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被看到有些不自在，他偏過頭，想了想還是道，「我得去趟八皇子府。」

姜拂將剝好的葡萄送口中，抬起乾淨清澈的眼眸，問道，「師傅是要去瞧那個東西嗎，他就在八皇子府上？」

另一旁還在生氣的趙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倆忽然就轉移了話題，他神懊惱了一下，看著他們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什麼東西，什麼在八皇子府上？」

「應當是在的。」九曲神嚴肅起來，眉頭蹙在一起，頓了一下才道，「不過，能不能解決不知道。」

姜拂見他神不對，拿出帕子輕輕了手上的葡萄，頓了一下才問道，「會有危險麼？」

趙恆：「？？？」

他這能說話和不能說話，好像沒什麼區別呀，說了也沒人理他，還不如不說。

「什麼呀，你們在說什麼呀。」趙恆惡狠狠呲了呲牙，站在原地，有些氣急敗壞的看著他們，「也說給朕聽聽啊，不是只有你倆是師徒！先生可不能厚此薄彼，什麼事兒都講給師妹聽，不講給我聽。」

九曲轉頭了過來。

趙恆的目有些不自然，他輕輕咳嗽了兩聲，才斟酌著道，「你們剛都說八皇子府了，那可是我兒子，我兒子的事講給我聽聽怎麼了……」

見九曲還皺著眉頭在那裏想著什麼，似乎猶猶豫豫的不打算說，趙恆有些急了，連忙道，「他到底怎麼了，他府上有什麼東西，你們要去看什麼呀？什麼危險呀，說呀！」

「惡靈。」姜拂好了手，將帕子放在手邊，抬起眼睛看向趙恆道，「他邊有一團很大很大的黑霧，並且越來越濃了。」

「一般人周繞著幾個小黑點，便會遇到些倒霉的事兒，他這團黑霧……」

姜拂沒有繼續說下去，這麼大的黑霧，也是頭一次見，趙安到底會怎麼樣，也不清楚。

「惡靈！？」趙恆睜大眼睛，「黑霧？」

他從前總聽人說九曲是玄學大家，但除了算命畫符倒沒瞧出來有什麼別的不同之，之前總聽他說捉鬼捉鬼，他還以為只是裝神弄鬼騙騙人，難道世上真的有鬼？

「對，很大一團。」姜拂左右瞧了一下，看著另一邊一顆巨大的珊瑚擺件對趙恆道，「就和那顆珊瑚一樣，比那個還稍微大一點。」

「……我的天，這麼厲害？」趙恆順著姜拂的目過去，看到了一株已經到了自己口的珊瑚擺件，他瞪著那個擺件，也不知是震驚還是怎麼的，緩緩開口道。

九曲：「……」

姜拂抬起手扶額，他說的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確實厲害的。

「師傅打算何時去看。」姜拂問道，「可要做什麼準備麼。」

「不必準備。」九曲道。

他現在什麼都有，實在不必準備什麼。

在九曲看不到的地方，一團小小的影子飄在影子邊，它飄著飄著，咯咯笑了兩聲。

確實不必準備。

雖然那團霧氣很大，那東西這些年應當也過得不錯，但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兒去？

惡靈？

可是惡靈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