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凰皺眉。
凌家一個個的都耳背?
憑什麼,憑什麼。
一個個就知道問憑什麼?都說了罪證確鑿,還問憑什麼?
三千衛上穿著黃甲胄,代表著皇帝許可的特權,任何況下只要有證據,抄家就是圣旨允許的行為。
還一次次的問為什麼。
楚青凰都說累了。
“凌將軍和凌夫人稍安勿躁。”楚青凰冷冷開口,“本宮查抄員府邸是得到皇上許可的權力,不過本宮也不會真的狂妄到想抄誰就抄誰,既然來抄家,手里必定有了足夠的證據——”
“證據?”凌安語氣冰冷,怒火中燒,“長公主殿下若真有證據,應該先把證據呈給皇上,而不是私自行,把朝廷律法當作擺設,目無君上,肆意妄為!”
“凌將軍不是派人去請皇上了嗎?”楚青凰挑眉,“本宮都沒攔著,證明本宮不怕皇上知道,就算皇上和文武百都來了,本宮也可以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凌安被氣得逆流,忍不住又噴出一口。
“氣大傷,凌將軍子尚未痊愈,還請好好保重自己。”楚青凰皺眉,“好歹掌了二十年兵權,怎會如此沉不住氣?真正的大將之風乃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凌將軍的定力顯然還不夠。”
凌安子晃了晃,巍巍地指著楚青凰,“你……你……”
楚青凰面沉如水,姿纖細峭拔,如磐石一般穩坐馬上,不再理會凌家人的憤怒囂,沉默地等待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
凌夫人吩咐下人搬來一張椅子,扶著凌安在椅子上坐下,并讓人請大夫過來。
凌安喝了盞茶,緒逐漸平靜下來,表冷漠而沉。
搜吧。
他就等著看能搜出什麼來。
稍后皇上和文武百抵達此,楚青凰若搜不出罪證來,他定要皇上給他一個代,凌家容不得一個公主如此辱作踐!
楚青凰淡淡掃了凌安一眼,角微挑,神漠然。
辱作踐?
沒興趣辱作踐任何人,只是為人臣者當守臣之本分,若生出了不該有的異心,把帝王恩寵當理所當然,狂妄倒生出僭越之心,那就是自己作死,任何人都救不了他。
…
“什麼?長公主帶著軍包圍了凌家?”
早朝尚未結束,皇帝和文武百正在大殿上議事,聽到凌家護衛稟報,滿朝文武個個臉驟變。
“簡直荒唐!”丁史怒斥,“凌將軍功勛卓著,功在社稷,長公主豈能如此欺辱于他?”
相眸心微細,表深沉。
長公主查抄凌家?
“皇上。”凌家一派員義憤填膺地開口,“凌將軍這麼多年忠心耿耿,麾下將士皆敬佩凌將軍一片忠君民之心,長公主如此行為,定會寒了將士的心,還請皇上做主!”
簡直荒謬!
連自己的親舅舅都下手對付,可曾考慮過自己母妃的?
“皇上,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啊!”
丁史鏗鏘有力地開始彈劾:“皇上治國靠的是仁德,可長公主短短月余時間就把皇上的仁德摧毀得一干二凈,讓人以為武力就是一切,仗著武力強悍就可以橫行霸道,時日一久,文臣都了驚弓之鳥,還如何替陛下治理一方?”
“長公主殿下太霸道,太過分了!還求皇上收回長公主殿下的大權,否則朝堂定會生,皇城世家,人心惶惶,后果不堪設想啊皇上!”
凌家一派大臣紛紛跪下:“求皇上做主!”
皇帝陛下坐在龍椅上,聽著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個個都是痛心疾首憂國憂民的忠臣楷模,讓他差點不忍傷害。
“眾卿平。”皇帝皺眉,“青凰的確是不像話。”
大臣們一聽有戲,更加賣力地哭喊,求皇上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千萬不能再讓長公主執掌兵權肆意妄為,否則國將不國,后果難料啊……只差沒把楚青凰說禍國殃民的妖妃。
一片哀嚎之中,唯有楚天翎眉心鎖,楚青凰今天不是應該帶著銀甲軍去往鏡湖山平叛嗎?
此時怎麼沒在軍營點兵,反而有空去抄凌將軍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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