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敏很自覺地起，「我去看看阿年。」

謝曜也沒有那張卷餅，出筷子開始吃菜，白凈的小孩作慢吞吞的，一邊吃一邊道，「這餅都涼了。」

謝承瞥了他一眼。

謝曜也不甘示弱，拿著筷子瞥回去，道，「下次吃飯別那麼多話了，熱乎的都吃不上。」

謝承垂著挽起袖子，出白皙的腕骨，慢悠悠道，「熱不熱乎有什麼要，只要阿拂在我邊就好了，阿拂在的話，我吃什麼都是香的。」

謝曜：「我想吐。」

謝承歪著頭關懷道：「是不是在學堂吃了什麼不該吃的鬧了肚子？要不你還是回去歇著吧，來人……」

謝曜實在忍不住了，朝著姜拂道：「阿拂，你看他！」

姜拂已經笑了一團，鬆開手上的筷子，輕咳了一聲，道，「將軍快吃吧，只剩最後一張了，他們都給你留著你。」

頓了一下，為了照顧小蘿蔔頭的緒，又補上一句，「說兩句吧。」

謝曜彷彿得了聖旨一般，得意地抬起下，看了謝承一眼，好像在說，看吧，阿拂也嫌你聒噪。

謝承殷紅的角勾了勾，歪著看著姜拂道，「好。」

頓了一下，才拿起盤子裏那張卷餅，「這樣攤開，然後把菜放進來嘛？」

姜拂點點頭，「對。」

薄薄的卷餅落在男人修長的手上，他拿起筷子，垂眼看著桌上的菜，似乎有些犯難，「我以前沒吃過阿年做的東西，阿拂，哪一個更好吃啊？」

姜拂覺得每道菜都不錯，便道，「都很不錯，看將軍更喜歡吃什麼。」

謝承一手捧著卷餅，一手拿著筷子，抬起漆黑瀲灧的雙眸道，「我不挑食，什麼都喜歡吃。」

謝曜：「那你問這麼多。」

謝承並不看他，瞧著姜拂繼續道，「只是想藉此機會問問阿拂更喜歡吃什麼罷了。」

「沒問出來，有點憾呢。」

姜拂：「……」

那雙瀲灧雙眸看著，目溫而繾綣，亮晶晶的，好像誰在裏面撒了一把碎星。

他嗓音悅耳，繼續問道，「只好明著問了，阿拂更喜歡吃哪一個呢，我給你包一個？」

謝曜角扯了扯，稚的嗓音涼涼道，「你左手邊的芋，或者右手邊的豆芽。」

謝承轉過頭來瞧了他一眼，沒有立刻手，而是轉頭去看姜拂，彷彿在問是不是真的。

謝曜出筷子，自己夾了菜，並不想繼續看謝承了，鬧心！

姜拂一隻手托著下，點頭道，「對，阿曜說得對。」

謝承這才點了點頭，一邊手一邊道，「你喜歡一道菜單獨卷一個餅。」

這是剛剛他看的。

應該是這樣。

姜拂似乎有些詫異，沒想到他還注意到這個了。

「對，是這樣。」

有的人吃卷餅喜歡幾個菜混著卷在一起，有的人則喜歡只卷一個菜，不讓菜的味道混在一起。

是後者。

其實不只是吃卷邊，吃什麼幾乎都是這樣的，不喜歡混在一起。

謝承很快便卷好了一個卷餅，有些丑，但卻還是獻寶似的捧到面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