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廠家屬院的人今天這場球賽遲到了,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軍屬大院籃球隊已經在小公園的籃球場等候多時了。
他們兩支隊伍也算是老對手了,雖說人員一直在變化, 兩支隊伍之間本的恩怨仇卻是源遠流長,他們幾乎每年都要比他個幾場, 各有勝負。
或者應該說, 以前是各有勝負, 但是這幾年聯廠這邊是沒在軍屬大院討著一點兒好來, 年年打, 年年輸, 所以今年才痛定思痛,把他們院里的“王炸”了過來。
虎哥人高馬大, 在一眾發育已經算是十分良好的青年中依然十分顯眼,獨占鰲頭。
他剃了一個短到只能看見青發茬的平頭, 手上一直百無聊賴地轉籃球, 沒把軍屬大院的人放在眼里。
要不是他們給的錢多,虎哥本就看不上、也不屑于來參加這種低級籃球賽。
軍屬大院的人是看到虎哥的材跟, 心里就已經十分沒底了,然而約都約好了,自然只能著頭皮上。
杜天睿緒還算調整得快, 兩邊隊伍各自休整以后, 他很快就投到了競技比賽的緒中去, 而蕭蕭就不同了。
蕭蕭幾乎全副心神都還在旁邊牽牛花走廊里那倆人上。
免免跟歐軒應該是沒有意識到外邊是他們的老人,蕭蕭余一直瞟著長廊那邊,那倆人始終沒出來。
他們越是不出來, 蕭蕭心里越是胡思想。
——他們一直憋在里面做什麼呢?這個歐軒, 會不會對免免妹妹干什麼不該干的事?
繼而又引申到:
免免妹妹這是怎麼了, 好好一個又漂亮又溫可人的小姑娘,怎麼會跟歐軒那個混世魔王了這種關系呢?
而且歐軒剛回寧城也沒多久,他們不大可能是這麼短的時間忽然搞到一起的。
也就是說……
蕭蕭心里涼了半截,因為他用他那空間有限的腦子,琢磨來琢磨去琢磨了半天,只能得出“這倆人應該是在歐軒走之前就已經好上了”。
那就是說,他還在惦記著,到底怎麼才能在忙于高考的免免妹妹面前提升一些存在的時候,其實免免妹妹早已經對歐軒這個他的宿敵芳心暗許了!
剛才剛發現這件勁的事的時候,蕭蕭的大腦當機了,整個人只是沉浸在震驚當中,而現下他心里一合計,瞬間就了霜打的茄子,沮喪極了。
在這種狀態下,球賽當然是沒有發揮好。
對面聯廠隊有了虎哥的加持,勢如破竹,連連得分。
而軍屬院這邊,原本就都是業余玩票選手,被對面的士氣一碾,再加上還有蕭蕭這種邊打邊神游的,自然是輸得潰不軍。
三四年了,頭一次,軍屬院跟聯廠家屬院的籃球比賽被著打,一場比賽下來,大小伙子們都打得憋屈,心里堵了一口氣。
最后自然是大比分落后輸了,虎哥領著聯廠的一幫人,昂著下、放聲大笑著走了,給軍屬院的人留下一排囂張的背影。
蕭蕭場失意,球場也失意,失魂落魄地坐在籃球場的長椅上發愣。
杜天睿也拉著一張臉,他本來想說蕭蕭兩句,畢竟蕭蕭的失誤實在是有點太多了。
可是見到兄弟那副魂兒都丟了的樣子,杜天睿也不好說什麼了,他拍拍蕭蕭的肩:“沒事,下次連本帶利一起贏回來。”
蕭蕭沉默不語。
“媽的。”杜天睿罵道,“都是歐軒那個混球害的,我說你啊,你不是最討厭他麼,平常一見那個貨就跟斗一樣的,今天怎麼傻了?”
蕭蕭低著頭道:“我能怎麼辦,我對免免妹妹是認真的,我也不想讓為難。”
杜天睿看蕭蕭這樣兒,只覺得他不爭氣。杜天睿跟蕭蕭不一樣,他信奉人在江湖漂,吃苦可以,吃虧不行。
他確實也喜歡免免,只是杜天睿沒那麼死腦筋,對他來說,不是一等一重要的大事,如果他跟蕭蕭公平競爭輸了,那就輸了,他可以退一步祝福他們。
但是對象是歐軒?還差錯害得他們輸了球賽——對不起,這事兒沒完!
蕭蕭很了解杜天睿的格,警惕道:“你打算干嘛?你可別做對免免妹妹名聲不好的事啊。”
杜天睿擺擺手:“那當然不會,我只想搞歐軒。”
蕭蕭還是不太放心,想了想,勸杜天睿道:“別整那些有的沒的了吧,免免妹妹為難了,可能會生我們的氣的……”
“我看你就是傻,這麼多年了也沒長點教訓。”杜天睿一搭蕭蕭的肩膀,“你自己想想,免免都已經跟那個歐軒走到這一步了,就算你什麼也不做,你也沒機會了。現在還畏手畏腳,把你自己喜歡的姑娘拱手讓給仇人,你樂意?”
蕭蕭當然不樂意,但他更不樂意讓免免傷心、生氣、厭惡他。
“總之,你別來。”蕭蕭最后警告了杜天睿一句。
杜天睿上滿口應是,回來大院沒兩天,就地搞出事來了。
他倒是沒太過大張旗鼓,只是當蕭蕭去找謝旋的時候,瞧見謝家那副了套的樣子,就足以明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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