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不給鶴水拒絕的機會。
“你門三年,往上沒有高深的道法,往下又比小師弟懂得更多,去找太后最為合適。”
太后生育兩子,一子是當今圣上,一子是朝堂唯一的親王,地位尊崇。
面對這樣的人,說復雜的道法無用,什麼道法都不懂也不行,所以歸墟山才挑準鶴水,他是最佳的人選。
鶴水不想去,伴君如伴虎,接完太后下一個就是皇上,那位不是好糊弄的主!
鶴水還想再說什麼,長老已經丟了個包袱給他,“去吧!下山去吧,歸墟山諸位師兄弟等你帶回來的好消息。”
鶴水:“……”
*
白曦借雨出宮,后癥就是特別困。
每次搞了大事,總會睡很久。
以前是泡在水里,睡個幾百年,現在不至于睡那麼久,可也走哪困哪。
好幾次說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用膳吃到一半一頭栽下去。
幾次下來,郁蒼率先發現的異常,“怎麼了?哪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白曦打了個哈欠,眼睫沾染淚花,“就是困,特別困。”
郁蒼眸微閃,“因為上次出宮?”
“是啊,漂亮寶貝你好聰明。”白曦半瞇起眼睛,又要睡了。
郁蒼把人攬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下次不需要你親自出手,朕會命人解決。”
“那怎麼行呢?”白曦睜大眼睛,強行打起神,“別人我可以不管,你是我的信徒,他們傷害你,就算是一點點,我也得管。”
白曦用小拇指比了個一點點,“漂亮寶貝,你老不讓我手,是覺得我不夠厲害嗎?”
白曦不懂,以前總是有人燒香拜佛請保護,怎麼到漂亮寶貝這里,卻不讓出手?
拳頭不夠不夠厲害嗎?
郁蒼順手拍了拍腦袋,在白曦耳紅想躲前收手,“不是,是未知的力量會讓人害怕、覬覦。”
郁蒼眉目冷淡,披絳紫長袍,周盡是寒霜般冷酷氣場,“人心復雜,許多人對超出認知之外的強大,會聯合起來群起攻伐。”
夏國人數千千萬,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卑劣覬覦神龍的垃圾?
“你沒必要對他們出手,朕來就足矣。”
郁蒼說著懷里一沉,有人在他說話的時候,在他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朕方才說的,你記住多?”
“……”睡著的白曦自然無法回答他。
“罷了,朕會替你善后,有朕在不管來的是誰,都不能強迫你做任何事!!”郁蒼眼底飛快閃過一殺意。
*
白曦的昏睡,和郁蒼養傷正好撞在一起。
在郁蒼有意無意下,大家都認為是白曦照顧傷的郁蒼,太累,才會時刻困倦疲憊。
延英殿每個人都對白曦充滿關切,變著法哄高興。
譬如吳公公會去膳房藏一盤糖醋排骨帶給白曦,玉竹每天都會端來一份湯給白曦補,金鱗衛會帶些宮外的小玩意兒給白曦玩,郁池更是把花園躲懶的貓抓來,給白曦個痛快。
貓被白曦禿了,現在它們深刻認識到主人的叛變,再也不會在郁池來就跑過去送貨上門,現在但凡嗅到他的氣味,有多遠跑多遠,把他和白曦一起放棄貓嫌黑名單。
他們在延英殿貓,還以為行事蔽,不會被郁蒼發現。
郁蒼每回見白曦一貓的回來,眼瞎才會看不見。
涼涼的剜了眼郁池,郁池鼻子聽訓。
郁蒼沒說責怪的話,問他,“你住在宮外,可有聽百姓提起打雷之事?”
郁池約察覺到打雷和白曦有關,畢竟那天在郊外,他和闕火距離他們所在的地方最近,看得也最清楚。
郁池沒追究底,對他來說白曦就是白曦,是他們郁家高攀,至今還沒娶回家的人。
“回皇兄,有,也沒有。”
有議論打雷,沒議論白曦。
“燕京城連續下了幾天大雨,瓢潑之雨晝夜未歇,現在這個時節,下雨打雷都很常見。”
春雨,春雨,春天多雨。
白曦聽見燕京連續下大雨,不好意思地鼻子,之前因為漂亮寶貝傷太生氣布雨,盡管現在的雨沒有搜尋人的靈氣,卻因為太困忘記收起來。
尷尬——
郁蒼沉,不著痕跡地向白曦。
他之前總擔心打雷的怪異會被百姓察覺,引起,殃及白曦,現在看來小迷糊差錯幫了大忙。
郁池提問,“皇兄,還需要臣弟帶人干預嗎?”
“不用。”郁蒼另有盤算,“有時候什麼都不做,反倒是最好的結果。”
郁池了然,袖里藏著的奏折,不知該不該拿給他看。
郁蒼不耐煩地用手指點點桌面,“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滾多不甘心啊,寫折子也得花不時間呢。
郁池狠下心把奏折呈給郁蒼,郁蒼一邊看,郁池一邊同他解釋。
“桐縣有一山塌方,卷起石流沖垮道,需派人重新修筑。”
工部的工作就是負責各種施工維護,原本是小事,郁池親自呈上來,郁蒼迅速把奏折看完,沒發現重大人員傷亡。
郁池用余打量白曦,“皇兄,山塌方時間與您中毒傷一致,臣弟留了心眼,昨天特意去桐縣看過,山堅固不存在突然塌方滾落泥石。”
言下之意就是,事或許與白曦有關?
上的謎團他不清楚,他只負責把怪異的報告訴郁蒼。
郁蒼收起奏折,“好,朕知道了,你滾吧。”
郁池:“……”
就這?
郁蒼:“你還有事?”
“沒、沒有。”郁池留在原地沒走。
郁蒼疑觀察他,及郁池抬頭看他,又飛快低頭的注視,郁蒼忽然明白了。
“此事你做得不錯,想要什麼獎勵。”
郁池角控制不住的彎起,謙虛道,“此事是臣弟該做的,不需要獎勵。”
“朕本來打算恢復你下個月的月俸,既然你不需要獎勵,就繼續充公吧!”郁蒼。
郁池:“???”
不是,皇兄,臣弟就客氣一下,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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