公子這條金大了?
齊陵表淡定:“楚公子想跟我聊什麼?”
“聊聊鎮北王的事。”
“哦。”齊陵目看向三人,像是在自證清白,“楚公子只是想跟我聊一下鎮北王的事,你們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日一早再說。”
楚陵川只當沒看見四人之間的眼神互,走到庭院里,足尖一點,瞬間拔地而起,輕盈如燕般飛上了屋脊。
“跟楚公子好好聊。”沈重錦拍了拍齊陵的肩膀,“我們就不打擾了。”
紅羽擰了擰眉:“稍后記得讓楚公子把賬給我們結了,直接給銀票比較好,攜帶方便,還不占地方。”
溫湛點頭:“明日一早吧,別拖時間太久,否則容易拖死賬。”
“本公子一千兩銀子都不急,你們區區三百兩急什麼?”沈重錦鄙視,舉步往外走去,“今晚才是開胃菜,明天還有一百零八道正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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