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語氣依然從容：“就在你們退位去云游天下的這兩年里，扶蒼拜了容毓為師。”

太上皇表越發驚詫：“為什麼？”

堂堂東陵退位的攝政王大人，居然會收一個影衛為徒？而且扶蒼的手在暗閣影衛里是最好的吧，需要特意去拜師？

這兩年里貌似發現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

“事說來也簡單。”楚青凰語氣淡淡，“我想讓扶蒼做皇夫，但是扶蒼除了武功不錯之外，其他方面有些拿不出手，于是就讓父王帶過去教了幾個月，學了些別的本領。”

太上皇聞言，第一覺就是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他的小棉襖管別的男人父王，得還順溜。

不過他很快安自己，肯定是因為容毓收了扶蒼做徒弟，青凰激他，所以才了父王而不是義父。

這個想法拂過腦海，太上皇很快又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不由皺眉看向楚青凰：“這麼說來，你剛登基那會兒，就打算讓扶蒼做你的皇夫了？”

楚青凰點頭：“嗯。”

太上皇：“……”

小棉襖好像有點風。

他這個父皇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喜歡上了一個影衛。

“我先回去了。”楚青凰見苗頭不對，決定先撤為妙，“昨晚太醫叮囑過，有孕頭幾個月必須得靜養，不能大喜大悲，緒不能波太大，所以我決定待在長明宮好好休息，心平氣和地跟皇側夫大人培養，最近這段時間就不出宮來看你們了，等八月親大典再說吧。”

說著，就起準備離開。

“是該回去好好休息。”南曦擱下茶盞，跟著起叮囑，“反正別太勞就是。”

楚青凰點頭應下：“娘親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

幾人又細細代了一些注意事項，讓務必注意自己的子，楚青凰和扶蒼才得以離開。

的父王和娘親，太上皇和嫻太妃一起送他們到大門外。

兩人走出別院大門，坐上轎子，在軍護衛之下浩浩往皇宮方向而去。

太上皇站在大門口，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八月親大典？”

嫻太妃轉頭看他，不解：“親大典怎麼了？”

“親大典不是青凰跟炎國那個王儲聯姻的大典嗎？那方才怎麼說知心之人一人足矣？”太上皇皺眉，“而且現在懷有孕，在正宮皇夫還沒有抵達之前，就先懷了側夫的孩子，到時候會不會被視為對正夫的不重視？”

容毓沒什麼表地看了他一眼。

“我眼瞅著青凰對扶蒼的偏很不一般，到時候跟炎國這位王儲不會打起來吧。”太上皇越想越覺得事有些不對勁，“青凰究竟是怎麼想的？既然西齊世家公子一個都看不上，又怎麼會想到跟炎國聯姻？剛才也沒問問到底是怎麼想的，炎國就是一小國，似乎也不值得特意去聯姻……”

“太上皇。”南曦走過來，笑著抬手示意，“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跟容毓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可以替太上皇解個。”

解？

太上皇不解。

容毓沒說什麼，攬著南曦的肩膀往院子里走去。

太上皇心里納悶，低聲問邊的嫻太妃：“我怎麼有種錯覺，他們對青凰的了解好像比我多。”

“可能是因為攝政王的報比我們厲害。”嫻太妃猜測，“太上皇別忘了，你退位之后我們一走兩年沒回來，這兩年期間發生的事幾乎一無所知，但攝政王既然收了扶蒼做徒弟，那知道的事自然比我們多，畢竟扶蒼是暗閣影衛。”

是這樣嗎？

太上皇沉，好像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不過他心里總覺得不是滋味。

兒認了個義父也就罷了，連婿都了攝政王的徒弟，這樣一來，總覺得兒婿都被東陵攝政王搶走了……

太上皇想到方才青凰極為自然地喊出“父王”、“娘親”的稱呼，暗道也不知喊了多次了，才會得這麼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