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滿意的看著劉貴人說道:
“你猜的不錯,如今整個後宮,華貴妃一人獨大,皇上又接連喪子。
本宮想著當年若不是你執意不肯低頭,皇上也不忍心對你於此。”
劉貴人聽著皇後的話依然沒有抬頭,但是確是滿臉的諷刺,說道:
“娘娘您太抬舉我了,皇上對嬪妾不過是對待普通嬪妃的正常寵罷了。
皇上對您和華貴妃娘娘才是真正的真,嬪妾不敢奢與您和華貴妃娘娘相提並論。”
劉貴人知道皇後的子,自然知道願意聽什麽,不願意聽什麽。
所以這一番話說的,盡管皇後心裏不舒服,卻又挑不出什麽錯來。
“如今後宮除了華貴妃,就屬菀嬪風頭正盛,卻失了龍胎,致使皇上和太後鬱鬱寡歡。
本宮就想著,你一向是最心的,而且前兩日,本宮也同皇上說了。”
皇後說到這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劉貴人。
劉貴人依然沒有抬起頭,也看不清的表是否有變化。
“皇上不同意選秀,隻說想找個心懂事的在邊侍奉即可,本宮覺得你是最佳人選。”
“嬪妾但憑皇後娘娘安排。”
劉貴人自知既已來了,自然是推不了。
徐徐起,行禮謝恩,隻等皇後吩咐。
皇後就知道這麽多年對劉貴人的培養沒有錯,淡淡的笑了。
又過了幾日,皇後依言在牡丹亭設宴。
各宮嬪妃來的極為齊全,就連端妃和菀嬪都到了。
皇上看著歌舞卻一副興致的樣子,不隻是皇後知道皇上為什麽不開心。
怕是整個後宮都看得出來,甄嬛坐在那,一直沒有笑意的樣子,皇上不忍責怪,又不想安,才會如此吧。
皇後自然是不會管的,不得皇上和甄嬛一直這樣下去。
甄嬛子高傲,自不會低頭,最好就像劉貴人那樣,對皇上忘才好。
年世蘭此時也不想管,因為知道,若是甄嬛不是自己想開,誰勸都沒有用。
而且甄嬛也不會一直如此,畢竟有那麽多不知死活的人,一直在‘幫助’甄嬛複寵,最關心的還是皇後今天要怎樣應對。
看著皇後不停打量甄嬛的樣子,就知道皇後要開口了。
“皇上,眾位妹妹今日也準備了各自擅長的樂,難得咱們今日人這麽全,不如就讓們也各自準備一下,怎麽樣?”
皇後笑意盈盈,一臉的為人著想。
隻是皇上依舊表未變,隻是點了點頭。
眾人看到皇上點頭,準備了節目的都紛紛下去準備了。
富察貴人最擅長古箏,彈了一首高山流水,讓人聽了心曠神怡。
祺貴人的琵琶,在京中是數一數二的。
可是兩人都沒有讓皇上有所容。
皇後正想著如何自然的提起劉貴人,就聽見遠傳來了清麗的歌聲。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中有雙鯉魚,相戲碧波間。
……”
年世蘭正覺得此歌聲有些耳,還沒等去想是誰的時候,就見皇後的臉微變,很顯然這不是安排的。
皇上聽著歌聲,也坐直了子,問道:
“是何人在唱歌?”
皇後笑了笑:“臣妾也不知道是哪位妹妹的歌聲是如此的溫婉。”
“蘇培盛,去把船上的人帶到朕麵前。”
“喳。”
年世蘭雖然沒有開口,卻是一直觀察著各個嬪妃的臉。
見眾人皆是一臉疑,唯有沈眉莊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心裏安定了許多。
這才想起,這應該是安陵容的聲音,隻不過的唱功比之前進了不。
聽著更加娓娓聽,想必不是這兩日就能練的,看來沈眉莊下了不功夫。
安陵容剛被請了上來,皇上看著安陵容清淨素雅的樣子,臉終於有所緩和。
“朕記得你是延禧宮的安貴人。”
“嬪妾安陵容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安陵容走上前,福了福。
皇上很是滿意,笑著說道:“坐到朕的邊來。”
皇後看著安陵容坐到了皇上的邊,很顯然,這不是想要的結果。
但是,也不甚在意,反而還借著安陵容的歌聲笑道:
“安貴人的聲音真是餘音嫋嫋,讓臣妾聽了還想聽,若是再能配上舞蹈,那豈不是更令人心馳神往。”
“嗬嗬。”
皇上笑嗬嗬的看著安陵容說道:
“朕也覺得,容兒的歌聲極好,自不能辜負。”
安陵容聽出來兩個人的意思,便站了起來,準備再唱一曲。
皇後給了剪秋一個,剪秋便下去讓舞蹈準備。
等到舞姬都上來,眾人便發現,站在最中央有一名蒙麵的子。
眾人雖不知道是誰,便也知道皇後所安排的軸大戲來了。
年世蘭卻微微一怔,縱使那人輕紗掩麵,但的形,年世蘭卻極好辨認。
年世蘭都能認出來,一向心細的端妃自然也猜到了是誰,有些擔心的看向年世蘭。
皇上此時的心思全在安陵容上,自然沒有注意下麵的人。
待到安陵容開始唱歌,下麵的舞便徐徐開始。
皇後見皇上一直沒有看臺下的舞蹈,便出聲說道:
“此舞姬臣妾看著有些眼,讓臣妾想起在圓明園的時候,徐答應跳的驚鴻舞,真是像極了姐姐。”
皇上聽了皇後的話,這才把視線轉向臺下的舞蹈。
隻一看,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皇後要的就是皇上這樣的表。
看著一旁明顯失落的安陵容,眼裏都是不屑。
一曲將畢,舞也接近尾聲。
皇上卻繞過安陵容走向了下麵。
這下子,不僅是沈眉莊的臉不好看,年世蘭的臉也不好看了。
安陵容就更不用說了,臉更是滿是屈辱。
皇上怎麽能如此對自己?
皇上走到那舞姬麵前,手扶起了,然後也不等開口,便摘下了的麵紗。
這人,正是劉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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