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蒼一懵，隨即下意識的地道：“兩條都打斷。”

楚青凰悶笑。

“暖暖，你笑什麼？”扶蒼不解地看著，不過見笑得開心，角也不由跟著揚起，“我說的話很好笑？”

楚青凰煞有其事地想了想：“不是，是因為一個小生命的到來讓我到喜悅，所以才忍不住笑了。”

是嗎？

扶蒼狐疑地看著，覺得喜悅的笑意好像不是這樣。

楚青凰清咳一聲，淡淡開口：“要做父親了，你高不高興？”

“……高興。”扶蒼慢半拍才到自己了一個父親這個事實，心有些復雜，說不上來是欣喜還是震驚，就是覺得有些不太真實，“我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為一個父親。”

楚青凰笑意微斂，了他的頭：“現在可以想了。”

扶蒼緩緩手環著的腰：“以前我甚至都沒想過自己能活多久，親生子，跟自己喜歡的人長相廝守，白頭偕老……對于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是一個不可奢求的幻想。”

甚至可以說連幻想都不會有。

因為他們的腦子里本沒有這樣的認知。

然而就是這些以前從來不敢想的事，卻在這短短三年之一件件發生了，一點點充實了他原本孤寂灰暗的人生。

“暖暖。”扶蒼低聲開口，“這一切都好得我到不安，覺得上天給了我太多，如果有一天他把這些都奪走，我可能會不知道該如何去承……”

“說什麼傻話？”楚青凰抬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像是在安一個沒有安全的孩子，“上天竟然把這些都給你了，只要你自己不主丟棄，他就不會奪走。”

“可是……”

“沒有可是，這些都是上天給你的補償。”楚青凰溫聲說道，“為炎國王子，即便沒辦法做到指點江山，你也該擁有來手、飯來張口的富貴生活，是有人故意破壞這一切，奪走了原本屬于你的人生。現在上蒼把你應該擁有的全部還給你，再對以前虧欠你的做出一些補償，所以這也算是苦盡甘來的結果，不必患得患失。”

扶蒼被一番話說得心里暖暖的，因為得到太多而不安的心終于平復了一些：“暖暖。”

“嗯。”

“我……”扶蒼低頭避開的目，耳子悄悄染上一抹紅暈，“我……”

“你想說什麼？”

我會你一輩子。

扶蒼心里這般想著，俊的臉上卻一片滾燙，紅得跟著了火似的：“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楚青凰皺眉，不悅地看著他，“吞吞吐吐的，誰慣得你這個病？”

扶蒼輕咬著，聲音像是從嚨里憋出來似的：“我……我嗯你……一輩子……”

楚青凰仰頭著殿脊，實在不了他臉皮子這麼薄，直接替他說了：“你要我一輩子？”

扶蒼一呆，隨即像是頭烏似的，慢吞吞點頭：“嗯。”

“瞧你那出息。”楚青凰嗤笑，“此前甜言語不是信口拈來嗎？說起好聽話來一套一套的，怎麼就這麼一句話憋了半天憋不出來？”

扶蒼低頭反省：“我的錯。”

“說不出來就多說幾遍，說到順了為止。”楚青凰平靜說道，“再說一遍。”

扶蒼一懵：“說什麼？”

“剛才憋了半天憋不出來的那句話。”

扶蒼俊臉又是一紅，小聲說道：“你一輩子。”

“再說一遍。”

“我暖暖一輩子。”扶蒼親了親的臉，又親了親的，話說順了，自然而然口而出，“唯暖暖之命是從，一輩子不離不棄。”

楚青凰角揚起：“這不是說得很順嗎？”

扶蒼赧然，把攬在懷里：“師父和師娘已經抵達帝都，在別院里住了一段時間，我們要不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

“父王可能會打到你的。”楚青凰語氣淡定，說著就加了一句，“兩條都打斷。”

扶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