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醒來的時候，被窗外的太刺得眼睛一晃，趕用手擋住，發現手被白的布條纏了起來。

長長的布條，幾乎包裹整條手臂。

嗯？？

什麼東西。

白曦手去拆，房間被人推開。

白曦見到來人，哪還管得上手里的布條，了眼睛，又了眼角，確定自己沒看錯。

“漂亮寶貝？”

“你怎麼會在這？？”

郁蒼手里端著托盤，用腳將門關上，他把托盤放在桌上，托盤上有瓶瓶罐罐，一碗粥三份小菜，以及和白曦現在手上一模一樣的白布條。

郁蒼挑眉，不悅道，“昨天晚上的事，你都忘了？”

白曦回憶，大腦一片空白，“貌似做了個夢？我不記得了，夢里有點生氣？”

做夢的人，不記得夢里夢見什麼，很正常吧？

郁蒼嘆氣，無奈道，“昨日朕便來了，幫你上了藥，你手上的繃帶別拆，你知不知道自己起紅疹了？”

“不知道耶~”白曦坦誠搖頭，“什麼是紅疹，我只記得很。”

郁蒼把丟在角落的服拿過來，赫然是昨天穿的，“你的皮，里必須是蠶，其他的料不適合你，穿了便會。”

白曦似懂非懂，“我買的服都是最貴的呀，為什麼會這樣？”

買服的時候，都是挑店里最貴的，從不委屈自己，貴的不是最好的嗎？

郁蒼把舊服放下，走到床邊替重新換藥，“不是，蠶一年吐有限，蠶農的貨先供皇室，其次是燕京貴胄，民間買不到。”

蠶制，工藝繁瑣，造價高昂，就算民間有售，普通人家也買不起，買不起自然沒人賣，商人賺不到銀子。

白曦吸了吸鼻子，沒一會眼眶就紅了，接著窗外凝聚烏云，白曦眼淚落下的剎那，頃刻間大雨連綿。

“漂亮寶貝，我出宮就后悔了，你不在我不習慣，我不會買服，也不會梳頭，連泡澡水都沒有，我昨天沒有洗澡……”

白曦越說越委屈，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眼淚掉得集，不會一會面頰掛滿漉漉的淚痕，哭得可憐，鼻頭都哭紅了。

白曦哽咽道，“宮外一點都不好玩，我再也不瞎跑了嗚嗚嗚~~”

白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郁蒼沒找到手帕，用指腹幫眼淚。

“漂亮寶貝，我給你下藥，還跑出去，你是不是很生氣，你怪我吧？”

白曦抓著郁蒼的手，清澈的眼睛盛著不安，郁蒼傾，用額頭抵著的額頭，“是，朕怪你。”

白曦泣，“你果然怪我，我……”

“可昨夜看見你的剎那，朕便不氣了。”郁蒼好笑地著，“朕怎麼舍得兇你，就你會胡思想。”

他養的龍生病，再大的火氣都沒了。

白曦破涕為笑，手環著郁蒼的脖子，他們離得很近，自然到了不一樣的東西，“漂亮寶貝，你上怎麼有我的氣味？”

白曦的龍鼻子，敏銳地朝郁蒼左側肩膀聞去，郁蒼任由聞，甚至還配合扯了扯領口。

只見郁蒼左側的肩膀上，有一大塊龍形圖案幾乎盤踞他整個左肩和頸窩，龍張牙舞爪地咆哮，兇狠注視來者。

“丑死了。”白曦第一句話先是嫌棄，隨后頓了頓從自己漫長的記憶中，翻找出什麼東西，臉噌的紅了，眼睛不敢往郁蒼脖子看，“漂、漂漂亮寶貝，我咬你了？”

郁蒼抬起的下，強迫看自己肩膀上的印記，“你說呢？”

“我我我、你得習慣！”白曦本來想說，我幫你去掉，轉念一想，憑什麼要去掉，

“漂亮寶貝，這是信徒的標志，以后你只能信奉我一條龍，不跪神佛，不跪玄門道家，否則的話天雷就會懲罰你，懲罰你的背叛！！”

話音剛落，窗外響起一道閃電，紫的電把整片天空劈兩半！雷霆之威，勢不可當！！

郁蒼昨夜對著銅鏡打量的標記，并不知道它代表什麼，今天得知答案只有一個問題，“你給旁人咬過嗎？”

白曦：“沒有~”

郁蒼追問，“始帝呢？”

白曦眨眨眼，迷茫道，“你為什麼會突然提起他，當然沒有啊！”

白曦盯著郁蒼頸窩銀的印記，“印記不能隨便咬，你信奉我，我也會給漂亮寶貝賜福，這是我與信徒之間的約定。”

對自由的龍來說，同樣是種束縛。

白曦從來沒給別人咬過，龍只有對某件東西升起強烈占有的時候，才會打下標記，借此來控制對方，保護東西不被染指。

郁蒼聽懂了，他了頸窩，“他會消失嗎？”

“漂亮寶貝你喜歡？”

“嗯，朕喜歡。”

白曦：“我沒給人咬過不清楚，應該不會消失吧，如果消失了的話……”

“你再給朕咬一個！”郁蒼快速的補充。

白曦納悶，“漂亮寶貝，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不會喜歡這個標記~”

漂亮寶貝多驕傲啊，沒下山之前就知道了，類似所有的標記他不嫌棄居然還說消失后補上？？

“……漂亮寶貝，你不會也生病了吧？”

*

郁蒼替白曦換好藥，又將自己從宮里帶來的服給，并幫重新梳了個頭。

發型依舊不好看，但比白曦自己梳的強多了。

白曦終于可以把自己的發簪別在頭發上，閃閃亮亮的高興地在銅鏡前轉了三圈，“這樣才對嘛~龍怎麼能不閃呢？”

白曦和郁蒼下樓。

樓下因為突如其來的降雨，很多百姓興地跑出去淋雨，“下雨了！下雨了！井里的水是不是滿了？”

“哎呦~我種在院子里的菜，終于有水了。”

“孩子他爹，趕把家里所有的木桶搬出來裝水！”

“……”

郁池興地跑出去轉了一圈，“皇兄，白姑娘，金昌縣下雨，中州是不是也……”

“不是。”白曦不好意思地鼻子，“頂多只是金昌縣，別的地方到不了那麼遠，而且這場雨很快就會停。”

白曦話音剛落，外面的雨勢就開始逐漸變小，“中州的況很復雜，不是我哭……不對，不是一場雨就能解決的。”