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然的腰的確是扭的不輕,稍稍一下就覺扯痛的厲害。
幾個太醫番診治,一刻也不敢怠慢,最後楊太醫說道,“皇上,您這是急扭傷,需要靜臥休息一段時間,切不可勞累,再配合按,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宋立一聽果真要按,上前,“那這按該怎麽按?”
“宋公公別擔心,微臣會每日……”楊太醫剛想說自己會每日前來按,就注意到宋立對他使了個眼。
而後眼睛一斜,往皇後的方向瞟了那麽一眼。
楊太醫一頓,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宋立又給他使了一次眼。
楊太醫這回懂了。
“按的話,需要先洗幹淨雙手,再作輕放緩,隻可惜,微臣昨日磨了一天的藥,手上出了好幾個老繭,給皇上按的話,恐怕會讓皇上不舒服。”楊太醫說著,還出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宋立也擔憂的不行,“那可怎麽辦呀?換其他太醫行不行?”
“業有專攻,微臣是太醫院最擅長按手法的,不如這樣吧……”
楊太醫忽然調轉方向,看向林菀曦,“微臣鬥膽,不如請皇後娘娘來幫皇上按?微臣將方法教您便可。”
墨靖然腰疼的厲害,原本聽楊太醫說沒人能給他按,氣的剛要說將他們拉出去打一頓板子,這會兒聽楊太醫話鋒一轉,有些呆呆的往林菀羲看了過去。
?
嗯,手還的,倒是可以。
林菀羲本就心疼著墨靖然,聽這麽一說,倒也不推。
“事不宜遲,楊太醫先教本宮按的手法吧!”
“是,微臣遵命!”
楊太醫先去洗幹淨的雙手,按住了墨靖然的腰部,一邊按一邊解說幾個要點。
林菀羲認真的聽著,生怕錯過什麽細節。
楊太醫給墨靖然按的同時,墨靖然發現,他手上本沒有老繭。
嗬,膽子大了,連他都敢欺騙了。
不過算了,他是一位明君,不會不就用暴力解決問題。
這次就放過他。
再有下次……
哼!
楊太醫演示一遍後,讓林菀羲先試試。
林菀羲洗完手,走到墨靖然的邊,學著楊太醫剛才的樣子,輕輕的給墨靖然按著。
楊太醫看了一會兒,忽然著下,陷深思。
“楊太醫,這是怎麽了?”宋立詢問。
“皇後娘娘站的姿勢不對,右手的力道不夠,而且這樣按下去,皇後娘娘的腰也會累,最好是趴到床上,正對著皇上按,這樣效果是最好的。”楊太醫指著林菀羲的姿勢。
現在,墨靖然躺在床邊,這床的另一側都是被紗幔給圍住的,林菀羲也隻能站在外側的床邊給他按,子還要往裏探著一些,很容易讓自己腰酸。
“那換一個小床來可以嗎?這樣本宮就可以走到另一頭去按。”林菀羲說。
“……”
楊太醫覺得自己太難了。
在墨靖然和林菀羲的眼神注視下,輕咳一聲,“皇上現在腰傷厲害,不能隨便移,否則會加重傷痛的。”
“皇後娘娘,隻能先辛苦您了!”宋立趕接話,生怕林菀羲來一句,把那一頭的紗幔給拆了。
林菀羲總覺得這一個個奇怪的要死。
好像在故意給製造機會似的。
但眼下,也顧不上這些,先把皇上的腰治好再說。
林菀羲看了眼墨靖然。
墨靖然也正看著,對視後,偏過頭去,抱著枕頭,裏喊著疼。
林菀羲隻好先了鞋,爬到了墨靖然的床榻上,開始幫他按。
宋立等人識趣的走出去。
房間。
林菀羲一直不吭聲的幫墨靖然按著腰。
墨靖然確實微微的在走神。
滿腦子都是馬車上時,雙手的,以及親了林菀羲後的反應。
墨靖然努力讓自己撇去這些畫麵,可卻像深深的印在腦海裏一樣,揮之不去。
忽然覺得,自己怎麽變得有點無恥了!
滿腦子都在想什麽!
林菀羲按著按著,手酸了起來,作也逐漸的放慢。
墨靖然覺到腰部的作放緩,心想也這麽久了,大約是累了。
心裏頭有些過意不去,“那個,朕了。”
林菀羲停止作,下了床榻,給他倒了一杯水過來。
墨靖然不能,又看了一眼。
林菀羲把水杯遞到了他的邊,喂墨靖然喝了兩口水。
相比林菀羲的坦然,墨靖然倒是有些不自在的臉紅了,“多謝。”
“不必。”
喂他喝完水,林菀羲準備繼續按時,墨靖然說,“那個,先休息一會兒吧,朕有些困了。”
“那臣妾先回去了。”林菀羲淡淡的說。
“這……”
“宋立!”
墨靖然喊來宋立。
宋立開門進來,“皇上。”
“送皇後回去。”墨靖然說完時,眼神有些深意的看著宋立。
宋立心裏一個咯噔,這啥意思啊?
是送還是不送啊?
太難了!
最後,宋立憑著自己的覺,彎腰對林菀羲說道,“皇後娘娘,剛才楊太醫說,要每隔一個時辰,就要給皇上按一次,您跑來跑去太辛苦了,不如,您就在這裏休息?”
說完,又看了眼墨靖然的神。
果然,墨靖然很是滿意,又埋進了枕頭裏。
宋立想罵街。
皇上您這是幹啥呢?
喜不喜歡人家,您說一句準話行嗎?
可難為他這個老奴才了!
隨後,宋立不等林菀羲開口,先發製人,“那這樣,奴才趕命人去搬一個床過來,皇後娘娘您等一下!”
宋立飛快的跑出門。
“宋……”
林菀羲還想住宋立。
可宋立愣是像練會了無影神功一般,‘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這是什麽意思啊?
沒多久,宋立找人搬來了一個床,直接拚在了墨靖然的床邊,原本寬敞的寢殿,多了一張床後,都快沒有落腳的地方了。
“皇後娘娘,您也辛苦一天了,先休息一會兒吧。”
“哦,對了,皇上那邊有間暗閣,裏麵有個溫泉池,您可以去那裏沐浴,奴才剛剛已經吩咐紫華,給您準備一些服過來了。”
“那奴才就先不打擾皇後娘娘了!”
宋立又一次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林菀羲一向平靜的麵上,出了目瞪口呆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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