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城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直直地看向了蘇漫雲。
蘇漫雲心底一慌,麵上卻竟是委屈之:“王爺,臣真的沒有找過什麽山賊,王爺一定要相信臣啊。”
裕城已經看了真相,卻也不想在眾人麵前揭穿的罪行。
倒是卿絕哼了一聲:“口說無用,找山賊來問話。”
胤嶸看向裕城:“老三,你可是抓了那些山賊?”
裕城臉有些難看:“當時很,兒臣倒是抓了幾個人,不過是不是山賊就不知道了?”
蘇長青連忙躬:“皇上,山賊之事事關臣兩個兒的清白和安危,必須查清楚。”
胤嶸目深邃地掃了眼蘇漫雲:“把人帶上來。”
裕城無奈,隻能讓侍衛下去帶人了。
從始至終,蘇漫雲都低垂著腦袋,看不出任何緒,似乎一點兒也不張似的。
片刻之後,兩個山賊便被帶了上來。
這兩人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被拎到胤嶸麵前時,已經癱泥了。
兩人抖抖索索地伏到地上:“參……參見皇上。”
胤嶸肅然開口:“你們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那威嚴的聲音再次讓兩人害怕地抖,不敢回答,又不敢不答:“我們……我們綁架了蘇國公府的那個郡主,今早還想去那宅子欺負郡主,不過我們今早過去的時候裏麵有人了。”
山賊說著還巍巍地抬起腦袋,瞄了裕城一眼。
裕城瞬間想到了今早的景,頓時氣得對著那兩個山賊就是狠狠一腳:“說,是誰指使你們這麽做的!”
兩人也不敢喊疼,張地看了一圈,最後目落在了春桃上:“那人蒙了麵,不過看形好像是。”
山賊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了春桃和蘇漫雲。
“真的是你!”裕城更是失地瞪著蘇漫雲。
蘇漫雲不明所以地抬眸,委屈至極:“王爺就這般不信臣嗎?臣真的不知!”
“春桃,竟然是你?”蘇漫雲不可置信地看向春桃。
春桃急了,拚命晃著腦袋:“不是奴婢,奴婢什麽都沒做過。”
春桃說著又瞪向那兩個山賊:“既然你們說那人蒙著麵,這怎麽證明就是我呀!”
“聽聲音就是你!”春桃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山賊就越發確認了。
另一個山賊則是指著春桃的右手:“對,就是,手上有顆痣,就是給了我們一千兩銀子!”
春桃聞言瞬間驚慌地用袖捂住了手,整個人再次如爛泥一般頹然地跌坐到地上。
見春桃大勢已去,蘇漫雲眸瞬間銳利起來:“春桃,你竟然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你太讓我失了。”
春桃驚慌地張口想要辯解,可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胤嶸皺眉看著蘇漫雲:“這麽說一切都是這侍自己的主意,不是你指使的?”
蘇漫雲急忙瞪著春桃:“你還不快說到底為何要對大姐姐使這樣的毒計,又為何這般陷我於不義,你從小就在我邊伺候,我可待你不薄啊!”
春桃聽懂蘇漫雲的暗示和警告,絕地閉上了眼睛:“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奴婢慕誠王殿下,所以才設下了這樣計策想毀了郡主的婚事,可卻沒想到他們這麽蠢,竟然錯綁了小姐,奴婢便一不做二不休,將所有事都推到小姐上,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奴婢,卻沒想到功虧一簣了。”
裕城狐疑地看著春桃,瞇眼問道:“你是怎麽讓本王去那宅子的?”
春桃眸子一閃,慌地垂眸:“奴婢……奴婢找了人去王府傳的話。”
“真的是你!”原本還不太相信的裕城聽到這話一下便信了這些話。
見裕城相信了春桃,蘇漫雲默默鬆了口氣,同時又怒其不爭地看著春桃:“你怎麽這麽傻啊,你可把我害慘了。”
“對不起小姐!”春桃看著蘇漫雲痛哭起來。
蘇汐月麵沉如水地看著這對戲主仆。
蘇漫雲可真夠狠的,竟然直接將春桃推出來送死,春桃的父母和兄嫂都在蘇漫雲邊做事,也難怪春桃會甘心擔下所有的事。
隻是如此一來,蘇漫雲便將自己撇幹淨了。不管別人信不信,至麵上是幹淨了,而且看裕城的樣子顯然是信了。
“行了,既然是這侍做的,那便將這侍拉出去斬了,還有這兩個也拉出去。”胤嶸見事有了結果,直接宣判。
很快,林軍便將春桃和兩個山賊給拉了出去。
“我們是被收買的,請皇上饒命!”
“請皇上饒我們一條賤命……”
兩個山賊鬼哭狼嚎地被拖走,春桃卻至始至終沒再開過口,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蘇漫雲。
看著春桃被拖出去,蘇漫雲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恨了蘇汐月。
這一切都是蘇汐月這個賤人害的!
“人已經理了,這事便算過去了。”胤嶸掃了眼蘇漫雲和蘇汐月:“事實也證明此事跟蘇漫雲沒關係,所以汐月跟老三的婚事繼續。”
蘇汐月心裏一慌,躬道:“就算事真的是春桃一人所為,也改變不了二妹妹早就跟誠王有首尾的事,如今二妹妹已經懷上了誠王骨,那臣跟誠王這婚事便不再合適。”
胤嶸不以為意:“有什麽不合適,古有娥皇英姐妹共事一夫,這是常事,沒什麽不合適的。”
見胤嶸又要和稀泥,卿絕舉起兩人相握的手冷聲提醒:“臣弟跟已經有了之親,必須是臣弟的王妃。”
胤嶸裝作看不到兩人牽著的手:“汐月剛才不是也說了嗎?所謂之親隻是上馬時的輕扶,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相信老三可以接。”
胤嶸說著給自己兒子使了個眼。
裕城綠著一張臉,戾地掃了眼兩人相牽的手,咬牙蹦出幾個字:“兒臣願意……”
沒等裕城把話說完,卿絕便一把將蘇汐月拉到懷裏,垂首覆上了的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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