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紅羽清咳一聲，走在扶蒼側，“雖然你看起來并不是那麼討喜，我也完全不明白陛下為什麼寧愿放棄三宮六院，偏偏獨寵你這個完全無趣的男人，不過看在陛下的份上，我也愿意告訴你一些。”

扶蒼沉默。

“前世跟你有仇的不是陛下，是楚青凰原。”紅羽抬頭著暗下來的天空，“按照今世的宿命來說，原本你應該跟楚青凰原有著一世淵源。雖然這一世淵源很短，大概在你二十四五歲的時候就會英年早逝——嗯，英年早逝用在一個影衛的上不太合適，但意思你明白就行。”

反正影衛在那些權貴眼中本不值錢，比草芥都不如。

“若是按照宿命走，楚青凰原這一世也不過能活二十幾歲，跟你一樣都是短壽之命。”紅羽總結，“若沒有我家殿下過來救你，你跟楚青凰原也算是相守相殺，至死不渝的了。”

相守相殺，至死不渝？

扶蒼表頓時有些一言難盡。

“這麼說好像也不太對。”紅羽想了想，撇道，“應該是楚青凰原單方面地你，你連反抗都不會。”

扶面無表地看他一眼，沉默不語。

“不過也不能怪你，畢竟以前的扶蒼本不能算是一個正常人，最多只是一個被訓練得毫無可言的利而已。”紅羽道，“是我家陛下教會了你七六。”

扶蒼還是沉默。

確定了他跟陛下沒有前世仇怨，僅有的一點忐忑不安就此云消云散，扶蒼此時心很好，并不在乎紅羽怎麼說他。

“今生得遇陛下，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肝腦涂地都無以報答。”紅羽說道，“所以你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讓陛下開心順遂，要是敢辜負陛下，相信我，你想死得痛快一點都是奢求。”

扶蒼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會就好。”

兩人沒再說什麼，一路抵達長明宮。

楚青凰坐著窗前看書，理完了政事，此時是的休息時間，閑來無事看看書，放空一下思緒。

“陛下。”元寶看見紅羽和扶蒼一并走來，恭敬地提醒，“紅羽大人來了。”

楚青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紅羽走進長明宮，躬行禮：“陛下。”

楚青凰抬手示意他坐下，并示意元寶退下：“知道朕召見你，是為了什麼事？”

紅羽走過去，在楚青凰斜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大概知道一些，陛下是想問前世的事？”

“嗯。”

“剛才已經跟皇側夫大人有過一番談。”紅羽開口說道，表帶著幾分惆悵，“其實我覺得吧，前世的事雖然不重要，但是今生還是應該及時樂。陛下貴為一國之君，可以順理章地擁有三宮六院，盡天下男……”

旁邊一道冷峻的目夾雜著寒風嗖嗖，像箭矢一般朝他過來。

楚青凰嗓音慵懶：“你是給大臣們當說客來的？”

紅羽沒理會那道懾人的視線，淡定地搖頭：“不是。”

“雖然朕現在的份不遜于男子，到底也沒辦法讓男人完生孩子的任務。”楚青凰端起茶盞，啜了口茶，抬眸看向紅羽，“或者你有辦法？”

紅羽表一頓：“男人生子？”

“不然呢？”

紅羽很快找回自己的聲音：“陛下擁有三宮六院，又不一定每個都得寵幸，可以挑幾個自己最喜歡的嘛，或者哪個男子特別優秀，陛下可以多寵幸他幾次，最好那一段時間只寵幸一個人，如此以來，生下來的孩子就知道生父是——”

扶蒼越聽越聽不下去，直接手抓住他的后頸，強行把他提著扔了出去：“滾！”

紅羽在殿階上狼狽地翻了幾個翻，安然著地，抬頭怒視扶蒼：“皇側夫大人太放肆了！別仗著陛下寵你就無法無天，我告訴你——”

眼前黑影一閃，一強烈的殺氣撲面而來。

紅羽心知不妙，轉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